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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从极其华丽的大堂径直穿插过去,轻车熟路地上楼, 又走了一会儿,停在一座看似普通的木梯前。 “先生,您不能进去。” 陈顾返被拦住了。 几个看上去分外壮硕的年轻男人,不知道从哪儿忽然就都窜了出来,其中一个头发好似方便面的壮年, 将手按在腰上, 张开他肥厚的嘴唇傲慢凶狠地警告来人, 舌头很卷, 整个句子说得快而抑扬顿挫。 陈顾返只扫了一眼那里, 从形状分辨,是一把手.枪。他神色如常只是眼睛略微沉重,站在墙与男人中间,抬手, 摘下左手腕的一块高定手表,扔过去。 刹那,随着他的动作, 几个男人就不动声色地将他围住了。 腕表落在壮年怀里,被接住,他先是怀疑地打量了对面这个东方面孔2秒钟,这才犹豫地低头看手中的东西。 渐渐,面色开始有所变化。 陈顾返用最后的耐心,抵着嘴角,说:“带我进去。”声音压迫感十足,优雅的伦敦腔跟这里高调的气氛格格不入。 壮年向后挥了挥手,几个男人便退下去,他将手中的腕表重新递还回去,龇着白牙笑道:“原来是高贵的客人。”他示意同伴通知里面,目光好奇到仿佛长在对面人身上似的,总挪不开。 老板前几天心服口服输掉的表,原来是这么个主儿。 “您请。”他礼貌说。 陈顾返开始上台阶。 质感的黑色军靴将楼梯踩得“当当”响,稳定而有节奏。高大的楼梯尽头,更为高大的金色大门前,他正要伸手去推,几乎同时,门就被从里面快速地拉开。 “Hi,!”声音中气十足,字正腔圆,“你不是刚跟沈老先生离开吗?怎么又回来了?” 一个白人老头快活地走了出来。 这个人就连头发也是白色,一丝不苟梳在脑后,他身材挺拔,目光矍铄,将拐杖恣意地丢给身后带着墨镜的跟班,想上前去来个拥抱。 陈顾返神情严肃,并不失礼地回应他。 “,你发生了什么?”老人若有所思,问,“平时你可不这样,简直笑得迷人。”说着他稍侧了头去问身边人是不是,戴墨镜的跟班不敢造次。 “我老婆丢了。” “哦?”老人做出感兴趣倾听的样子,引着他慢慢往里边走,指了指奢华的沙发,示意他先坐。 陈顾返开门见山,接着往下说:“有一笔消费记录显示是在您这儿,昨天。”说来也巧,自己才跟沈老先生从这里离开不久。 老人让跟班称呼他“Mr.”并让他们去帮忙查看监控,吩咐完,不禁又新奇起来,“我这里的女郎,你连一眼都不会多看,什么样的女孩让你如此上心?” 他只说:“我老婆。” 讲这话时,他的眼睑垂着仿佛在思考,嗓音又低又坚定。 似乎不怎么放心,陈顾返再次开口问道:“您这儿昨天有没有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比如说……” 老人笑了一声,直调笑他,语调拐着弯儿好像唱歌一样,告诉他这里很安全,无数双眼睛盯着呢,能发生什么? 陈顾返闭口不言,还算冷静地交叠双腿坐在那儿,心里却始终波涛汹涌。 很快,墙壁的屏幕被拉下来,收到短信前后时间段的监控画面播放出来,他一瞬不瞬地盯着看,生怕错过一个镜头。 “停。”约莫十来分钟,他眯起眼睛示意老人的跟班将画面放大。 跟班手指在屏幕上点了点。 画面里的人轮廓清晰起来,老人也微微前倾了身子,想看清旁边这个人十分在意的女孩。只一眼,他委婉表示,“,你的女孩怎么这么……纤细?”黑色马术帽下的侧脸是青春美丽的,可再往下到黑色风衣带子束着的腰际,看着就实在有些瘦起来。 老人同样随着已经站起的陈顾返起身,拐杖点一下地面,抬手指了指画面里女孩的风衣跟鞋子,打量着他笑道:“,这是什么,情侣装吗?” “是的。” 她就这么屈着条腿坐在一只高凳上,心不在焉地cao作一件最简单的机器,马术帽下的眼睛上架了副黑框眼睛,平时一贯翘着小弧度的嘴角抿成直线,单从画面就能感觉到,这个小朋友心事重重,满满的赌气跟不乐意。 此时,陈顾返已经觉察不到自己的心跳有多重,他只想把这个人拉进怀里,问她,还要不要自己? 如果不要……就再努努力,让她要。 再次从头至尾回放了一遍确定她的安全,陈顾返打开手机,壁纸里沈与尔笑得正欢,他怔怔望了几秒钟,指给老人看,“Mr.John,我对这里不熟悉,您帮我查一下她住在哪儿,拜托。”说着他将一个证件号递过去。 老人吩咐跟班马上去办。 4个带着墨镜的小伙子立刻一字出去了,急匆匆的。 “,坐下来等一下,我想应该会很快。” 陈顾返重新靠回沙发,全身都绷得有点紧,喉咙也干干的,可这些都比不了心里的焦躁。就在他沉思默想时,忽然一个猝不及防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倏然睁眼。 “怎么了?”老人严厉问。 “Mr.John.”带着一只蓝牙耳塞的年轻人先是鞠躬,再望着陈顾返开口,“您找的女孩又来了。” 这时候,沈与尔觉正漫不经心坐上一把椅子,放了会儿空,觉得自己也是倒霉,本意真的只过来走一圈,没想到落地第一天,同团的一位大姐就神秘兮兮凑过来问她:“小姑娘,一起走吗?” “走……哪去?” “脱团啊,你不是那……什么的吗?” 沈与尔困惑,大姐见她懵懂,于是又避讳起什么,快步走掉。后来,整个团就只剩下她自己,连所谓的导游都不见踪影,她这才知道,这根本就是一个偷渡团。 漫无目的逛了3天,圣·约翰的招牌不知怎么就吸引住她,好像潜意识里就该进去这里,她百无聊赖玩了几把,没带够钱,又换了点陈顾返的。 自己家就做这行,里面的门道她门清,今天又坐在这里,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输输赢赢,想着心事,明天回家。 这时候,余光不经意地一撇,不得了了。她惊得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