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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也要打下袁家丁氏夫人的气势,让郭姨娘扬眉吐气。 不想先是一同来的婆子被暴打,这会儿连自己兄弟都见了血,如何还能忍得下? 袁钊钰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是朝着袁钊霖扑了过来。下意识的一扬手,手里东西就飞了出去。 两个侍卫以为是什么暗器,抬手就想格开来,却是撞得稀巴烂,一时便有些愣神,心说这小子扔个药丸过来做甚?还想探手去抓袁钊霖,突然觉得不对,怎么这天也旋了,地也转了,然后“噗通”一声,直接以五体投地的姿势趴倒在袁钊霖脚前。 袁钊霖一惊,想着这俩家伙是不是使诈啊,忙用脚去踹,那汉子果然应脚而起,直滚到郭姨娘母女两人面前才算停止,一双眼睛还不停的眨呀眨呀,偏是浑身的筋骨都被人抽去似的,就是一动也动不了。 没想到自家兄弟一上去就折了俩,其他侍卫自然无法忍得下。这趟来是立威的,可不是送上门被人折辱的。 当即就要扑过来,只这次却是不用袁钊霖再出手了,袁蕴宁身旁的暗卫直接闪身而出—— 之前因为蕴宁差点儿遭人暗算,再有救了皇后之后,怕她会有什么危险,袁烈可不是又派了些暗卫过来? 当时更是直接吩咐,但凡有人想对蕴宁不利,只管出手,便是杀了人也有袁烈担着。 若非蕴宁和丁芳华还在场,怕惊着小姐和夫人,这两个侍卫刚准备对蕴宁不利时,说不定小命就没了。 这里可是武安侯府,这些胶州土鳖还想占到便宜不成? 窝了一肚子气之下,这些暗卫们可没有留手,倒是没像袁钊霖一般让他们见血,却是拳拳到rou,把一群郭家侍卫揍得哭爹喊娘,却又旋即被塞住嘴巴,捆了摞在瑟缩成一团的郭姨娘和袁明仪跟前。 袁钊霖却是依旧觉得不解气,从人堆里揪出那两个之前想要对蕴宁动手的,拳打脚踢,两人很快肿成了猪头相仿,怕是亲爹娘来了都不一定能认得出人来。 平日里走出去时只觉得其他人家对袁家人还是挺客气的,这会儿郭姨娘和袁明仪才明白外人从不敢在袁家人面前造次的原因。却是欲哭无泪。 至于那些郭家丫鬟和婆子们,更是早已吓得傻了—— 天啊,不是说帝都的人都是温文有礼的吗,怎么比胶东那儿的人还要野蛮? ☆、140 “大哥, 这么多年不见,你不知道兄弟我这心里……”站在袁烈挂满兵器的宽阔书房里, 郭耀祖神情感慨万端, “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咱们兄弟还能再坐到一起说话……” “是啊。”袁烈点了点头, 神情却有些颓然——和郭耀祖的风光相比, 袁烈此时无疑有些落魄。 堂堂威震大正的武安侯府当家人却因为岳家被拖到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泥潭里—— 之前因为袁家儿女拿出体己钱赈济百姓,当真是赚足了眼球出尽了风头。 之前有多少人眼红不平衡, 这会儿就有多少人上赶着往下踩。真是坐实了这一罪名,袁家公子小姐刚到手的赏赐飞了都是小事, 袁烈乃至袁家都势必受到牵累。到时候别说官职, 便是家族百年清誉都必将毁于一旦。 须知这般国难当头时, 却侵吞国库中的粮食妄图来收买民心,不独受万夫所指,更是国之大忌。 这也是为何即便没有什么证据, 皇上也只能低头,令袁烈闭门反省, 等候传召。 许是心里烦躁,袁烈眉眼间都是疲惫之态,好一会儿才振作精神: “这些年, 你过得如何?既是还活着,为何不来寻我和贞娘?怎么倒是跑到了胶东哪里?” “大哥以为我不想吗。”郭耀祖叹了口气,苦笑道,“当时你昏迷不醒, 我刚把你和贞娘藏到地窖中,便隐隐听到外面有动静,为了怕敌人过来,我就想着把他们引走,只身上有伤,跑的不快,又慌不择路,竟是摔倒了一条深沟里……” “也是兄弟命大,竟然又醒了过来,只脑袋上血糊糊一片,除了隐约记得自己名字外,其他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后来就跟着当地人四处游走,生活所迫之下,就流浪到胶东,一次外出打猎时,偶然遇见庆王殿下……” 口中说着,脸上满是庆幸之色: “庆王殿下不嫌我身份卑贱,直接留到身边做了亲卫,后来更是把女儿许配给我为妻……没有庆王殿下,说不得兄弟早已命丧黄泉,哪里还能留着性命来见大哥和贞娘?” 话语间已是有些哽咽之意。 “这么说,耀祖你这会儿已经是庆王女婿了?”袁烈神情诧异。 郭耀祖点了点头: “不是我要替岳父夸口……我岳父那个人,最是重情,更兼礼贤下士……就比方小弟我,不是这次平倭大战时撞到脑袋,哪里能想得起来前尘往事?外人眼里,也就是个无父无母没有家族的穷小子罢了,岳父却是丝毫没有嫌弃,也是在岳父一力栽培下,才有了小弟的今日……” 不怪郭耀祖志得意满,放眼朝中,郭耀祖这两日的风光可不是压下了满朝文武? 平倭英雄、屡建奇功,庆王乘龙快婿,再有庆王世子如今在朝中的呼声,真是能立为太子,成为九五之尊,郭耀祖可就是一点儿不掺假的皇亲国戚,再有起于微末时的从龙之功,别说重新恢复乃祖的荣光,就是超越袁家,也不是不可能的…… 袁烈也没想到郭耀祖和庆王还有这一层渊源,闻言蹙了下眉头,脸上郁色更浓: “庆王殿下待你确然情深义重……” 郭耀祖觑了眼袁烈的神情,却是卖了个关子: “我算什么啊。大哥可知道,庆王殿下平生最仰慕的是哪位?” “哪位?”袁烈便有些诧异。 “还能是哪位,除了大哥,还能有谁?”郭耀祖洒脱一笑,“大哥不知道,殿下日常最爱说的一句话就是,‘天下之大,却无人能出武安侯之右,若能得武安侯为友,则死而无憾’!” “大哥不知道,彼时我还没恢复记忆,听庆王殿下那般说,当真很是不服,还想着有机会来帝都,如何也要比试一场……” “这会儿还要比吗?”听庆王如此盛赞自己,袁烈终于有了些笑模样。 “怎么会。”郭耀祖连连摇头,“我如何是大哥的对手?大哥若然肯到胶东去,不用岳父开口,耀祖心甘情愿把手里所有东西拱手相让。不瞒大哥说,我可是做梦都想着,能重新追随大哥左右呢。” “什么追随啊!”袁烈失笑,“你别寒碜我了,往后是我追随你还差不多。” 口中说着,神情里却是掩不住的落寞。 郭耀祖沉默了会儿,也很是愤愤然: “大哥莫要灰心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