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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看看挖出来的小溪。” 说完也不待众人回应,拉着洵青就往外走了,走出几步,看着景色独好,脚步亦是越发轻快起来。 云涯心中暗骂一句小骗子,看着夏暖的背影,纵是心中郁结,可也莫名被景色感染舒缓许多,这景色还是从前的景色,不过是多了一个背影,倒是入眼许多。 水南下去安排吃食。 夏夜见云涯唇边一抹浅笑不散,低头思量好久,云开月明道:“云大人很喜欢郡主罢。” 说完就觉得那苦涩不止一星半点。 云涯抬头深深看夏夜一眼,直刺人心,不羁勾唇扬眉,道:“是啊,是挺喜欢。” 回答得爽快利落,夏夜深吸口气直言:“我有哪里不如郡主吗?” 云涯轻笑,伸手摩拭着随身佩剑的剑柄:“老实说,郡主不如公主良多。” 夏夜被这话安抚,听完又叹口气:“可是终究入不了云大人的眼不是么?” 云涯:“公主着相了,有时候喜爱不喜爱,终究还是看自己不是,老实说,柏小公子也比我好许多,除了有个皇后当jiejie,实在是良配。” 夏夜闭眼:“我只是个无权无势的七公主,又非太后所出,嫁给柏林,那人心中还没我,何苦去讨嫌,何况我到底还是个公主,不想如此糟践自己。” 云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处,可喜欢一个人不也是身不由己么,纵然我能找出公主比夏暖的一百种好处,可偏偏就夏暖这小丫头和我心意,我的眼偏是要追着她跑,普渡寺那老秃驴说的爱憎苦,大抵如此。” 夏夜茫然看着云涯,有些不甘又有些认命点头:“是这样,我偏知道大人心如磐石却还想问清楚,也是这个理了。” 云涯笑:“公主能问出来,可见心不偏执,定能得遇良人。” 夏夜理了理衣袖,半晌缓缓道:“我能不能遇见良人都是后话了,我有一言,这几日如鲠在喉,却不知当不当讲。” 云涯:“直言无妨。” 作者有话要说: 有没有觉得,洵青骂人挺,爽的~ ☆、我心匪石·一回 夏暖在溪边摘了许多野花,看着心情好得出奇,见着什么都要要,不多时就捧满了两双手,夏暖道:“洵青,要不你先将这些花放回去罢。” 洵青一看溪流潺潺,想到了夏暖前些日子跌进荷花池,哪里敢再让夏暖一个人在这么个地方晃悠,只得推着夏暖道:“郡主,你去放吧,你不是要溪流中间那个不好采摘的粉花么,我给您采,你先去放花罢。” 夏暖嘟囔:“唔,一定要采啊!” 洵青忙不殊点头:“好好好,您先去。” 洵青看着夏暖一步三回头,总算送走了这么个娇贵的人,任劳任怨又去小溪那青苔布满的石头上给自己郡主采野花。 “我能不能遇见良人都是后话了,我有一言,这几日如鲠在喉,却不知当不当讲。” 夏暖还没走到入耳便是这一句,当场顿足。 不多时另个声音道:“直言无妨。” 才月明星空的一颗心,又直直坠下去,夏暖抱着一堆花站在两人看不见的角落,她亦是看不到那二人,却不愿走近也不甘走远。夏暖所见恍似天地一色,唯有怀中的野花洇出点点馥郁香气。 夏夜看着云涯道:“其实这话我不当说,也不该说,但是我仰慕云大人许久,这话便是怎么不该说也拼着要讲出来了。” 云涯不言,静待下文。 夏夜苦笑:“我也是无意间得知的,这事情皇宫内也就两人清楚,云大人知道宁植宁大人么?” 云涯心一跳,面不改色:“公主您说。” 夏夜:“宁大人是太后的侄儿,有一日在太后的宫殿前跪了一天一夜,我听太后宫里的姑姑说,是为了想娶郡主而求情,那夜大雨作响,宁大人滴米未进跪到晕了被宫人抬出去,太后硬是没有松口过。 “太后亦被气得有些糊涂,没有用饭,我第二日进去劝慰,太后拉着我的手诉苦道,她哥哥就这么一个儿子,宁大人执迷不悟是、是要宁家香火断绝,乃是大不孝。” “当时我脑子懵了问了句,郡主乃是安阳王之后,配宁大人岂不是天作之合。” 夏夜说完这句话,望着远方,回忆仿似又回到了那日。 “这话问得不妥,但是太后真是被气得不行,张口就接道,夏暖乃是天命不寿之人,安阳王尚且要白发人送黑发人,权当她对不住安阳王,她宁死不愿宁家往这条不归路上走。这话说完太后也料得说过了,便住了口。这件事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后来又有一件事。 “当年太子太傅宁远大人亲自进宫,不巧宫里人少,喜乐候常年不在京,我又在太后跟前侍疾,他们吵得很大声,我纵然在外间也能听见,太后当时说,什么人都可以唯独夏暖万万不行,哥哥不可选错路,宁大人一再逼问,太后缄默不言,宁大人似是要一意孤行,太后才说了一番话。” 夏夜舔舔嘴唇,慢慢道:“太后言,哥哥可知为何我处处让着安阳王,但凡立儿要做什么分权的事我都劝着,是因着我对不住他啊,那年安阳王妃不是难产而死,却是中毒而亡,正是我斗垮车玉丛那年,这毒也传给了夏暖,她天命不寿,从小就灵药不断方才保住命,前些日子我才找了尤复礼来问,安阳王让他说,夏暖注定活不过二十,也不愿耽误了植儿。太后说完就哭起来,宁大人也消声了,太后哀求宁大人,说是夏暖嫁给谁她都不阻拦,可宁家是一脉单传啊,万不能如此…… “我不敢再在外间待,偷偷出去,后来等宁大人走了再装作失职回来的样子请罪,太后看我的脸色,竟是释然。 “这事,怕是宫中机密,我不知有几分真假,不过……若不是真的,太后委实没有理由拒绝郡主这个侄媳,我、多半是信的。” 云涯听了面色讳莫如深,夏夜以为他要问真假,熟料云涯问了句:“太后真的这么说?” 夏夜点点头。 云涯嘲道:“这般说,确实是没什么良心的人。” 这话乃是大不敬,夏夜一时不知道他所指,惴惴不敢接话。 夏夜试探道:“云大人,我这话……” 云涯:“我知道了,多谢公主好意。” 夏夜一时看不出他的心思,心只道,自己该说的已是说完,余下的,都不是她的事。 “哎,郡主?” 洵青快步走进来,看了一圈蹙着眉眼。 云涯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洵青也闹不明白,道:“方才郡主说要回来放采的野花,可我久等郡主不来,一路找回来,难道郡主不在?” 夏夜和云涯齐齐变色。 云涯呼吸不稳几番,抬步走到外面转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