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2
子单纯,自小长大的环境并不复杂,没有经历过许多的人心算计,是以她十几年的惯性让她总是习惯性的去相信人,相信事,至少第一时间是相信的。但若事情不对,事后也会回过味儿来。一旦她认真琢磨起来,往往能将事情看的明白透彻。 刘承继已经睡沉了,可是她这会儿躺在床上却有些睡不着了,她想着她一个深闺妇人不知道拓跋齐武艺好,可是皇上会不知道吗?刘承继只是随手一推就将他伤成这样,难道睿智老谋的皇帝就没有怀疑? 屋子里熄了灯漆黑一片,晏如瑾被刘承继抱在怀里,他绵长而舒缓的呼吸声就响在耳侧,晏如瑾靠着他心中有些不安……让她不安的倒不是皇帝的态度,说实话刘承继将北魏的太子伤成这样,皇帝却是既没有废了他世子的身份,也没有真刀真枪的打他一顿,只是将他打发到了边关来修城墙,这般看起来严厉,但实则不痛不痒的处罚,已是说明了皇帝对这个侄子的袒护。 晏如瑾真正担心的是导致北魏太子真正受伤的原因,或者说是让他受伤的人。她不觉得北魏太子真的会赌上自己的小命,就为了坑害刘承继,她觉得这背后应是另有其人……只是不知道这个人,是针对北魏太子的,还是针对刘承继的…… 第二天刘承继十分难得的起了个大早,穿好衣服就折起他昨日写的信揣进了怀里,收拾妥当后他爬到床上,俯身下去在还在睡梦中的晏如瑾脸上亲了一口,晏如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见刘承继竟是先自己一步起床,而且已经穿戴好了,她有些诧异,迷迷糊糊的问他:“什么时辰了,我睡过头了?” “天刚放亮,时间还早呢,我去平漠送信了,你先起床把门闩上再睡。” “啊,你等下我给你做点东西吃。” “不吃了,回来再吃。”刘承继心急火燎的哪还有心思吃饭,他说着就下了床。 晏如瑾叫住他:“昨天做的牛rou饼还剩了一些,热一热再煮点粥很快的。” 刘承继摇头:“不吃不吃了,我快去快回,你快来闩门。” “那你带几个钱,送了信出来,在城里吃碗热汤面,或是买几个包子垫垫肚子也是好的,这么远的路,哪能空着肚子走一个来回。” 晏如瑾拿过枕边的荷包扔了过去,刘承继打开荷包只从里面拿了几个铜板出来揣好,然后便急匆匆的走了。 晏如瑾打了个哈气,昨儿个夜里没有睡好,这会儿仍旧犯困,爬上床钻进被子里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睡醒已是晌午了,估摸着刘承继快回来了,洗漱一番过后开始准备午饭,把被风吹到柴堆底下的木盆刷干净后洗了两根萝卜,又将昨儿个剩下的牛rou洗好切块儿,煮了一锅牛rou萝卜汤。 架上小火慢慢炖着,晏如瑾回屋拿过那件给刘承继做的,缝了一半儿的衣服出来,蹲在灶前一边看着火,一边缝着,时不时的再往南边儿看上一眼。 手上做着活儿,时间便过得快,一只袖子缝好时,抬眼便见到了远处,刘承继小小的身影。 晏如瑾起身,将衣服送回了屋里,回来时端着盛汤的大碗,揭开锅盖拿勺子搅了搅,舀了块儿萝卜出来尝了尝已经软烂了,便将一锅牛rou萝卜汤盛了出来,而后也不刷锅,将洗好的米,直接倒进了还沾着牛rou汤汁的锅里,架火煮饭。 “瑾娘,我回来了!”刘承继脸上带着笑,精神很好,凑到她身边问他,“今儿个吃什么?” “我煮了牛rou萝卜汤,已经盛出来了,你要是饿了,就先去吃一碗。” 刘承继没有去,反而在他身边蹲下道:“我等你一起。” 往灶里扔了根柴,晏如瑾转头看他:“你把信送去了?” “嗯!”他点点头,“快马也得半个月能到京里,等带着京里的消息再折回来,得是一个月以后了。” 听他话里的意思,倒像是觉得他的信到了京里,皇帝便会下旨叫他们回京一般…… 晏如瑾心里明白,刘承继之所以会这般想全是出于他对皇帝的信任和依赖的,自打他出生到今年弱冠,这二十年来皇帝对他也一直是疼宠有加的,在刘承继心中他的皇伯父是和他爹差不多的存在。 所以他理所当然的以为,得知他的冤情,皇帝必然会召他回京,可是晏如瑾作为一个旁观者却并没有他这么乐观…… 怕他到时候太过失望,沉默了一会儿后,晏如瑾迟疑着开口道:“阿继,这件事情要查也需要时间,在事情没有查清能给北魏一个交代之前,只怕我们很难离开这里。” “你这是什么话?拓跋齐那孙子坑我,难不成我皇伯父还要帮着他吗?” “你真的就以为是拓跋齐的苦rou计?” 刘承继皱眉,脸上的神色也并没有那么的肯定,他犹豫了一会儿道:“不管是谁?我都是被坑的那个,凭什么让我来顶着个罪。” 晏如瑾婉言相劝:“我知道你是被坑了,想来你皇伯父也是知道的,只是暂时却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件事……” “我不管他的!”刘承继脾气上来了,他道,“我就等一个月,要是一个月后不叫我回京,小爷我就自己回去。” “可若是没有陛下的旨意,我们私自回京可就是抗旨了!” 刘承继瞪眼道:“那就把我砍了,小爷我等着。” 见他混脾气又上来了,晏如瑾知道这会儿劝也没用,浅浅的叹息了一声,晏如瑾转移话题道:“饭好了,我们吃饭吧!” 饭后刘承继也不去修城墙了,背着竹筐跑去了山上采蘑菇,晏如瑾便留在家里做衣服,干活穿的外衣并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也不用绣图,只是缝上就好,她想着今日就把它赶出来,做完了这件,还得做两件薄棉袄,天气渐凉,这两日早晚穿着单衣已经有些冷了。 刘承继这回赶在天黑前回来了,又背了些蘑菇回来,晚饭过后天就黑了,晏如瑾点了油灯,坐在灯下赶制最后一只袖子,刘承继挨在她身边坐着,托着腮呆呆的看着她…… 忽而小世子出声道:“原来你女红这般好!” “只是寻常罢了!” “这衣服是给我做的?” “嗯!” “你怎的……变得这般贤惠了?在王府时你可从不曾给我做过衣服,莫说衣服就连一个荷包、香囊都没有,你不知别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