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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错话了,想解释已然来不及。 “闻人靖他愿意。” “你再说一遍。” “我说,闻人靖他会答应!” “闻人靖有什么好的?你和他才认识多久,就要和他走?” 他的话,教无忧心沉谷底,淡道:“我和你认识也没多久。” “我和闻人靖一样吗?” “确实不一样。最起码,闻人靖不会骗我。”目线直勾勾的瞧着容七,淡道:“而你,骗我已是习惯。” 骗……容七愣住,嗓仿若噎住,他说不出声来,略垂首,容七竟不知该说何话。 “容七,你真把我当成笨蛋吗?”她反问。“你说的话,我起初是信。但我也并非没半点辨别能力,在楚江,在闻人山庄,你真以为我什么也不知吗?” 她接连质问,教容七有些心虚,内疚感涌现于心。 “你问我羡九是谁?”她又说。“那我告诉你,他是我梦境时常出现的人,梦里瞧起来,我与他算是旧识。”质问着他。“若你我关系属实,你怎会不知羡九是谁?!” “我给过你机会解释,你全都视而不见不是吗!” 他虽是救了她,可也真真切切的骗了她,被蒙在鼓里被欺骗的感觉,她熟悉的紧,心底下意识的便对欺骗深感痛意。不想见到他,她现在无法理智的去想他为何这么做……只是不想再见他,气氛沉寂了会,无忧转身就走,容七忽然有了动作。 他快步上前,捉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转而抱住她。 “无忧。” 弯身,垂首,在他的唇即将覆上她的时,无忧偏过头,没让他亲到。 容七惊愕,而无忧是气怒,眼神略有伤痛。 “你又想用秘术,探我的记忆吗?” 玉花秘术,是她在闻人山庄的藏书阁中所看到,里面记载了玉花楼很多秘术,其中就有说有一门秘术,可在亲密之间探测别人的记忆,容七是玉花之人,不会不知晓这件事,而他先后的两次亲吻,还有进城前时的突然行为,都教她心存疑虑。一方面,她不信容七会这样做,可另一方面,容七性子又是如此。矛盾的她,说出自个儿的猜测时,希望能让自己的猜测落空。 可容七的反应却证实了她的猜测。“你知晓?” 趁此,她终于挣脱,便用尽全身力气,去推容七,容七不想伤她,便顺着她来,可过大的力道倒是让她自个儿跌了一跤,一声扭响,脚踝刺痛起来,无忧摔在地上。 容七急忙上前,想扶起她,却又被他推开。 “言无忧!”他真是怒了,捉握住她乱抓的手。“你让我走,我走就是了。” 不顾她的挣扎,容七将她抱起,将她放到光滑岩石上,她挣扎,他气恼。 “别动。” 他掀开她裙裾,脱去鞋袜,柔握着她裸足,踝处红肿,刚刚力道摔得可不轻,容七揉按着,力劲却教无忧疼的倒抽口气,他叹道:“现在知道疼了吧?” 无忧沉默不语,略垂首。 容七叹口气。 “你真想让我回江南?” 无忧不自然的点头。 她眼里的伤痛,让他揪心。虽然这种眼神,他在见过很多次,但那时他并无感觉,与他此时的心境相异。“回去之前,我有件事和你说。” 他倾身,突然靠近她,在她未设防之际,覆上她的唇,唇软儿,淡淡馨香直袭他来,他想要沉沦于此,但他并不能这么做,容七伸手,揽住她腰身,指尖轻点她背后某处。 “唔……”轻若呢喃,自她唇间流出。 容七便彻底封住她的唇。 早年他娘亲就说过,如果撒谎就需要更多的谎去圆,甚至要做最坏的打算,毕竟世人都不愿被欺骗,一个谎可能会了结一段情,一个人。 “所以,撒谎之前你要细思一番,是否可以舍弃?” 他对言无忧说谎,起初是玩心大起,所以扯了谎,说他是她的心上人。 渐渐的,他发觉自个儿有些厌恶满嘴谎言的自己,特别是对着言无忧时,更不想说谎,但既然在无忧谷他说了个谎,必然要说更多的谎去圆,但他并没有做好他娘亲口中所说的最坏的打算,自从江南往漠北时,这种罪恶感愈发浓重。 那夜,她说的话,他意识到了,但他也想拼个运气,赌她不会怀疑,赌她会无条件的信任自个儿,雁沙灯会,闻人靖邀她前去游玩,他心底万分不愿,怎奈嘴欠说了不该说的话,扰了彼此的兴致,她应了下来,遂和闻人靖去玩。 他怎可安心,拽着易归人就去跟踪,一路上,他当然注意到闻人靖的心思。 在闻人山庄时,他早已清楚明白不是吗? 只是,他笃定无忧会永远信他,但如今她心底疑虑甚多,他到底也猜不透他与闻人靖中,她到底信谁多一点?她嘴里说出闻人靖时,答案明显易见,他心底疑虑并不比她少,只是缺个合适的机会去解释。 起初是想用秘术探测她心底所想,但他却改变主意,他用了玉花秘术不假,但不是对她,而是对自己,所有他想说的话,他无法开口的话,全都给她好了,手从背后移开,转而抚在她细腰上,微睁眼眸,容七瞧见她水眸微闭,便又缓闭双眸。 若他记性不差,她这是第一次闭眼,在他亲吻她时。 过了许久,容七终于松口。 “现下,你知晓我在想些什么吗?” 意识渐回,无忧从他给予的记忆回过神,愣住,然后点着头。 淡月下,碎雪落在她发梢上,容七伸手,给她抚去,手覆在她脑后,容七沉声道:“我承认,是我骗了你。我在无忧谷说的话,是假。说你我未婚,是假。”他瞒也瞒不住的事实。 “甚至我救你,是心怀目的,也是假。” 她的玉骨生花,不仅和漠北生死门有关系,与他玉花亦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把她从无忧谷带出来,是无心之举,而后来的欺骗,是有心的,这点他没必要再欺骗下去,略顿,他沉道:“但我对你,是真。”他本不想承认此事的。 闻人靖邀她看灯,他生气,甚至连最没有威胁的易归人,他都有些吃味,他不告诉她,也有他自个儿的原因,容七不确定,言无忧对他到底怎么看的?以往他总说他和她的关系,她才顺着他来,可若有一天,他的谎言被揭穿,那么她还会不会……对他有些特别了? 以往这些事,压根就不是他想的,都是姑娘们经常问他。“在你心底,我是特别的吗?”诸如此类的话,他当时听着顿感无聊,可如今换做他自己,倒是……有点知晓其中滋味了。 他的话,虽说的真诚,但因有前车之鉴,无忧也不敢贸然相信,她略垂首,却瞧见他眼里的愧疚、温柔、与不安……很复杂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