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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另一只手擦了擦眼前的酒,道:“在下到什么时侯得罪了公主?公主要这样对在下?” “上次在宫中……”我顿了顿,本想说他在宫中对我无礼,还用言语轻薄我。可这些事怎么想怎么都不算什么大事,犯不上让他被酒淋成落汤鸡。我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过头了?可是为了我的面子着想,也只能委屈他了。我接着道:“本公主就是看你不爽。” 明沧被我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便说:“公主这般大小姐脾气,当心以后没人敢娶你。” 他这句话正中我的伤心处。当年白栎就是把我丢下,娶了宋国公主。想到此处,心里便是一沉,泄气地说道:“没人娶就没人娶吧,我也乐得逍遥自在。” 明沧仿佛察觉到我的异样,便转移话题道:“公主把我弄得全身湿透,必须得补偿我。” “这也要补偿?”明沧还真是小肚鸡肠。我便胡说道:“本公主长这么大,没什么别的本事,就爱到处惹事,惹完事,从来没人胆大包天地要我补偿。” 明沧一听不仅没放手,反而抓得更紧,坏笑地说道:“既然公主爱惹事,我也陪你惹一次。” 正说着一用力把我搂在怀里。我的心突然乱跳起来,脸霎时烧得火红,一边用力推着他,一边大叫道:“你这流氓,到底想干什么!”他却索性扬着眉得意地朝我伸了伸脸。怎么?他难道是想…… “别胡思乱想,你难道没有绢帕吗?还不快帮我擦擦脸,这样出去怎么见人?”明沧一把放开我,不耐烦地说着。 我又气又羞,只觉没脸见人。把随身带的绢帕仍向他怀里,就快步走出湖心亭。 谁知没走多远,就碰上了白栎。 今日真是霉运当头。 白栎目光似乎有些黯淡,缓缓道:“看来苒儿已觅得良人,我便放心了……” “我与他并无干系。”我心头一紧,虽刚才脱口而出,可又马上后悔了。白栎本是个薄情的男子,若让他知道我还孤身一人,心里怕是会窃喜吧。 “怎么无干系呢,公主与在下关系匪浅吧。”明沧从我身后搂了搂我的肩,眼神暧昧地看着我。 我尝试着轻轻挣脱明沧的手,可他却顺势我把搂得更紧。看来今日必定晚节不保,还是先应付了白栎要紧。我只好乖乖地让他搂着。 白栎沉默了一瞬。预言又止。场面甚是尴尬。 与他多言无益,我便抢先说道:“离席太久,怕父王担心,告辞!” 待走远,明沧终于放开我。我本是很生气,他却先说道:“公主很在意永安侯。” “我的事,你少管。” 回答席上,父王正和几名大臣高谈阔论,二哥也和几个公子哥儿喝地兴致高昂,我却在心里暗暗咒骂明沧。 过了好一会,终于见道明沧出现在众人面前,虽然脸上多余的酒已被擦净,但衣服玉冠都湿漉漉的,少不了被大家追问发生了何事。他只是泰然自若道:“刚才喝多了,跌进了湖里。” 作者有话要说: 十分感谢看到现在的读者们(虽然不知道有没有),但我会一如既往地努力更新,绝不弃坑! ☆、第五章 第二天,李悦儿约我去靖宁侯府做客,我欣然答应了。 靖宁侯府是邺都最奢华的府邸。当今皇上的亲jiejie长公主和靖宁侯居住于此。李悦儿出生于此,是府里唯一的公主。皇上与长公主姐弟情深,不仅赐了气派的宅院,还专为长公主把附近的街道也修葺了一番。 一下马车,便见李悦儿在门口等着,见我到了,喜出望外道:“苒儿,总算把你盼来了。” 说着拉着我的手领我进府。拜见了长公主和靖宁侯,便由着她带我四处闲逛。府内的亭台楼阁,山湖香榭,都被我俩走了个遍。走了大半天,终于累了,李悦儿把我领进闺房。 房中桌上放着一个未绣完的香囊,我好奇一看,原来绣着一对鸳鸯。绣工虽不算精巧,但针脚整齐有致,鸳鸯图也惟妙惟肖,想着李悦儿身份高贵,是喜欢游乐的闲人,如今竟然做起了女红刺绣,还极其用心。 李悦儿有些害羞,忙上前拿起香囊小心捧在怀里:“我绣得不好,苒儿别看了。” 我立刻明白了其中的深意,打趣地咧嘴一笑道:“jiejie为了昭哥哥还真是用心良苦。” 李悦儿霎时红了脸。 “jiejie与昭哥哥自小就有婚约,如今也是两情相悦,天下人都赞颂这门亲事呢。” 李悦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就你贫嘴,那天下人还说什么了?” 我看李悦儿含羞带臊的样子很是有趣,便索性说道:“天下人都说,太子殿下与李公主情投意合,甚是般配,何不早日结成百年之好。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还说!”还未说完,李悦儿就伸出手来要唬我闭嘴。 我赶紧从凳子上跳了起来。“jiejie今天就饶了我吧,苒儿还想喝jiejie的喜酒呢。” 李悦儿彻底被我激起了兴致,放下香囊便来拽我:“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看你还胡说!” “事实本就如此,难道jiejie心里没有昭哥哥?”我说地起兴,却被她一把拽住。 她用手在我脸上捏着:“你还不闭嘴?” 我笑笑道:“jiejie何必害羞,你为了昭哥哥都做起女红来了,怎没见jiejie给我绣一个香囊?” “合着你是向我讨香囊来了,改天也给你绣一个。” 回到曲台殿时天色已全黑。二哥神色凝重地在殿中等我。 正觉奇怪,二哥吩咐婢女们都退下去。 “二哥这么晚来,有何要事吗?” 二哥拉了我在内室坐下,方才道出:“其实早想告诉你,前些日子你身子太弱就没说。” “到底何事?” “那日打猎有刺客刺杀太子,皇上派人查了多日,也未有头绪,后来坊间传闻,说是父王一手策划的。” “怎会有这样的传闻?”我顿时紧张起来,“况且我也是这次事件的受害者。” 二哥紧锁了眉头,不安地在屋里踱起步子:“这便是此事蹊跷的地方。如今刺客都死了,什么线索也没留下。但奇怪的是,你来邺都不久,并不常抛头露面。你与刺客素未蒙面,刺客却深知你的身份,唯独劫持了你……正所谓三人成虎,只怕皇上正暗中派人调查我们。” 仔细一想,确实疑点甚多。“怀疑终归是怀疑,不是咱们做的,他们也找不到证据。” 二哥抚了抚额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关键不是有没有证据,而是皇上的态度。” 我不解道:“此话怎讲?” “皇上忌惮父王已久。父王才学名满天下,还结交能人志士,在淮南国风生水起,只怕皇上想借此事削弱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