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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虽说孩子夜里吵闹,睡不好情有可原,但是如今她的孩子也该有三四个月,按说早该习惯这事,怎么会脸色越渐苍白。 再者夜里若是真的休息不好,白天就该多找时间补回来,请奶娘帮忙照顾小孩,哪至于事事亲力亲为,弄成这样。 这刘家又不缺请个奶娘那份钱。 而刘家二爷刘嘉言,似乎也不复两个月前见到的那般清秀的模样,脸色发黑,微有些无神,整个人像是大病了一场,比孟十三还憔悴。 这夫妻俩是经历了什么事?苏玉瑶暗想。 正想着,孟十三夫妇已经走到跟前,因着沈尧在场,孟十三脸上有些许尴尬,谁不知她曾经追求过沈尧。 眼下沈尧和未婚妻在一起,而她和丈夫一起,怎么瞧都太过怪异。 偏刘嘉言像是并未有所察觉,露着笑大大方方的和沈尧客套起来,没一会儿刘嘉行也过来,这兄弟俩你一句我一句的,话里还说孟十三和他也是老朋友,让他们多来往。 这话别说孟十三听了尴尬得面红耳赤,连苏玉瑶都觉得好笑得不行。 这朋友来往没问题,但是别忘了孟十三曾经追求过沈尧未果,这关系不尴尬吗?再说孟十三已经结婚,孩子都有了,稍微避嫌乃是礼节,这刘家兄弟脑子不是有毛病吧? 这话说出来是看轻孟十三,还是真不在意? 沈尧也十分无言以对,在自己未婚妻的面前,说让别的女人和他多联系,他们不介意,他还担心自己未婚妻介意呢! 找了个由头告辞,沈尧直接就挽着苏玉瑶和他们分开。 苏玉瑶对孟十三印象不差,虽说因为她喜欢过沈尧,相处的时候还是会有点不自在,但总归没什么大的过节。 离刘家兄弟远了些,忍不住说:“我看孟十三似乎过得不太好呀。” 沈尧说,“听说刘嘉行不太喜欢她,但现在刘家是刘嘉行掌权,刘嘉言混吃等死,根本没有任何的实权金钱,让他放弃现在的生活跟刘嘉行作对想必不可能,这人在屋檐下就得看人的眼色行事,自然不会好过。” 换谁都是一样的,苏玉瑶最初不放心苏老二,心里瞎想,也曾感觉寄人篱下的无奈,倒不是吃不饱穿不暖的无奈,而是心理上的无力。 这种感觉才是最折磨人的。 “既然他不喜欢孟十三,当初做什么同意她嫁进刘家呢?”苏玉瑶问,“他们难道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 孟十三家世又不差,和刘嘉言也非私定终身,明媒正娶的,还得不到该有的尊重礼遇吗? 苏玉瑶很是不解。 沈尧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这世上除了利益是永恒的,没有什么事是一成不变的。当一样东西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等待它的下场就会是被抛弃,或者被尘封在角落,而人也一样。” “孟十三现在在刘嘉行眼里没了利用的价值,地位自然一落千丈。” “那孟家不帮她撑腰吗?”苏玉瑶觉得奇怪,都说娘家是女人最大的靠山,也正是如此,很多地方才那么看重舅舅。 现在孟十三在夫家受了委屈,孟家难道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这事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说到底和孟家的做法其实也有些关系。”沈尧找了个安静的角落,拉她坐下详说,“刘家若是不满意孟家,当初就不会同意这门亲事了,只是孟家后来的做法,让刘家觉得孟十三不受重视,刘嘉行才渐渐看不上她。” 这孟家在沪城也是顶有名的人家,现任家主是农商总长孟志强,正是孟十三的父亲。孟家是枝繁叶茂的大家族,这一辈共有十四个小姐,他们有过来往的孟十三和孟十四,正是最小的两位。 孟家很有意思,住着洋气的高楼别墅,但是却非常守财,就是小气抠门,可能也和孟志强的童年经历有关。 孟志强不算姐妹,亲兄弟就有三位,祖上有些积蓄,但是到了他父亲这一辈,已经被挥霍得差不多。他父亲又不着调,什么都只顾自己,在外面大手大脚,就是买了东西还躲着自己的孩子一个人吃,很是自私。 孟志强靠不住他父亲,就自己发奋,给人做童工赚钱上学,三兄弟分家之后,还要养活最小的meimei,过得太是不易。 因为这段经历,孟志强发迹后变得十分爱钱,到他手里的钱也轻易不会再拿出来,认识他的都说他是铁公鸡一毛不拔,包括对家里人也是这样。 孟十三出嫁的时候,他就只给了几千圆嫁妆,连刘家给的彩礼都没给孟十三带走。 虽说刘家很有钱,倒也不在乎这点钱,但是都晓得越有钱的人家越看重那个形式,孟家做得这不叫个事,孟十三的陪嫁只有几千圆,刘嘉行自然觉得她这人廉价。 他们是抱着攀附孟家的意思结了亲,结果孟家送来一个不受重视的小姐,两家的关系也有些微妙了。 “你这样一说我倒也有了点印象。”苏玉瑶叹息道,“孟十三出嫁时,我和安安姐正好上街,就听到别人在议论纷纷这事,说实话我也不懂她爹是怎么想的,钱真的那么重要吗?” 他也不是没有,而是有却舍不得给,还不如苏老二这个舅舅对她大方。 沈尧摇摇头也不知道该怎么评说,他不是孟家的谁,即便他心里可怜同情孟十三,但没有置喙的权力。 “我永远不会这样对你。”他认真道。 苏玉瑶没想到他话题一转,扯到自己身上来,而且听他话里的意思,心头甜蜜蜜的,正要回他两句,面前落下一片阴影。 抬头正是又有人来找沈尧寒暄。 这一寒暄就停不下来,苏玉瑶笑得脸颊发僵,站得腿也酸痛,虽不要她和这些人精斡旋,但还是习惯不来这种应酬的场合。 沈尧虚揽着她,怜惜的说:“待会儿和嘉佑打过招呼,我们就回去。” “没事的。”苏玉瑶安抚他,“就是站太久了一时还不习惯,以后也总要习惯的,就当提前练习适应了。” “你不用勉强自己。”沈尧摸摸她的脸,“我在,没人敢说你什么。” “嗯,我知道。”苏玉瑶眉眼弯弯。 但沈尧接下来还是摆出了生人勿近的气场,把打算前来客套的人都拒之千里,等申家姐弟出现,宣布宴会开始,就要起身去问候一声然后离开。 忽然,靠近门口处传来一阵sao动,吸引了在场的所有宾客的目光。 申家姐弟上前处理,沈尧顿了顿也皱眉牵着苏玉瑶过去想了解情况,刚走近就听人群里申嘉佑吩咐说:“快派人去找。” 接着又似笑非笑带着明显嘲讽的语气道:“我倒不知刘老板竟是如此风度。” 任谁都能听出说话之人语气十分不善。 终于苏玉瑶随沈尧从围观之人让出的小路进到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