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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纷纷上门去巴结交好。 福果告诉我这些,忿忿不平:“那个叶美人不过姿色略好些,但又怎能和娘娘相比?这些人拜高踩低,实在无耻。那叶美人更是心机可恶,明明知道陛下会保她,她却非要跑来咱们宫里惺惺作态,在娘娘面前炫耀!” 福穗正整理我的衣物,急忙暗里踢她小腿,叫她不要再说。 我微微一笑:“无妨,整日待着也闷,当看戏罢了。只是这里还有晟霰和怀珈,不要让他们瞧见这些低下的东西,免得沾染。” 福穗笑道:“娘娘气度非凡,怎会和她们一般见识。陛下与娘娘伉俪情深,对那叶美人不过一时兴起罢了。” 我示意她不用再说,其实对现下的局面我已经习惯,甚至有些满意。若萧朔真的回心转意,为了雍国利益,我仍是不得不接纳他。与其到时逼迫自己笑脸相对、违心讨好,倒不如索性他不来这里的好。 从前我的娘亲,以及容烨的王后,乃至睿王妃,都曾是那么美好的女子,却都曾因为得不到自己夫君多一点的宠爱而黯然神伤,我才不要这样。 你若无情我便休。我宁丹辉从来不是软弱的女子,即使逼不得已要卑躬屈膝,也是为了自己的故国和使命,而不是为了那虚假吝啬的宠爱。 ***** 平淡的日子却总有惊奇。王裕松那呆子竟托人递了拜帖进宫,言辞恳切想要求见我一面。 我得势时不见他过来巴结,如今我失势,他却要来攀交情?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我身在后宫,召见一个无亲无故的朝臣总是有些不妥,我拒绝了。 谁知那呆子不肯罢休,再次递了帖子,执意求见。 想起他是义父的子侄,且对我有赠银之恩,我便允准他前来。 得了我的允准,他次日便急不可耐地冒雪前来。 他满身落雪,草草掸拂几下。一进殿门,他便跪倒在地,一步步膝行至我座下。 他虽是个书呆子,却极有骨气,当初王氏败落,也不曾闻得他有如此卑躬屈膝之举。现下这一举动,我便知他一定有极其看重的事情要来求我。 我轻叹道:“裕松兄,你何必如此?要知道本宫本就无权无势,如今更是禁足宫中,你所求之事,本宫无力帮你,还是不要提了罢。” 王裕松被我一声“裕松兄”唤起了一线希望,固执地伏在地上不肯起来:“裕松知道此事不妥,但实在走投无路,求娘娘念在旧时交情,能宽恕一二。”说着,连连叩首。 我见他如此低声下气,只好道:“你且说说是何事。” 待他说完,我不禁冷笑起来:“你莫不是在消遣是在本宫?!居然胆敢来求这个?!” 原来萧朔手下的人潜入了岐国,已将从前那个冒充雍国南华公主、在妓馆挂名接客的女子找到,并抓回了首阳。 而这个大胆包天的女子,就是从前首阳城中千红馆的花弄影! 想起从前王裕松曾因为花弄影的缘故与萧欻往从亲密,后来还听说他为娶一个青楼女子与家里闹翻,想必就是为了花弄影。 王裕松叩头不止:“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我怒喝道:“这个女人既然胆敢抹黑我宁雍王室,就该知道是何下场!既是陛下派人抓了她,要杀要剐便不由本宫做主。即便是本宫能做主,本宫也只会杀了她,绝不饶恕!” 王裕松艰难抬起头,额上一片淤青:“娘娘,裕松并非求您宽恕花弄影;……是来求您,宽恕裕松。” “裕松,已经向陛下禀明,用我王家的免死金牌,赦花弄影一条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求预收:龙女心似百炼钢 预计七月开文~~求关注求收藏~~~ ☆、金牌 我怒得几乎双眉倒竖:“王裕松!你果然是来消遣本宫!你来此就是要炫耀?炫耀你明目张胆地救了本宫的仇人?!” 王裕松继续叩首不停。 我怒极反笑:“好,好,好一个孝子贤孙,你祖上拼死挣来的免死金牌,如今你用在一个青楼女子身上!” 王裕松低声道:“娘娘金枝玉叶,何必跟一个低贱女子计较。臣知道娘娘厌恶她,她玷污南华公主名节,实在卑劣!可毕竟这件事后来已经澄清,尚未酿成恶果,她罪不至死……” 我打断他:“陛下不立即杀她,便是为了彻底澄清此事。所以对她的判处,必是公开的;而你,也要公开地使用你家的那块金牌?” 王裕松隐隐咬牙:“是。她当初因为臣……的缘故,被臣家长辈逐出大魏,她身无所长,后来在岐国妓馆冒充公主……只是借此多挣些银钱。说来,都是臣年少任性,导致她犯下大错。恕臣大胆,难道雍国王室就一点错处没有么?她自小一直以为,自己是个公主,可后来乍然得知自己只不过是个替身,又被抛弃、只好流落风尘……” 原来花弄影将自己的身世告诉了他。 我冷哼一声:“你知道这些内情,来胁迫本宫?” 王裕松再次叩头:“臣不敢!裕松一直守口如瓶,也绝不会做出要挟胁迫这种卑鄙行径。裕松只是想求得娘娘对她的一点怜悯……” 我初次得知佛寺中有个女孩做了我的替身时,确实心怀愧疚。然而之后她冒充公主之名混迹妓馆,我对她的愧疚怜悯早被怒火烧了个干净。 王裕松似是已经麻木,机械地不停叩头。他面前地上洇了点点血迹,大约是磨破了额头。 见他如此,我终于道:“好了,金牌是你家的,你要用在谁身上本宫管不着。这次便罢,下次叫本宫再知道她作恶,绝不放过!” 看来王裕松并不呆,他知道如今我与萧朔不睦,就算他拿出金牌要求萧朔赦免花弄影,只要我这位皇后不揭过此事,暗里还是能要她性命。所以来到这里磕了这么多响头,换得我的承诺。 王裕松跪得僵硬,我火上心头,看他一眼都觉厌烦,甩手令他退下。想了想又问:“是陛下要你来本宫这里请罪的么?” 王裕松跪得眩晕,勉力站起来:“不是,是裕松自己要来。裕松毕竟与娘娘有故交,此番实在觉得愧对娘娘,只能前来谢罪。” 想起从前他赠我银钱时,还是个不谙世事、纤尘不染的纯善公子;听说在朝堂之上,他也从不肯为功名地位而摧眉折腰。如今我却令他折辱至此,我心里亦是愧疚。 他似是知我心思,宽慰道:“娘娘能谅解裕松,裕松已是感激不尽。至于那金牌,早些用掉,对王家并非坏事。” 他后一句话说得含糊,待他走后,我才想明白。萧朔曾与我提起过王家的免死金牌,言语间颇为不快。如今想来,免死金牌一出,无论何人都必须被赦免;那金牌便是一个能随时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