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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舟,失了方向,陷入迷惘。” “程少卿曾问孩儿,断案是为了什么,彼时孩儿答,是为了寻求真相……可如今,孩儿却因真相,夜不能寐,悲伤不已。” “爹娘,苍生何辜,要受如此折磨……” “孩儿……还找到了恩人,他一直都在,欢喜之余,却心痛不已,无能为力。我该如何是好?我该做什么?孩儿无能,什么都办不到。” 沈情写完,放在烛火下,烧了。 “爹娘。”她轻声道,“请保佑孩儿。” 无论前路有多艰险,她既已踏上这条路,就决不回头! -------------------------------------------------------------------------------- 作者有话要说: 被牙疼折磨的我…… 智齿…… 万一……是横着长的那种…… 拔牙很疼的…… 害怕。 嘤嘤嘤【发出令人不适的卖惨声】 第三案 火神怒 35☆、圣娘娘节 小乔早上才彻底醒过来, 也没惊讶沈情为何守在他床边,径直去后厨要了碗清汤面填饱了肚子, 才回来问沈情, 他昏了几日。 沈情道:“也不是昏……你中间起来过好几次, 可说不清话记不起人, 自己又回去睡了。看样子, 今天是大好了。” 小乔便不好意思道:“这几日肯定是把沈大人吓坏了,刚刚没力气与你道谢, 勉强吃饱了肚子,回来与你说一声, 有劳您照顾我了, 麻烦大人了。” 沈情眼神躲闪, 手半握着到嘴边,轻咳一声, 红着脸道:“你还是别叫我沈大人了, 太生分了, 既然是朋友,以后就叫我名字吧。” “知恩大人。” “知恩就好。” “还是叫你沈情吧。”小乔想了想, 说,“若是关系再好些,我就叫你小情,就像你叫我那样。” 沈情脸更红了, 这下是连耳朵都烧了起来。 她支支吾吾好半晌,才说道:“我……在家时, 爹娘兄姐都叫我晴儿,至于现在这个名,是昭懿太子给的,我想,若是你的话,叫我沈情就足够了,不必太亲昵,普普通通只是叫我名字就好……” 小乔没弄明白这其中的关系,不过他一向想得开,琢磨不出的就点头答应,不再去想,于是,小乔笑道:“可以,就沈情好了,大人免去,好友之间虚礼就不用了。” 沈情心中百味杂陈,道:“你还是不知道我的用意……你名字呢?” 她怀着几分期许,望向小乔。 小乔道:“我跟沈大人说过,我是仵作,还是无籍的仵作,所以无名。再者,我爹在大理寺时就无名,我呢,也就省了名字。” “去籍之前,你叫什么?” “……”小乔想了好久,手在空中划道,“凛,凛凛敛敛,从敬畏之意,是那个凛字,大约是母亲找孝贤皇后赐的名,可惜我却不能用了。” 沈情将他的话在心中逡巡一圈,尚为找到什么有用的关联,暂且放了下来。 小乔说完,又道:“好些年不用,差点都忘了这个名。” “……乔凌。”沈情说,“我以后叫你乔凌。” 小乔忽然笑了起来:“你们崖州人说话,很有意思,除了声糯音软,平日里,我听你的官话讲得蛮好。没想到名字连起来念,竟会念不准。” “只我俩的话。”沈情说,“我就叫你名字,乔凌,我叫你,希望……希望你能应我一声。” 沈情吸了口气,郑重又小心翼翼地轻声唤了他的名字:“乔凌。” 小乔张了张口,目光落在她胸前,想起那个玉牌上的凌字,头猛然一痛,挑了眉道:“啊,我知道了,你……故意念错的吧,你想他了?” 沈情静静看着他。 她日夜思念,装在心上的人,就在她眼前。 她刚刚叫了他的名字,以另一种方式。 小乔说:“沈大人,大不敬。那是昭懿太子的名字。” 沈情沉声道:“我晓得那是谁的名字。” “你……想让我帮你吗?”小乔说,“我多少明白你的心意,如果你是太想念他,想与他说说话……我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帮你,以后你随意叫我就是,被当成谁都可以,反正我无籍无名,此大不敬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不担心你与别人说,你也不担心我说给别人听,我想,只要昭懿太子没异议,你如何叫我,都是可以的。” 沈情轻声道:“你是懂我的……” “我们是朋友。” “乔凌。” 小乔笑着应:“嗯,沈情。” “谢谢你当初救我,我想报答,我一直想报答……” 小乔仔细想了想,说道:“太重的恩就不用太记在心上了。常言道,救他人性命,就是救自己的性命,你做好自己,长寿无忧,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沈情眼圈红了,她走过去,抱住了小乔:“是,长寿无忧的应该是你……我想知道……我想救你……” 小乔似乎有些惊讶,但沈情真的把他当情感寄托,他也不能残忍回绝她,于是小乔轻轻拍着她,笑道:“嗯,我跟你都无忧。” 沈情没有让他困扰,她很快放开了小乔,擦了泪花,说道:“今日圣娘娘节。” “好快。”小乔圆溜溜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讶,“竟然病了那么久,可怕,以后再也不碰酒了。沈情你吃过香糕吗?” 沈情摇头:“没有。” “今天做给你。”小乔说,“圣娘娘节,晚上的月最亮了,月下吃瓜果香糕,别有一番滋味。” 晚上,明月挂枝头,小乔早早地就用荷叶包了香糕,这会儿放凉后,浇上枣汁,推给了沈情。 他仔细地擦拭着手,对沈情说:“你表情很奇怪。” 沈情咬了一口香糕,假装被吃的堵了嘴,没应。 “今天要燃火了。”小乔又道,“听说是从云州开始,沿鸭川的村落燃起冲天篝火,一直到京城昭阳宫的圣娘娘像前。” 沈情对这个被先帝‘发扬光大’的神女教新规知之甚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燃火?” 崖州的神女教从来不这样,在她家乡,自从发了洪水后,神女教的境遇跌入谷底,被崖州人厌恶,又因崖州的神女教与先帝新后所信的神女教教规不同,因而,尽管崖州离神女教发源地云州最近,但崖州人却没几个信的。 沈情问,小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