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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的夜色渐渐黑了,灯光璀璨,我连头顶的灯光都觉得遥不可及。 直到王秘书开了门进来,门缝打开,透进来一条亮光,照在黑暗的大理石地板商一条细长的光线,然后扩大成一个方框,那个方框在我的眼皮上印上薄薄的影子,然后射在视网膜上,我眼睛睁开了一条细缝。 王秘书说:“桑小姐,虞总在外……啊!来人啊!” 我看着王秘书惊慌失措的表情,觉得很好笑。 见到他身后慌张冲进来的虞泽端的时候更是觉得好笑,怎么把我反锁在办公室的时候就没有想到呢。 后来我才知道虞泽端把我晾在办公室一个下午,其实就是想要杀一杀我的锐气,告诉我不要恃宠而骄,我不是太会表达,大概就是这个意思,他怪我没有给他说就自作主张地回来了,到公司里给他来了个突然袭击,不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要事先征得他的同意。 那一天,如果我再晚十分钟来,那么就绝对不会这么简单了,我就会在公司门口,直接撞上虞泽端和他正要去孕检的老婆。 如果我真晚了十分钟,那就不会有以后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在很久以后,我回忆过我跟虞泽端的过程,有很多时候,真的就是一念之差,结局或许完全就不一样了,但是既然是走过了就不能悔棋,重生都是写来自己yy的。 不过如果真有重生,我倒是希望我重生在巴西世界杯巴西对德国的那场四分之一赛,我一定倾家荡产买德国7:1赢巴西,yy嘛,自己开心了最好。 回到那一夜,在虞泽端从地上抱起了我让王秘书赶紧去开车的时候,我就几乎原谅了他。 我当时就是这么没出息,没骨气。 不要笑话我,如果你死心塌地喜欢一个人,你也会像我这样,别说爱情有尊严拒绝卑微的爱,当你真的爱了就爱惨了,什么事情都是有可能做出来的。 到了医院,医生说是胃穿孔,需要做手术。 虞泽端就马上联系了院长,找了医院里最有名望的医生主刀,八点钟到了医院,九点钟就一切就绪准备了。 那天是星期天,但是却比工作日的时候更有效率。 因为是要开膛破肚,所以我是全身麻醉,麻醉师给我打过麻醉药之后我就一点知觉也没有了,其实那些刀子剪子的银光闪闪的金属器械伸进我肚子里的时候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只不过我还是觉得冷,头顶的无影灯太刺眼了,刺得我想流眼泪。 本来给我爸妈说的是早来学校备考四级呢,结果就先在医院开了证明,给辅导员请了一个月的假。 虞泽端给我请最好的医生,买最贵最好的药,请一级的护工,住最好的病房,而且每天晚上下班之后都来医院看我,不过从不留下过夜。 章节目录 39 十大酷刑 雪儿是在我手术后第二天就给我打了电话,那个时候麻醉剂失效,疼得我几乎想要滚到床底下打滚,就算是吃止疼片也不管用。 雪儿问:“跟老虞哪儿快活呢?” 我的声音有气无力:“医院,我快死了。” 雪儿一听我这声音确实像是快死了的,没过十分钟就赶到了医院,顺带在路上给佳茵和温温打了电话,告知一下“桑柯快死了”。 当雪儿捧着一大束花进来的时候,我开玩笑:“这就送花来了,红的白的都有啊。” 雪儿一听就笑了:“还有力气开玩笑,肯定死不了。” 然后雪儿问我是怎么搞成这样的,我用一句:“胃不好,从小就这样”给搪塞过去了。 雪儿就一顿“教导”我,照着网上搜的养胃的方法,一条一条给我念出来。 但是过了两天之后,佳茵返校,到医院里来问我,就没有那么好糊弄了。 她直接就问:“又是虞泽端弄的?” 我已经比前两天要好多了,撑起胳膊让佳茵帮我把床头向上摇了摇,靠着靠枕:“他怎么把我弄成胃穿孔啊,他是蛀虫啊。” 佳茵翻了个白眼:“他是什么你自己心里最清楚。” 然后我把大致的情况给佳茵说了,佳茵皱了皱眉,问我:“大老远坐车回来找他了,他是什么意思,那你没问他为什么?” 我摇了摇头:“没问,他没提这事儿,我也就没问了。” 佳茵又翻了一个白眼。 我当时就是这种包子性格,有点类似鸵鸟。 但是佳茵不是,她是一眼看上去就是的那种能狠得下心来拒绝摆得下脸来批你的女孩儿,所以,当时她就给我要虞泽端的电话。 先是温温问我要虞泽端手机,又是佳茵问我要他手机号,都是因为我自己的事情,大学四年,我最幸福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同一个寝室里,有这么三个好姐妹。 我其实不愿意用闺蜜来形容她们,用朋友或者是姐妹更贴切。 不过我没给佳茵虞泽端的电话,而是我自己打了电话给虞泽端,说:“佳茵想要见你,你什么时候来?” 虞泽端那边反问了一句:“杜佳茵想要见我?” 我瞟了一边坐在病床旁边的佳茵一眼,说:“嗯,她现在就在我身边呢。” 佳茵直接就伸手过来要拿我的手机:“来,我跟他说。” 结果,不知道是虞泽端那边挂断了,还是佳茵从我手机里拿手机的时候不小心按到了,等佳茵拿到的时候屏幕上显示通话结束,通话时长58秒。 佳茵瞪着我:“你丫就是故意的。” 我嘿嘿一笑,就对佳茵说:“要不你等会儿吧,虞泽端一般晚上都要来的。” 佳茵点了点头:“我就今天晚上没事儿,正好陪陪你,也见见你这个如意郎君。” 不过,佳茵在这里坐了才半个小时,就接到了电话,挂断电话她说:“今晚不能陪你了,我的钢琴课改时间了,今天晚上八点半开始。” “又这么晚?还这么急?” 佳茵没有正眼看我,拿起包说了句“我走了,明天来看你”就飞快地跑出了病房门,好像如果迟到一分钟就会有十大酷刑等着一样。 后来我才知道,确实是“十大酷刑”。 在佳茵走后不过二十分钟,虞泽端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