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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天就会与世长辞。 夏暖摇摇头,不再去想这些,爹已经答应她可以身体好的时候出门去玩了,她该是高兴得才对。可是,夏暖叹气,爹和小爹真的好忙,陪她出去玩的次数也不会多。 如果能有个人经常来找自己就好了。 夏暖推开房门的时候,洵青退了下去,夏暖这几日心情都很不好,不喜欢有人陪着,屋里侍女们都弄好了,夏暖随意坐下,倒了杯水给自己喝。 忽然窗前一个人影闪现,夏暖心骤停一拍,外面,那里是自己的小花园。 “能进来坐坐吗?”低低的声音开口。 夏暖才舒了口气,是云涯的声音。 夏暖将窗子打开,云涯斜靠在窗沿边上,一身流火红,金银二线并行蜀绣,他双手抱胸,抬头看着月亮。 夏暖闻到了一股子酒味,不由缩了缩肩。 云涯微微仰了仰头,眯眼看着夏暖:“你怕我?” 夏暖摇摇头,又点点头:“你喝酒了?” 云涯笑起来,月色和摇曳的灯火下像是盛放的蔷薇艳丽,答:“是啊。” 夏暖转身离去,云涯挑眉,这是不待见了?! 然而不多时夏暖就回来了,手中拿了个杯子,杯中是热水,她递给云涯。云涯看了她的手良久,终是伸手接过,仰头就像是喝烈酒一般一口闷掉。 夏暖尴尬道:“我闻不得刺激的味道,还是,不请你进来了。” 云涯瞥一眼夏暖:“别人说我必定不信,不过你这小身板,确实得悠着点。” 夏暖:…… 云涯将杯子递给夏暖:“好像有点清醒了,再来一杯呢。” 夏暖无言又转身去给云涯倒了一杯,这次云涯握住杯子,吹了吹,慢慢开始喝起来。 夏暖看着云涯,云涯又喝了几口才开口道明来意。 “上次走的时候,本是想问你的,最开始给你说的事想好了吗?” 云涯靠在窗沿,并不去看夏暖神色,只认真喝水。 夏暖看着云涯,忽然问:“是不是一定要有什么要求啊?” 云涯可有可无回答:“你也可以让我送你一箱子宝石了事,简单便捷。” 夏暖无奈:“我不缺宝石。” 云涯看着那双干净的眼睛,忍住想要掐死对方的冲动:“打个比方。” 夏暖忽然道:“你素日忙吗?” 云涯思量一会:“还行,忙起来有点,不忙的时候就太闲了。” 夏暖过了半晌才说:“呐,你和洵青的功夫,谁厉害啊?” 云涯眨眨眼:“我。你的婢女功夫路数很怪,不过能避开。” 夏暖忽然笑着道:“洵青是我见过功夫最好的了。” 云涯撇撇嘴:“问这个干嘛?” 夏暖不好意思小声说:“其实吧,我最近缺一个陪我去京城玩的玩伴。” 云涯皱眉,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老妈子地位,不是逗他吧!云涯心里转了几转,不行,他怎么能陪一个小姑娘去玩呐,简直掉分! 夏暖继续道:“可不可以让水千来找我出去玩呐?” 云涯内心:…… 云涯深吸口气:“我功夫好和水千找你出去玩有什么直接关系吗?” 夏暖笑:“我觉得你们功夫差不多!” 差不多你个鬼!水千功夫比老子差多了好嘛!!! 云涯瞪着夏暖,直让夏暖摸不着头脑。 “这么说,我的恩情,水千来帮我还?”云涯低声道。 夏暖缩缩肩膀,道:“她不是你手下吗,还是个……” 是个姑娘,这样好些罢。 云涯不依:“凭什么点名她,老子哪里比她差劲了!” 夏暖:…… 怎么看,都是水千来找自己方便多了吧?! 夏暖安抚着道:“你不比她差,可是,你有什么理由来找我呢?” 云涯为难了些,用手托着下巴思考,潋滟笑起来:“我一见你之下惊为天人,愿意求娶怎么样?反正你才拒绝了宁植。” 夏暖直摇头!不好,完全不好! 云涯还想说什么,夏暖忽然开口:“那个,不急于一时,云涯,你要不然回去想想,以后再说怎么样?” 云涯眼睛微微眯起,瞪着夏暖。 夏暖指了指月亮:“天色不早了,我该休息了,你……” 你走吧,等你明日酒醒了就会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大人! 翌日。 云涯在踏云楼醒来,头还带有宿醉的难耐,一幕一幕慢慢若流水一样涌进他脑子,他直想将自己的头拧下来! 啊啊啊啊,蠢货啊蠢货,喝了酒就不要想解决那么多事情!!! 云涯往镜子前站了站,再次无言,他竟然穿了水南准备的红衣服出去,云涯又想将夏暖的头一起拧下来,反正她死了大概就不会有人见过他喝醉的蠢样了! 云涯慢慢吐了口气,他决定,过几天再思考这个事情吧。 水千和他去找夏暖都不是最好的,夏玮大概会为了夏暖拧断他们的头。 不想了不想了!饶过他吧! 云涯毅然叫人进门来,将屋里的几坛子好酒都搬走,他实在不想再看见酒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前期,应该叫,堂主犯蠢的二三事 ☆、出游·二回 御书房内。 夏立将呈上来的奏折一扔,一拂下摆坐椅子上,呼吸急促,不愉在脸上表现得不能更明显。 云涯看夏立一眼,不搭话,抬手拿起新进贡的春茶,细细吹了吹面儿,慢慢尝着。 夏立见不得云涯这优哉游哉的劲儿,讥道:“你倒是活得滋润。” 云涯扬一扬唇角,随口道:“怎么,要我和陛下分享分享悲惨?” 夏立一听这个句式顿时头大如斗,急着想叫停,奈何云涯动作比他更快,立刻放荡不羁一拉腰带,随手从左肩将衣衫整个儿扯开。白润肤色肌理清晰,只见上面斑驳纠结着无数的伤痕,有些细碎的已是看不出,最深的那道却直直横亘下胸口被衣衫挡住还未见到底。 那是立储风波时云涯为夏立挡的一刀。 夏立登时无语,瞪着云涯,而那厮好好喝茶还不忘朝着他笑一个。 云涯又抿一口新茶,倒在椅子上,也不想拉自己的衣衫,问:“谢廉又说了什么?” “还不是那些,什么大夏从来都是仁政啊,加税要不得,得了疫症的流民须得妥善处理……”夏立撇撇嘴,“倒是好人都让他当了。” 谢廉,大夏当朝右相是也。 云涯不接口这话头,夏立也不开口接下去。二人生生比较了半天的养气功夫。 云涯开口:“话说我找到我父母了。” 这个开头悬若黄河,夏立还没转过来,生生卡在自己右相的事情上面。 半晌,夏立蹙眉:“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