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99
话,李安只见迎面冲过来一个人,他倒是认识那个人,还叫了出了他的名字:“小华,你到哪里去啊?” 胖子这也看清楚了,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原来正是毛建国的儿子毛小华。那孩子光着脚一路从那头跑了过来,胖子到底有经验了,立刻对李安大叫道:“不好,快点抓着那孩子!” 可是毛小华的速度却像兔子一般快,加上他人又小,“嗖”得一下便就过去了,等到这两人转身的时候,那孩子眼瞅着已经消失在了楼梯处。就在这时,宾馆里面的玻璃“哐当”一声破了,胖子转身回去一看,原来是叶秋纵身一跃,直接从二楼跳了下去。 李安还想下去追却又有些不敢,回头来叫胖子,胖子却说道:“不用了,我家兄弟已经去了,他要是都抓不到你我就更加不用想了。” 毛建国回到自己屋子里一瞧,果然是毛小华不见了,这下他自己都瘫软在地了,这女儿刚刚才有点希望怎么又轮到儿子了。他老婆硬是哭着骂他,打他,咬他,说他这个杀千刀在外面得罪了人竟然开始连累全家了,要是小华有个什么三场两短的自己也不活了。 毛建国现在只能求着查文斌了,虽然昨天他还是一个高高在上的领导,可是今天在查文斌看来他已经是一个坠入地狱深渊的失败者。还是那句话,出来混的,你总是要还的,想靠歪门邪道走捷径,老天眼终究是会给你一报还一报的。 大约过了二十几分钟,叶秋空着手回来了,他进来的一句话就直接让毛氏夫妇二人晕倒在地:“门口有一辆车,那孩子上了车就走了,我追出去一段路就跟丢了。” 一整夜,没有任何消息,既然到了这一步,查文斌也在劝毛建国,对方相当于控制了他儿子,显然无论是针对青青还是小华,其目的最终都是会导向毛建国本人的,与其这样漫无目的的寻找还不如等对方主动来谈条件。仅仅是一个李安都混到了安县首富,那么作为背后的幕后主使者,那个人必定不会轻易放过毛建国这样的大鱼。 一行人重新回了安县,毛建国请了一个长达半个月的假期,他这种级别的领导每年都有这样的休假。李安也是每天准时三趟往查家跑,他自己能用的关系和手段也全都用上了,到第三天的头上依旧没有任何线索。 而关于那个人就连李安也没有见过,向来都是他与毛建国单线联络,甚至毛建国到现在都不知道对方姓名,每次见面只是称呼对方为“水爷”。李安说他在安县混了大半辈子,周边县镇也都熟悉,总之没有水爷这么一号人物,而每次他们要见面水爷都会在李安家门口的树上挂上一只小灯笼,这几十年都是如此,那水爷好像来无影去无踪。灯笼出现,毛建国就可以去当初他们相识的那间小酒馆,当年是国营的,现在已经成为私人承包的了,而酒馆老板的底细早就查过了,都是普通人士。 而查文斌判断那辆车应该是一路跟着从安县去到了兰溪,并且那个人法力并不是那么强,否则他也不会冒险把车子停在宾馆外面,这种控制小鬼的法术,厉害的甚至能在数千公里以外,所以只要对方露面凭借他们现在的实力是有能力一次性就击垮的。 查文斌说,这种五鬼行运大法是利用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术,找到五行分别对应属其一的人,用自己的血加以秘练便可。那日他已经破其一鬼,鬼的主人是会受到反噬的,这几天他也应该不会好受到哪里去,他让李安回去再耐心等等看。 果然到了第四天的关头,李安家门口又挂着一个灯笼,下面还有一份信,信中约了毛建国三天后去獐子岭见面,并且要求毛建国准备一百万现金。 一百万现金,那个时候中国还没有一百元面额的钞票,我们记忆里那种雕刻着四个领导人的百元钞是1988年才印刷。在1984年的中国,最大面额的还是被称为“大团结”的十元钞票,一百万现金,这几乎就是当时整个安县所有银行的当天现金储备量了。 李安动用了自己一切都用的力量,三天之内,一百万现金,整整装个了五个大麻袋,就是那种一袋可以装二百斤稻谷的那玩意放满了整间李家大院。去的那天,别说是胖子震惊,就连查文斌都震惊了,那些个钞票全部堆放在一起就犹如一座小山。在当时动用如此大的现金流是非常有可能被抓的,要不是李安背后的毛建国,谁也不可能取出这么多钱来。 看着毛建国,李安苦笑道:“大哥,咱们这些年所有的家底儿都差不多在这儿了,我还问银行里贷了点款,等回头这件事了结了,兄弟我再辛苦几年咱也就挣回来了。” 毛建国把烟头狠狠得用脚碾了碾道:“掏空了我这些家底他是准备要一走了之了,算得真狠!不过他也别得意,这些钱我们用不得,他也别想一个人独吞了。” 看他的眼睛血红血红的,想必是有好几天都没休息,獐子岭是个水库的别称,要见面的地点就在那个水库大坝上,这座水库号称是浙北地区最大的水库,差不多先后连接了五个镇三个县。 李安亲自开了一辆车,从后备箱到后座里全部塞着这些钱,毛建国则和查文斌一行开着另外一辆车,约定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离这座大坝最近的村庄也有十里地,负责看管大坝的几个人不知怎得当晚全都闹肚子,整宿整宿的都在床上躺着哎哟打滚,想必是被人事先已经动了手脚。 八点一刻他们就已经到了獐子岭,水库头上风大,车里面都吹得呼呼作响。一直等到九点半也没有个人影出现,胖子道:“那个水爷是不是耍咱们来着?故意骗你到这儿来吹吹山风的。” 李安说:“那个人狡猾的很,先等等再说,我不信他掏空我们家底就是为了放鸽子,说到底钱还是在我们手上的。” 于是,又等,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小时又过去了,等到查不到整个安县的人都入睡了,这时远处水面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突突突”得声音,透过车窗一看,原来是那不远处的水面上开过来一条船,船上的灯透过汽车的玻璃简直是要人眼睛都睁不开。 李安站在岸边接过对方抛过来的绳索,床头上站着一个大光头,脖子上戴着小拇指粗细的项链,那人cao着一口北方口音喊道:“东西带来了嘛?麻烦你麻溜点儿。” 李安也是混江湖的,自然不会轻易把钱给他,只是问道:“孩子呢?” 那人扬了扬手中的一个红色信封道:“要是一会儿我手一抖这玩意掉进了水里,你可别怪我,孩子的地址就在这里头。” “cao,你们他妈的敢玩这一套!”说着,李安竟然从背后拔出一把手枪来,那黑乎乎的枪口几乎就顶着那人的脑袋道:“出来混的,一就是一,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