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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你……十月怀胎了。大夫说,他是个男孩。” 温羡仙被他抚着背,若有若思,喃喃:“真是个男孩?” “嗯。” “风咏絮……” “嗯?” 他凝眸看她。 “日后,你就是我丈夫了吗?” “……” 他沉默片刻,本想告诉她现实,斥责她胡言乱语,异想天开。她只是未婚先孕的女子,只是他唯一碰过的女人,两人之间没有媒妁之言,也没有情投意合。她甚至日日水性杨花的思慕着别的男子,为别的男人黯然神伤……可看着她微润的兔子眼,他终究憋住了伤人的话。 现在的她如此柔弱,怎么受得了伤心的话? 思衬再三,也算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 他点头:“嗯。” 风咏絮想,她现在应该被安慰到了吧? 风咏絮转身,离开了温羡仙的厢房。 他永远也看不见的,是在他转身的瞬间,她晶莹的眼泪,忽然就guntang的掉了下来。 第二天中午,温羡仙抱着洗干净的小白狐,坐在漂亮的长廊上,等待他上朝归来的时候。 一个绛紫衣衫的女子,被花语领进了门。 温羡仙好奇的看着她。 这女子远远的,就已经泪眼婆娑,嘶声大喊道:“小姐!” ……小姐? 温羡仙一个头两个大。 说清楚前因后果。 温羡仙这才知道,这紫衣姑娘,叫紫苏。 她是温羡仙原来的贴身丫鬟,小时候被温羡仙救回过府,从此忠贞不渝。 原著里,似乎也有这个人物,只是当时她没太注意,是以对她的记忆,并不怎么清晰。 紫苏现在仍在温府当差,厨房帮工。 今天来见她,紫苏是好不容易才偷溜出来的,她只想看看温羡仙过的好不好。 紫苏感动的红着兔子眼,打量着手护小腹,笑容比过去温柔善良了许多的小姐,浅笑道:“小姐现在似乎……人比以前温柔了很多呢。” 温羡仙笑:“嗯,还好。” 紫苏:“小姐什么时候成亲?” 成亲? 她忽然有些迷糊。 紫苏看了她几眼,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小姐,你虽怀着孩子……王爷却没说过要和你成亲吗?” 她更茫然了。 紫苏眼红了:“小姐……要照顾好自己啊……这些王孙公子,玩弄女子,风流成性……甚至有倒霉的通房丫头,生完了孩子,便会被赶走。完全是当生育工具玩弄的。” 她声音干涩:“是吗?” 后来。 紫苏走了。 而温羡仙仍呆呆的坐在长廊上。 秀丽洁白的袖子,软绵绵的,垂在地上,了无生趣。 她认真的回想着风咏絮和她说过的每句话,他的每个表情。 他明明昨天才说他是她日后的丈夫。 可原来,事情的真相是——他从没娶过她。她一直都是这个年代人眼中无名无分的女子。难怪她有次听见王府的下人,在她身后议论纷纷的冷笑道:“哼,侍妾也算不上的浪/荡/女人!恶心!” 她的思绪变得越来越乱。 头,也越垂越低。 忽然……就不想再等他回来了。 另一边,朝堂。 一袭浅蓝白翎羽衣的清隽男子,眉目柔和,双眸清亮,沉稳的立于朝廷上。 他鹤立鸡群,清丽风雅的拱手,淡淡垂下深邃的眼帘。 一个蛮夷使节在朝中放声大笑:“你们花容朝真是无人了……我部一个大力士,就可以打得你们连将军都爬不起来!如此草包,怎好意思让我族岁岁来朝?年年进贡呢?” 他说的大力士,天赋异禀,力能举鼎。 而花容朝的一个大将军被打的满嘴鲜血,早已倒地不起。 当今皇上皱了皱眉,霸气的龙袍光华夺目,桀骜不羁。可他的目光,缓缓看向了朝堂上最沉稳秀丽的那一抹倩影,他哑声唤道:“九郎。” 第7章 梅杀 被唤作“九郎”的男子,正是花容王朝的九王爷,风咏絮。 他身份尊贵,天生聪慧。确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当今皇上最年轻的皇弟,因为排行第九,便常被王族唤作“九郎”。 蛮夷使节不屑的往他的身上望去,轻蔑的笑了笑。 风咏絮面无表情,却是傲雪寒霜的好相貌。 皇上微笑:“九郎,你可有什么好办法?打败这力大无穷的奇人异士?” 风咏絮敛眉片刻,浅笑:“有。” 蛮夷使节眉毛倒竖,嗤之以鼻:“放屁!就你这漂亮的王爷,能打败我族力大无穷的勇士?他个头可是你的三倍!” 风咏絮道:“你们鬼方族,生在蛮夷之地。最看重力气,勇气,所以认为身形魁梧的人便是最厉害的人……而我们中原的人不同。” “有何不同?!” “我打败你们族的勇士,不需要rou搏,也不需要流汗。只需要……一点东西。” 蛮夷使节大怒:“什么东西?神兵利器?” 风咏絮摇摇头,眸子却格外的昭华明亮:“梅花。” “梅花?” 风咏絮看向皇上,定定启唇道:“皇兄,可否给皇弟一枝你御花园里的梅花?” 皇上慵懒的笑了:“好。来人,给九郎一枝梅花。” 片刻后,梅花就到了风咏絮的手中。 蛮夷使节被气的满脸通红,他愤怒的挥着手,叫大力士教训风咏絮。他只觉得这小子是在痴人说梦!故弄玄虚! 什么中原武功? 说的神,其实不过是夸夸其谈罢了! 朝臣都有些畏惧的退后一步,看着那似人非人,健壮如熊的大力士,站在那身形清瘦修长的九王爷面前,喷着满口的浊气。 大力士挥舞起拳头时,九王爷,正抬起沉寂如水的眸子,漠然的看着大力士。 大力士发出尖利的嘶吼—— 皇上皱了皱眉,却不动声色。 大力士一拳打下来。 风咏絮身形一掠,就翩然避开了他几步。 他的双眼微微深邃,眼下的泪痣,灼灼其华。他轻轻扬袖的瞬间,真气翻涌,将数十片梅花用内力,迅速的击向了大力士身上的诸多xue位。 重剑无锋,大巧不工。 几乎只是一个瞬间。 大力士就痛苦的倒地,呜咽不清。 很多人甚至连看都没看清楚他的身法。 他们能看见的,只有柔弱无骨的梅花,竟神奇的刺入了人的皮rou内,继而,又迅速的,被微末的鲜血染红,濡湿。 风咏絮垂下头,侧脸柔和,淡漠不语。 须臾之后。 大力士竟口吐白沫,四肢抽搐了。 皇上紧皱的眉头微松,他的手懒洋洋的撑着英俊的下颚,淡淡笑道:“九郎的风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