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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不透风。 赖思归眼刀斜过去,正好看见他弯起嘴角,坦荡荡道:“又没有别人。” “你脑子里想着什么都别穿最好吧?”赖思归呵呵哂笑。 “你不介意的话。”严慕摊了下手,很无所谓。 “……” 他手拄着车窗,喉结上下震动,轻笑出了声,还腾出手揉了揉她的脑袋。 等笑够了,才想着安抚,“不恼啊乖,伤口闷着不容易好。” 赖思归不理他,低头打开手里的保鲜袋子。三叔婆怕西红柿过了水,套在袋子里时间久了会有生水味儿,特意拿了个竹篾编的大碗装着。袋子解开,剔透玲珑的西红柿一个个圆溜溜地冒出来。 赖思归吃了几个,脑袋一抽,问了句,“要么?” 严慕直接张口等着,赖思归撇撇嘴,捡了颗不太红的放他嘴里。严慕一口含下,连带她的手指头一起舔了舔。 “你恶心!”赖思归抽出手,低骂了一句。 他又闷笑起来,眯起眼,神色特别磊落。 “你不是困么?给你提提神。” “……”赖思归轻易不肯再分食,车里没开灯,她自己坐那一会儿功夫就吃了大半碗。西红柿独有的清香在车座间泛开,若有似无。 乍然响起的手机铃声像初夏的一声闷雷,滚滚而来,低沉却也突兀。 赖思归手上一顿,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严慕也偏过头来,两人视线在空中撞了一下,赖思归低头移开眼。 铃声单调而短促,没什么特别之处,但两人一时间都没有说话……这不是赖思归常用的铃声。 车子继续在旧公路上行驶,她抽了张纸擦手,突然开口道。 “停车。” …… 严慕在空旷处停车熄火,打开车顶灯,看着她从背包夹层里翻出一只不合时宜的老人机。这种最大铃音可以响彻半条街的玩意,严慕一时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表达。 他微微挑眉,问赖思归:“有急事?” 赖思归抬眸,抿着唇回视他。 车里一时静默,严慕顿了顿,抬手一拢,手掌包住她的后脖颈,轻轻摇了摇她的后脑。 “有事我们就先回去。”他说。 赖思归的腮帮子紧了紧,偏过脸,沉默地看向外面。 “这是哪里?”她问。 严慕顺着她的视线看出去,“还在沧里。”跟三叔公家在一个区。 “再过去就出江林了?” “跟漳芗交界。” 赖思归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走到车前头。车前灯的光影里土尘飞舞,偶有飞虫闪过,起起伏伏。 广袤夜空,星光闪烁。她往前探了一步,站到光束里,夜风吹动长裙,她的马尾也扬起来。 “听说漳芗要作为二级市,并进江林。” “嗯。”严慕靠在车头旁。 赖思归望向黑暗,片刻后侧头,眨着眼突然问:“你吃过漳芗的老鸭面吗?” 严慕勾唇看着她。 赖思归嘁了一声,“老字号,很出名的。” “是么?” “老鸭熬汤,加笋块去油,汤头鲜却不腻。”赖思归回忆起来,“面是碱面,可以根据自己喜好添料,鸭rou、鸭胗、鸭血,都可以。” “你喜欢?”严慕问。 赖思归想了想,“……一般吧。” 严慕低头笑了笑。 “这里被拆迁了?”赖思归又问。 “嗯。”严慕直起身走到她身边,“三叔公老房原来就在这附近。” 赖思归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你小时候就住这?” “不是。”严慕笑了一声,“我来的时候他们已经住在新房。” “……噢。” “房子倒是前几年才拆的。”严慕说,“这里投了标,要建一个新的城市地标,将来会成为两市新的经济中心。” “……应该早点来这屯块地。”赖思归歪头。 严慕戳了下她额头,“财迷。” 赖思归撇嘴,“你了解的也不少,不是才回国几天?” “发现我见多识广了?” 赖思归轻哼一声,不接话。 “两年前招标的,拆迁同时进行,三叔公他们当时没心思理这些。”严慕抬手压住她脑后乱飞的头发,“我叫人帮忙处理的。” 两年前,正是三叔公儿子严涛出意外的时候。 赖思归默了默问:“你那时候没回来?” “回了,严涛的后事办完就走了。” 夜风时停时走,停下来时,闷汗就冒出来。赖思归不想回车里,严慕换了话题,随口闲道:“说起来,我还认识那位中标的建筑师。” “嗯?” “是个有意思的,家里是建筑世家,在江林挺有名望。”严慕说,“你那段行车记录仪的带子,还是托他交上去的。” 赖思归没想到中间还托了人帮忙,难怪严慕后来又问了她一次,视频交出去后的打算。赖思归一下子明白过来,证据通过这种渠道交到交警手中,李震即使再一手遮天,这事也不可能轻易被盖住。 这是个利益和权利相博弈的社会,□□裸的。 “那我要谢谢人家。”赖思归说。 “举手之劳而已,不必要。” “我又不是谢谢你。”赖思归斜睨他一眼。 “我也帮过他。”虽然也是举手之劳,严慕倒大言不惭,“他还个人情而已。” “你又不代表我。” 严慕点头承认,“严格来说,我帮的也是他的小女友,巧了。” 小女友……赖思归踢了下脚边的石子,抬眸瞋了他一眼。 严慕坏坏地低笑出声,忽然把她拉过来,捧着她的脸吻了下去。 夏末的夜,无声地撩人。 一开始只想浅尝辄止,渐渐地呼吸就有些乱。赖思归抱着他的脖子,两只脚踩在他脚背,闭着眼承接着来自男人身上不一样的力量。 砰一下,赖思归的腰抵到车前盖,她哼了一声。 严慕睁开眼,缓下呼吸,手撑在她背后的车盖,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