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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薛致远瞪着六安。 “小的这就去备车……”六安咧嘴笑了一下,撒丫子就转身去备车了。 秋云也趁机逮住机会,忙忙道,“奴婢去告诉大小姐要回去的事情,奴婢告退……” 她也匆匆的走了。 穆言拢了拢衣袖,虽然这个薛致远说话是冷了些,但是能听出来他其实人还不坏。 六安背后说了他那么多,他也没有追究。 她再次觉得这个薛致远或许不是她听到的那个人,是有人把他妖魔化了。 只是谁有那个本事把他妖魔化呢? 穆言思忖着,晃神的空当,却不知道薛致远正定定看着她。 “……穆姑娘不是说身体不好吗?”薛致远负手而立,问的一针见血。 桃红和绿芜都咽了一口唾沫,为穆言捏了一把冷汗。 穆言稍微一愕,马上反应过来,淡声道,“方才是不舒服,不过出来走动走动,倒是觉得好多了。” 她回答的滴水不漏。 薛致远倒也没追问,只是态度冷然道,“穆姑娘难道不知道背后议论他人很不礼貌吗?” 穆言皱眉,同时心里腹诽着,这家伙和人说话总是这么不留面子吗? 再说了,她也没主动议论他,是他的小厮六安一个人在那里滔滔不绝的讲他的光荣事迹呢…… 穆言抿了抿唇,片刻后才淡淡道,“我只是想知道方才那条小鱼去了那里而已……” 她抬头看他,而他也看着她。 一双漆黑如墨又深不可测的眸子与穆言的眼神在半空中对上了。 穆言干咳了一声。 不得不说,这个薛致远长的真是好看。 他是不同于穆朝阳的那种好看。 穆朝阳永远看上去一派斯文,如果他是一棵杨柳树,那么薛致远就是一棵苍松。 倒不是说他长的多老成,只是眸中有种很坚定的东西,穆言也表述不出来那是一种什么东西,只是觉得他难接触,但若是真的进了他的心,那一定会是一生一世天荒地老…… 第三十九章 恶意的揣测 前世,穆言并未听到薛致远亲事的任何言辞。 她心里暗暗思忖着,他是没有成过亲吗? 可他是平阳侯的长子,姑母是贵妃,怎么可能不成亲? 不过在她活着的时候,确实从未听过关于薛致远娶亲的任何只言片语。 疏影斜斜,又几片残败泛黄的树叶簌簌落下,正巧落在薛致远肩头。 阳光下他好看的像是一幅画。 穆言拢了拢衣袖,打算离开。 薛致远却淡淡开口道,“穆姑娘似乎与我meimei关系很好?” 很好吗? 其实穆言也吃不准。 有了前世的诸多经验,她总觉得从女人口中说出“投缘”二字,多少带了些目的性。 并非她多疑,只是吃过的亏受过的罪太多,才会如此。 当然,今日薛华裳确实表现的和她很好的样子,不管真诚与否,落在别人眼中,都以为二人是极好的朋友呢。 穆言轻轻点头,“嗯……应该说是令妹抬爱了。” 她言辞谦逊,却打了个太极,不正面回答她和薛华裳的关系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这话回答的很有意思。 薛致远嘴角竟然扯了扯,露出了淡淡一抹笑容,只不过那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又是冷漠。 不过他笑起来还挺好看的。 没来由的,穆言也跟着笑了,也是那种极淡雅的笑容,如幽兰出谷,又如芙蓉初绽一般。 薛致远看她一眼,挑眉,再挑眉。 穆言赶紧敛了笑容,干咳一声。 为了不招惹是非,她打算离开,于是屈膝一福道,“就不妨碍大公子赏花了,告辞。” “赏花?”桃红低低惊呼一声。 穆言这才惊觉现在不是槐花的季节,那里有花可赏? 怪自己太笨,不过她还是装的一脸淡然,说了一声,“大公子请自便。”转身就走了。 看着穆言消失在寺院一隅的背影,薛致远嘴角扯了扯,又露出了那一抹淡淡笑容。 薛华裳他们很快用完素斋,约莫申时的时候,众人离开了大昭寺。 薛华裳还是与穆言同车,更让穆青周文渊她们羡慕的是,这一次薛致远和薛致宁都未坐马车,而是骑马一路护在薛华裳马车边上。 一路上薛华裳打起车窗帘与两位哥哥笑语盈盈的,薛致宁偶尔还会和穆言闲谈几句,气氛很好。 穆青的马车在后面,她翘着小指打起车窗帘往薛华裳的马车看了数次,每次都气的脸色铁青,恨恨道,“不知检点,看我回去怎么和我娘说……” 穆婉撇嘴,满嘴酸味道,“就是,都是有了婚约的人了,还同别家公子嬉笑,太不要脸了。” 穆慧倒是没说什么,今日在大昭寺,她同苏曾倒是很谈得来,两人同样都喜欢书画。 在罗汉殿前,他们两个还特意的就殿壁上的壁纸画工讨论了一番。 穆慧一想到苏曾,脸颊有些热乎乎的。 当然,还有一人不高兴,那人便是周文渊,自打发生放生池一事,她就没有高兴过,总觉得心里堵了什么,闷闷的发不出来。 跟着她的徐mama见她郁郁,只好温言开解道,“大小姐不必在意薛大公子那些话,那放生池本来就是给人放生的,阵日里那么多人放生,咱们去放,也不过是从善如流而已。” “……再说了,不就是死了一条鱼吗?就是寻常人家池中养鱼,还有死的可能性呢,不见得就是撑死的,大小姐不必在意。” 徐mama递了一盏温热茶水。 周文渊不接,烦躁的一把推开徐mama的手。 她生气的并不是没有放生这件事情,而是薛致远的态度。 出门前她母亲再三交代,一定要她和薛致远好好相处,将来也希望她能有好归宿。 现在看来,这个薛致远根本也不是什么好归宿。 要是真有机会嫁了这样的人,就是活不老,也得让他给气死。 倒是那个薛志宁不错…… 可他是庶出。 她父亲就算官职再不高,她也是堂堂正正的嫡出小姐,嫡出的怎么能嫁给一个庶出的? 周文渊撅了撅嘴,不高兴道,“也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想的?那个薛致远那么讨厌,还要我接近……” 徐mama立刻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小声道,“太太也是想让您将来有个好归宿,毕竟平阳侯薛家现在正得意呢,薛贵妃诞下的皇子又最得皇上宠爱,说不定那天这东宫的位置就会是他的,皇亲国戚,那家闺秀不想攀附?” 徐mama眼珠子一转道,“您没瞧见那个穆青和穆婉吗?一起吃素斋的时候眼珠子滴溜溜的往薛家两位公子身上瞄……” 一听徐mama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