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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我点了头的,导购放到沙发上。摇头的,导购挂回架子上。 等我里里外外试了十几身衣裳之后,问一旁十分尽责的帅哥,“请问有剪刀吗?” 帅哥不明所以,却也点头。我麻烦他把剪刀拿来,在他闪烁的目光下朝衣服而去。 我再浑也不会剪衣服糟蹋钱,所以,我只是剪了衣裳的标签。 等我把最后一件衣裳的标签剪完,沙发上已经堆起了小山坡。 冬天的衣服本来就厚,更别提我这里里外外的都选了十几套。这些衣裳加起来,数量着实不少,价格也着实不低。 放下剪刀的时候,我心里头痛快了许多。转眼看着没甚表情的井黎,心情不错说道:“井少,麻烦你刷卡。” 不是说以后连呼吸的空气都是欠他的?那我就坐实这说法好了! 井黎到底不愿在外头跟我闹,估计是觉得丢面子。是以,把卡给了导购。 导购满脸笑意分装买单。 衣裳太多,我不会拧,他也不可能拧得了。还想看他出糗,他却是给了导购一个地址,让人明儿一早送过去。 对此,我颇感遗憾。 一声冷哼,我扭头便走。井黎跟上我的脚步,却是扯着我手腕,回头看向女装专柜。 显然,他还不死心;想扳回一局,给我置办一些该有的装备。 可我能让他如愿吗?那是绝对的——不能啊! 是以,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握着我的手,在他尚未回头之际抬手。牙齿与他手背相贴的时候,我听到了他‘嘶’的一声。 我怨气大,又被他这么一再的威胁,泥人的性子都出来了。 在柔和的音乐声中,我咬着他的手背,同时抬眼看着他紧咬牙根的模样。 嘴里头浸出了一股子的腥味儿,我心里头莫名有些爽快。爽快过后,就是厌恶恶心。 在他沉沉的呼吸声中,我松了口,也放了手。摸出兜里的纸巾擦嘴,顺带把舌头上的血腥味儿给抹去。 纸巾叠了几叠,我心情不错的将其放进他口袋里。拍拍他起伏的胸膛,哼着欢快的调子转身。 真他娘的痛快! 我乐! 可是,我乐极生悲。 我转过柱子的时候,与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狠狠相撞。我鼻子发酸,眼框发红。 正想问他长没长眼?他却是矮身看着我。 那双眼睛,细长而阴鸷。看上去像一只慵懒的猫儿,却更像稳坐王位的君王,令人不寒而栗。 一时之间,我没法说话。拧着眉头正想迈过去,他却是一伸腿,挡了我的路。 他没说话,只是那双眼将我从头到脚的扫了一遍又一遍。 我不耐烦,极端不耐烦。 也不管在这四九城会不会招祸,一脚就踹了过去,同时不客气道,“好狗不挡道!” 男人没动怒,他身后两个壮汉却是瞪了眼,一声大呵,“哪儿来的东西?敢跟秀才哥动手!” 哟,还秀才哥? 我再次把目光转向那个男人。 这种人也是秀才,那皇帝都该去当太监了。 “哥哥当的是哪国的秀才?弑君篡位那一类的吧?” 我不客气的话,让那俩壮汉掳了袖子。被称作秀才哥的男人却是勾了嘴角。 只见他抬了一手阻止壮汉,另一手食指竖在薄唇之间,轻轻的‘嘘’了一声。 我倒想瞧瞧他装神弄鬼想做啥?他却是又矮身,放下那手凑过来。 我条件反射一退,却是退到了一人怀里。熟悉的味道让我不用回头也明白来者何人。 莫名的,我他娘的居然觉得有些心安! “血好喝吗?瞧你馋的,嘴都没擦干净。” 男人开口,却是听过的声音。虽然算不得熟悉,可才听过 ,自然也忘不了。 这满满的宠溺笑意,简直与井黎演绎兄妹情深之时有得一拼。 我偏头躲过男人的手,身后的人在此时一手圈在我腰上,把我带到他身旁,与男人拉出距离,“俞大少好兴致,这么晚了还来逛?” 男人收回手,摸了摸下巴,双眼灼灼的看着我。 他的目光很热也很奇怪,细长的眼中透出的光芒,竟让我想到了一个词:失而复得。 那种目光,就好像一个人丢了很重要的东西,却在久等不到之后,偶然之间寻了出来。 对,就是这种感觉。 他的目光让我莫名发毛,竟是下意识的把井黎的手握紧。 井黎回握着我,微紧的手让我又该死的感到心安。 男人的目光从我面上落到我与井黎相握的手上,沉默半响,语气依旧道,“唔,来瞧瞧场子。” “那就不打扰了。” 井黎说罢,拉着我便走。 这次我极度配合,急忙跟上他的步调。 虽然没回头,可我却觉得身后的目光依旧灼热,灼的我心慌意乱,竟是无端害怕。 ☆、第30章:表哥? 第30章:表哥? 从小到大,让我见一面就发虚犯怂的只有三个人。 第一个是我大舅。他与小舅和我妈不同。 我妈极度温柔,小舅却是端得稳柔和表象,不管他心底有多少坏水,给人的感觉都是容易亲近的。而大舅却是过于刚毅。 不苟言笑之人一脸肃然立于你对面,哪怕只是一记平常的眼神,就能让你冷汗淋漓。 第二个是井黎。当然,不是以前在小巷子里救过的那个井黎,而是如今这个总爱皮笑rou不笑的井黎。 至今我还记得见到井黎第一面时,他那似笑非笑的神情,以及他总是露出的高深莫测的神态。不用想,我都觉得瘮的慌。 第三个,自然就是刚刚那个秀才哥。 不知为何,那人的眼神让我心里头很慌。是一种不受控制的,来自本能的慌乱。 那是危险的,无解的。很奇怪的一种信号。 从我跟着井黎离开那刻起,心里头就有一种奇怪的预感——那个男人,肯定还会遇到。 更甚至,有我不能控制的灾难随其降临我的人生。 我的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摩挲,手心的汗在裤子上擦了一遍又一遍,却锲而不舍直往外冒。 我有些烦躁的把手磨的更快,好像如此能把那个男人给的压迫消去。 正烦着,一只手盖到我手背。 我心里头有事,早把身边这个开车的人给丢脑后了。此时被他一手盖在手背,下意识的就缩手,却被他用力的握住。 “你…” “你怕他?” 井黎打断了我的话。 我正思量着怎么回答,他却是把我的手拉过去握在掌心,声音有些异样,“你怕他?” 怕吗?好像是吧。 可为什么要怕呢?我不知道! 自我问答无解,我也不能让井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