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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郑雨晨为什么一副见鬼的表情?” 严慕但笑不语,赖思归斜了他一眼,撇嘴,“我也不想知道。” 车子开出生活区,开上高架桥,左手边入眼就是宽阔的大海,碧水蓝天。大中午的,路上车子少了点。赖思归看着车窗外,抿唇闷了一会儿,探手去够后座的文件袋。都是早上严教授让她准备的资料,有照片有文件,零零碎碎很杂,有些东西她烂熟于心,有些是最近刚得到的。 两年来,有用的没用的她搜了一大堆,当宝一样藏起来。现在看来,绝大多数只是徒劳。因为没有稳定收入,很多事都做不了。人在缺钱的时候,才会觉得钱是万能的。 赖思归盯着那个文件袋发呆,旁边的人伸出手,把东西抽走,扔回后座。 赖思归抬起眼皮瞧他,严教授说:“有点犯困,跟我说说话。” “说什么?” “刚刚那真是你表姐?” 赖思归哼了一声。 严教授一副洞若秋明的神情,“那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 “她为什么讨厌你。” “我也讨厌她。”赖思归说。 严教授点头,“知道知道。” 赖思归抬起高傲的小下巴,“没有理由。” 严慕是真的又被逗笑了,又套了几个问题,才知道她今天跟人起冲突的原因。这个月江林的房价涨疯了,郑雨晨每天看着那翻番的数字心焦,又着急着入手新房,所以连着几天上门开口借钱。不说赖恒,连郝阿姨都不愿意给他们开门了,看在赖心的面上,才没直说。 “这个月江林房价的涨势的确不寻常。”说着家常的话,严教授却突然转了话题,“股市异动也很厉害。” 这种话赖思归没在意,耳朵一听,只在心里想,男人都一个样,谈不了心。 ☆、第六十六章 ? 严慕把赖思归老人机上的来电转接到她常用手机上,还把老人机上的追踪定位到家里的系统上,也就是说短时间内,无论她晃到哪去,都不会被人发现。 车子她家小区直接开往约定的加油站,因为耽误了那么会儿时间,等他们到的时候,林向和羽姐都已经到了。 羽姐还带了两个好姐妹,跟她差不多年纪。 其中一个精瘦精瘦的是陈姐,羽姐介绍说陈姐是她表妹。陈姐衣着很普通,简单的白T加九分裤,气色也一般,看得出来不常保养。她话不多,但是眼神很利。赖思归注意到她的手表,是很多年前卡地亚的经典款。 另外一个叫杨姐,虎背熊腰,说话行事都风风火火,毫不含糊,是羽姐多年的好友。后来赖思归才听说,几年前杨姐老公被公司裁员失业,她家里一度交不起房贷,当中有将近一年完全是靠羽姐接济。 一年后,杨姐不顾众人反对把房子卖了,硬是筹了笔钱,自己一个人从卖内衣开始。生意有起色后就开始办工厂,自产自销。再后来,就开始做品牌连锁,现在已经是一个江林人耳熟能详的内衣品牌创始人。 杨姐一见面别的不说,直奔主题:“姑奶奶今天就是来替天行道的。” 陈姐这声姑奶奶,跟平常小姑娘随口那么一说的姑奶奶可不一样。这称谓和她放在一起,才叫旗鼓相当。 林向临上高速前,就悄悄跟严慕感叹,“羽姐够可以的,请的这两位都不简单。” 严教授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不置可否,目光定在车外那道高挑纤细的身影。 互相打过招呼后,赖思归被羽姐拉到一边。羽姐低声道:“她们都是我好姐妹,知道后二话不说就过来了,我信得过她们。不过你放心,我没跟她们说你的事,只说你们也是来帮忙的。晚上事儿完,我就让她们先走。” “谢谢你,羽姐。”赖思归抿了抿唇,“其实你不必这样。” 羽姐拍拍她的肩膀,“我不只是在帮你,我也在帮自己,谢字以后就别说了。” 赖思归低头牵了牵嘴角。 车子加完油,几人各自上车。羽姐三人依旧坐林向的车,在前面带路。赖思归叮嘱林向开车小心点后,自己也坐回车里。严慕发动车子,看到她手上多了袋东西,仔细一看,发现都是薯片之类的零食。 严慕问她:“你买的?” “羽姐女儿买的。”赖思归把东西放到后座上。 严慕:“……” 赖思归静了静,说:“小姑娘不知道她mama出门做什么,以为只是跟两个阿姨出来散心,特意给准备的。” 羽姐让她拎走一袋,给她看后备箱,还有一袋东西更多,不仅有泡面、瓜子,连旅行常用药都用医药袋子装了一份。 羽姐挺平静地对赖思归笑了笑,说:“我闺女就是太懂事了。” “……”赖思归不知道怎么拒绝,只好把东西拎回来。 车子上了高速,慢慢开出江林的地界。严慕对路不熟,跟在林向后面开得不算快。赖思归一手撑着窗玻璃,目光落在前挡玻璃上,没说话。车里安静得很,过了会儿,她自己打开广播,里面正好在播报假期各个高速路上的车况。 严慕看了眼后视镜,余光察觉到她的视线,问:“他们女儿多大?” “十六七岁。”赖思归说,“上高二了吧。” 据说以前学习很好,上了高中后成绩却一直上不去。羽姐说孩子太乖巧,又很敏感,她作为母亲有时候觉得自己并没有资格说孩子。 “都买了些什么?”严慕沉默了会儿,努努下巴。 “薯片薯条,还有饮料吧。”赖思归把手肘放下。 “没其他的?” “你想吃?” “嗯,开车无聊。” 赖思归探身把袋子拎到腿上,翻了翻,“猪rou脯、豆腐干、辣条……唔,还有水果糖。” “……来颗糖。” “什么口味?” “无所谓。” 赖思归剥了颗凤梨味的给他,然后把袋子放回原位。 严慕瞥了眼,“觉得烫手?” 赖思归一愣,很快明白他的意思,抿了抿唇,“有点。”小姑娘挑这些东西时,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