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遣的窒息。 她捏紧了手指,眼底一片酸胀。 …… 第二十章 组队练习 昨夜的插曲很快被少女们忘却,眼前,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今天,是她们在巫学院的第一个正式修行的日子。 一众巫童从玄衣老妇那里领过巫学院的院服、即一种淡紫色的束腰长裙之后,开始了她们在巫学院的正式课程。 要想成为正式的巫女,必须要达到体术三级才可。体术一级箭术,体术二级剑术,体术三级轻身术,众巫童按照自己现有的等级,被分成了三方阵,开始了她们第一天的训练。 常芸在体术二级的方阵里。 “你……你不是已经学过剑术了吗?”余沐儿皱着眉头,抓着休息的空隙就问向常芸。 常芸摇头:“我习剑时日不够,技艺不精,怎么能贸然研习体术三级?” 余沐儿眨巴眨巴眼睛,嘴上应着,心里却暗想:上次见你舞剑,明明比王晴柔好上不少,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是技艺不精了? 芸儿jiejie这么做,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想着想着,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常芸静静伫立在巫女雕像前的那一幕。轻叹一口气,她努努嘴,转而悄声问道:“那她又是怎么回事?” 照理来说,她不应该出现在体术二级的方阵里的。 常芸侧过头,看见了那道熟悉的柔弱身影。她轻笑一声,只道:“没事。” 余沐儿歪头想了一会儿,无果,只好重新回到了体术一级的方阵之中。 体术。 负责常芸这个方阵的,是一名脊背微驼、看上去其貌不扬的紫带巫女,唤作文洁。当这两个字从她嘴里用浓重的口音吐出来的时候,在场有不少巫童忍不住吃吃地笑了起来。 文洁也不恼,或者说,她根本没有意识到在场的巫童是在笑她。她清了清嗓子,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无论是箭术、剑术还是轻身术,都只是巫女的入门基础。巫女真正能区别常人的,在于巫女的巫灵,换句话说,在于巫女的灵力。 当发挥灵力的时候,巫女的体术才能真正的达到登峰造极之境。 譬如,一箭穿云纵,一剑断山河。 但,纵使灵力拥有如此巨大的能力,不打好体术基础的话,也无法将灵力真正全部地发挥出来。灵力好比是深井里的源泉,而体术,就是将清泉捞起来的木瓢。 一番话下来,一些巫童已是昏昏欲睡,盘腿坐在地上的她们不时东歪西倒,像极了集市上商贩手中的不倒翁。唯有坐在最后一排的常芸微眯起眼睛,仔细地咀嚼消化这段话里的含义。 一剑断山河? 只是轻念这五个字,那种熟悉的感觉就又窜出来了。像是一团火,游走在她身体每个角落,让她手心都冒出了一层薄汗。 自己,竟渴望到了如此地步…… “所以,体术的意义在于外现灵力。” 文洁继续娓娓地说着,同时,她细长的双眼也在静静地打量在场所有的巫童。 她注意到方阵里的三位少女。 一位背挺得笔直,从不松懈一分;巴掌大的脸庞虽未脱稚嫩,但一双眼眸仿佛集聚世间万千灵气,或喜或悲,或怒或哀,都能在里面窥见踪影。 而另一位圆头圆脸的少女,虽然眨巴着眼睛看似困惑地盯住自己,但显然已将她所有话语一一记在心里,脸上闪过她自己都不自知的了然的光。 只是……她时不时地瞄向第一位少女,神情竟有些不可抑止的惧怕。 而第三位,身形柔弱,面色苍白,仿佛一丝风都能将她刮走。可那本是柔柔看着周遭的眼睛,却在望向第一位少女的时候,迸出难以言说的强烈意味。 那是恨。文洁很清楚。 她不禁再将视线落在第一位少女身上。 她到底是何方人物,能让这些同龄女子又惧又恨? 她皱眉。 “从现在起,你们将练习手腕之力七日。” “是!” 众巫童齐齐应道。 腕力,对于习剑之人来说是绝对不可忽视的关键所在。若执剑之手有力,腕却无力,那剑就跟刀枪棍棒没什么两样,只能直来直往,无法根据对战形势做出相应的调整。 如此一来,剑术也就失去了意义。 可训练腕力的方法,文洁却只是简单提了一句“善用重物”,再无其他。 善用重物? 在先前的练习之中,暮云巫女并未提到腕力的作用,而是直接让常芸持剑cao练。常芸凝眸思索了一会儿,从地上拾起一枚石块,十指成爪,用指尖捏住石块。 接着,她保持手臂不动,缓缓用腕力抬起手,又慢慢垂下,不消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了一股酸胀之感从手腕之处传来。 看来,自己的基本功并不扎实? 她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她又试了几次,来回有一刻钟之久,渐渐的,她感到有一股诡异的力量从她的身体深处淙淙冒出,顺着她的双臂,直通她的手腕之处。 这股力量实在诡谲,像是一股洪流要冲破她的双臂血rou而出。她凝眸,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 “那、那个……”突然,怯生生的一声唤,让常芸从自己的遐思里醒了过来。 她抬头看去,却见到一张圆圆的rou脸上,一双同样圆溜溜的眼睛正惶恐地盯着自己。见她眸光扫来,那圆脸的主人浑身一颤,眼眶都红了。 “有事?”常芸问道。 本是极简单的一句问话,听在曾巧巧耳里却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她颤抖着嘴唇开口,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同龄少女,而是午夜里鲜血淋漓的女鬼。 “那、那个……老师说,要组队练习……” 闻言,常芸顿时冷了神色。 无论是小时候跟着常知行识字念书,还是入住暮云府后自学箭术,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不受外人打扰。所以在听闻这个消息之时,她本能地生出了一丝不愿。 “你怎么不找她去?”她眼神瞥向在不远处负手立着的瘦削身影。 曾巧巧回头一看,顿时好不委屈。她总不能说,比起那个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