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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钢丝那么细,能成么? 这是他第一次到影视拍摄现场来看,看着安新知身上也吊起来,稍微定了定神。 ——安新知这么胖都能承受的住,想来沈皎皎应该也没关系吧。 沈皎皎缓缓升空,摆好了姿势,手中持剑,与安新知相对立。 就在这时,身着红妆的飞霜,从她斜后方而来,径直刺向她的胸口。 沈皎皎侧身一躲,那剑割伤了她的衣袖,殷红的血流了出来——那是事先绑好的血袋,量也不多,只浸透了周遭的衣服。 霍清辉不知,他只瞧见沈皎皎胳膊被“割伤”,额头暴起了青筋,他不发一言,就要往她的方向走。 幸亏美黛看到,死死地拽住他的袖子,急切地说:“霍董,您冷静一下,那是假的,皎皎是在拍戏呢!” 她声音又快又急,丁听春就坐在她们的左前方,扭头望过来。 一眼就看到了霍清辉。 她有些懵。 霍清辉怎么过来了?是看沈皎皎拍戏的?他还没厌弃沈皎皎啊? 丁听春表情复杂。 这一位,和霍清熙性格,差的还真有点多呢。 经美黛这么一提醒,霍清辉沉默了。他视线从未离开过沈皎皎,看着她与红衣妹子相互拼剑,看着安新知拽了红衣妹子离开。 悬在半空中的沈皎皎,除却一开始因为“中剑”而疼痛皱眉之外,其余的时间,她紧咬牙关,是严肃而不至于让人心生亵渎的美。 霍清辉想,当初她拎着棍子把小混混赶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漂亮,仿佛整个人都会发光。 最后的长镜头,是沈皎皎缓缓落在地上,手中的剑,当啷一声,丢到地上;她伸手捂住受伤的肩膀,用力挤了挤血袋,好使里面的假血缓缓地从指缝中溢出来。 白衣红血,雪肤乌发,她眉头紧锁,漂亮的像是一幅画。 “卡!” 导演话音刚落,霍清辉就冲了过去—— 他急切地去拽她的胳膊,查看伤口:“你还好吗?疼不疼啊?” 那红色的东西沾到他手上,黏糊糊的,不像是血液。 “……道具而已,怎么可能真的刺伤人呢?”沈皎皎笑着推开他的手。 应桂帆又回看了方才的镜头,十分满意;下一段拍的是丁听春的戏份,这一段要露脸,不可能再让替身上了。 至于沈皎皎,今晚上是没她的戏份了。应桂帆转身想告诉她一声,结果看到那名男助理拉着沈皎皎的胳膊,形态亲密。 应桂帆没认出那是霍清辉,心里感慨,这霍清辉花了这么大力气,女主角都送出去了,可惜人家姑娘芳心有属……等等。 她看清楚了霍清辉的脸,一时瞠目结舌:“霍董?” 霍清辉颔首:“应导演好。” “好……”应桂帆往前走了几步,问,“你是来接皎皎的?” “嗯,”霍清辉问,“她今天拍戏要拍到多久?” “今天已经结束了,皎皎可以回去休息休息,”应桂帆笑的眼角堆起了皱纹,“今天皎皎表现很好,尤其是刚刚的两场武戏,基本都是一条过,很不错。” 霍清辉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他最喜欢听别人夸沈皎皎。他松开沈皎皎的衣袖,礼貌地问:“我现在可以带皎皎走了吗?” “可以可以。” 应桂帆回头看了眼布景那边,眼看着摄像机快到位了,她说:“我先过去了,霍董;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联系啊。至于皎皎……明天中午前过来就成,她的戏基本上都安排在下午拍。” “好的,应导演。” 应桂帆急急匆匆地跑过去了,霍清辉垂着眼睛看她:“你要去哪里卸妆?这衣服要不要换?” ——当然要换了。 沈皎皎往化妆间方向指了指:“我在那边。” “我陪你过去吧,”霍清辉说,“今晚,我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啊?” 沈皎皎有些好奇。 霍清辉没有直接回答,他唇角微微上翘:“暂时保密。” 语气愉悦无比。 沈皎皎不明就里,去了化妆间。化妆师为她卸妆的时候,霍清辉就倚在一旁,笑吟吟地看着她。 化妆师不知道霍清辉的身份,同其他人一样,也以为是沈皎皎的助理。 她对着沈皎皎说:“沈小姐刚刚拍的真不错,我出去瞅了一眼,就没见过像沈小姐身段这样好的。” “您可别再夸我了,”沈皎皎笑,“我会骄傲的。” “沈小姐再骄傲,能骄傲过隔壁的那位?”化妆师努努嘴,表情有些不屑,“整天就知道摆谱,想去要个签名吧,鼻孔都快朝天上去了——哎,对了,沈小姐,您一会能不能给我签个名啊?” 化妆师有些不太好意思:“我觉着您拍完这场戏,指定能火。” “谢谢丁姐了,承丁姐吉言。” 化妆师给她拿了本子,沈皎皎低头签上了名字——她的字规规整整,漂亮秀气。 还是那样的熟悉。 她写沈字的时候,末尾的那一划总喜欢拖的长长,像极了骄傲的锦雀尾。 霍清辉始终安安静静地在化妆间里,沈皎皎去换衣服的时候,他就乖乖地站着。 化妆间里人不多,但房间小,有些挪不开身;化妆师瞧了他好几眼,问:“你是沈皎皎的助理?” 霍清辉点头。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霍柳,”他抿着嘴说,“我是新来的。” 化妆师脸上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她四下看了看,没什么人,就凑过去小声问他,“都说沈小姐是有后台的,这件事情,你知道吗?” 霍清辉摇摇头。 化妆师看他这一问三不知的模样,心想大概是新来的,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来了。 她感叹:“我看你长得也不错,怎么不也去演个小角色?说不定能火呢。” 霍清辉说:“我不是那块料。” 谈话到此为止,沈皎皎换好了自己的运动服,头发随意地扎起来。 霍清辉的车就停在外面不远处,沈皎皎上了车,问:“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一会你就知道了。” 沈皎皎觉着今天的霍清辉有些神神秘秘的,问他什么,他都不肯说。 他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温和无害。 霍清辉驱车带她越走越远,一路过了南郊,最后停在了一座古香古色的宅子面前。 有门童装束的人,过来将两人迎了进去。 这是一座南方水乡样式的园子,青瓦白墙,挂着红色的灯笼,上面只有轻飘飘的一个“秦”字;穿过拱门,走过一片竹林小径,只见面前豁然开朗,是一片望不到边际的荷塘。 有一曲曲折折的长廊引向湖中心,霍清辉请沈皎皎先走,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