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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跟徐清让的婚姻不合适,也没有怪徐清让或者他父母什么的,反而是觉得自己当初不应该考虑得那么不周详,弄到如今这样的地步。 既然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自然是不会再觉得徐清让在婚姻当中有什么过错了。徐清让不是在婚姻上有什么过错,而是她整个人都不是顾显彰看得惯的那一款。 顾显彰对她心里有些愧疚,毕竟要是换个男人,徐清让这会儿应该会被捧在手心里,继续她耀武扬威、宛如螃蟹般到处横行的生活。可她跟了自己,那就只能委屈她,到处不如意了。 其实顾显彰很想对她好点儿,但是有的时候吧,人跟自己合不来的人,真的很难谈到一块儿去。尤其在是三观、性格完全不同的情况下。 但到底是要一起生活的人,如非必要顾显彰不愿意离婚,但是这样下去他肯定跟徐清让没有办法走完这一生。改变她,让她跟上自己的脚步,仿佛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徐清让自从把她爹给她开公司的那一百万败光之后就没有再出去做过事情了,算起来也有几个月的时间了,她每天除了花钱就只剩下吃喝睡,日子过得实在无聊。听顾显彰这样讲,她立刻来了精神,喜笑颜开地问他,“你要带我出去玩儿吗?” 原本是问她有没有想做的事情的顾显彰,被她这个问句结结实实地噎了一把。算了,他有些颓废地想,这世界上果真有些人是烂泥扶不上墙,他还是不要管了。反正徐清让有她爹给她挣家业,自己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会破产,只要她规规矩矩地不再去开公司,照她这个败家速度,他和徐泽挣的钱应该够她败了。 徐清让仿佛看到顾显彰默默地翻了个白眼儿,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好像是问错了。犹豫了片刻,她问顾显彰,“不是带我出去玩儿吗?那你问我这句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顾显彰本来是想这样跟她说的,但是想了想,还是觉得,万一徐清让有挽救的余地呢?他开口道,“你看,你也没什么朋友,一个人在家玩儿着也无聊,要不要出去做点儿什么事情?不用太累,我跟个熟人说一声,去他那儿当个小白领,每天跑跑腿,端端茶就行。”徐清让的那个学历虽然是花钱弄出来的,但这种工作原本也就不需要什么知识储备,她应该能做得下来。 顾显彰其实在说话之前就已经想好了。徐清让其实也不会做什么,就一张脸长得好看,他不好把徐清让放在身边,出去卖个老脸,跟兄弟说两句好话,把徐清让放到他那边去。也不消做什么,真的像自己跟徐清让说的那样,每天端端茶倒倒水就行。她虽然双商低到令人发指,但是这点儿事情应该还能做得好。有自己在旁边镇着,那又是他的好兄弟,徐清让也不会受什么苦。每个月能挣几个钱是小事,关键是,她不能总是待在家里不出去跟人接触。人是社会动物,要经常跟人往来,才能进化才能越来越聪明。徐清让本身就智商堪忧,这么待下去,会越来越笨的。 徐清让听了,脸上露出怔怔的神情来。顾显彰说什么?他是要让自己出去工作吗?朝九晚五,像她每天出门碰见的那些小白领一样,走到地铁口,来不及吃饭了就啃根玉米,吃两个包子,碰上下雨天,伞都没有一把,就那样淋着过去?那些小白领,看起来个个妆容精致,张口闭口动辄香奈儿迪奥,其实买东西都是淘宝代购,身在大城市,每个月租房度日,连那些品牌的专柜朝哪个方向开的都不知道,为了十块钱的邮费要跟卖家说上两个小时,拿到的就是那样一瓶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的面霜。 哦,或许还像邱薇娅一样,一年到头省吃俭用,就为了买个过季的包包,好像拎上那样一个满身都是logo的包包,她就能立刻从麻雀变成凤凰了。进地铁站不能让人挤了,上公交车不能放在地上。哪怕是自己不坐,也要给包包腾个座位。活像那不是款打折包包,而是她祖先牌位一样。 徐清让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了。地铁公交上面人来人往会弄脏她的衣服,下雨吹风会弄花她的妆容,这些东西都比上班重要。 一想到这一茬,她就摇了摇头,像是为了让她这话显得比较正当,她说道,“我也不是没有朋友啊,我有朋友的。” 邱薇娅那种吗?顾显彰很想问她这样一句,但是想到徐清让未必能深刻理会狐朋狗友和真正朋友之间的区别,他就把话咽了回去。 徐清让说完,就看到顾显彰眼中露出一道显而易见的失望,又好像有几分了然。她看到顾显彰点了点头,说道,“那行。不想去就不去吧。” 徐清让知道,顾显彰肯定又是失望了,他好像总是对她失望一样。但是......徐清让想了想,站在顾显彰的角度,她应该也容易失望吧。毕竟顾显彰是个样样出众的精英人士,自己却是个死活不上进的人。现在让她出去当个小白领她都推三阻四的,换成她是顾显彰,她也要失望。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不愿意去接触外界的人。她刚大学毕业那会儿她爸也让她这样做过。徐清让虽然有的时候蠢了点儿,但是也知道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走后门儿的行为应该不是很招人喜欢,所以一直在公司里面装鹌鹑。 刚到单位的时候,徐清让还是挺勤快的,不仅打印东西跑得快,连端茶倒水也很勤,生怕别人哪里渴到了。她很难有机会跟这么多人一起工作,虽然她的工作最轻松,但她也有一种说出来让她觉得有些羞耻的使命感在里面。 她也知道跟人维持人际关系必要的时候需要给些甜头,只要她高兴了,就给大家买下午茶。店是城里她最喜欢的那家私房烘焙的店,用的材料都是最好最新鲜的,花样也是最多的。一顿下午茶下来,往往要吃掉一千多块钱。然而她不在乎,她刚来嘛,肯定要想办法跟大家打好关系的。 大家对她也都很好,很热情,但这热情中,总是带着一种疏离的客气。他们平常讲什么,徐清让也很少能搭得上话。当然了,他们口中的那些“房价”“按揭”“过年回家买票”之类的事情,对她而言,确实好像天书一样。至于他们工作上的事情,徐清让就更听不明白了。 那个时候徐清让就知道,人与人之间,的确是有壁垒的。别人恐怕没有想要把她吸纳进去,她恐怕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听懂那些人口中的心酸。 本身就不是一个阶级,又何必要硬融呢。不过是双方都尴尬罢了。 后来,她偶然间在厕所里听到了一些话—— “今天下午又要送下午茶来了吧?那家的下午茶我垂涎好久了,可是一直舍不得买。小小的一块就要三四十,好贵呢。” “是啊,也不知道她是哪儿来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