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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达西已然察觉伊丽莎白领会了自己的意图,此时也是心中一片舒畅,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同你十分默契还要愉快的?他们甚至不用说话,一个眼神、乃至一个表情或者手势,就能理解对方要做什么了。 若是这次能够促成宾格莱同简的婚事,既是帮助自己的朋友有情人终成眷属,又能令伊丽莎白感激自己,何乐不为呢?达西当然不是挟恩图报,但是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心上人的美人恩。 来自伊丽莎白的感谢或者夸奖,都能令达西更加信心百倍。 台上玛丽的婚礼十分顺利,除了新郎有些滔滔不绝而新娘又太过拘谨,两人总算是成功缔结了婚姻之约。晚间他们就在肯特郡的一间乡村俱乐部里举行了晚会,这间俱乐部是公爵夫人赞助的,因此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尽皆出席,让柯林斯兴奋得满面通红。又因大家都是旧识,现场气氛十分融洽,新婚夫妇就住在俱乐部楼上的豪华套房里,明天一早就会前往南方渡蜜月。 伊丽莎白后悔从前没有听取夏绿蒂的话,现在想起来她的话才是至理名言,因她早就提醒过自己简的感情太过内敛,恐怕会错失好姻缘。她当时不以为意,好在简经过一番波折终于嫁给了宾格莱,这次却是因为穿越女从中作梗,她只当二人再无缘分,却不知问题仍是出在夏绿蒂说过的这个症结上。 她不能让简再次浪费了这个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喜欢他就一定要告诉他,简,”宾格莱之前已经前来邀舞,伊丽莎白在舞曲开始前把简拉到一边耳提面命:“玛丽明天就去渡蜜月了,达西先生和宾格莱先生没有借口能够继续留下,我们没有邀请也不能贸贸然前往罗新思庄园,如果你爱宾格莱先生,简,你一定要在今晚得到他的回应。” 简非常明白伊丽莎白是为了自己着想,可她已经受了太大的伤害:“毕竟我做过那样的事情,如果他心里仍然有芥蒂的话……” “如果他心中仍然有芥蒂的话,达西先生是不会把宾格莱先生再次带到你面前的,而且宾格莱先生本性是多么宽容善良的人,”伊丽莎白捏紧简的手,绝对不允许她放弃或者退缩:“你至少应该相信达西先生的判断,他帮过我们那么多次。” 简笑道:“而且他还是你倾心相爱的人,丽兹,你那么聪明机灵,而你认准的人我怎么会怀疑呢?我答应你,尽我所能地尝试,就算最后被宾格莱先生拒绝了,但我总归是尝试过了是不是?” jiejie总要自己去试一试,伊丽莎白不能永远看顾她,如果事事都为她设想周到,其实却是剥夺了简独自面对挫折的机会。 伊丽莎白不舍地放开简,看见她如一只翩翩蝴蝶迈入舞池,同宾格莱牵手旋转了起来。 而站在角落的达西朝她举了举杯子,自己上去了俱乐部二楼,伊丽莎白见四下无人注意,也悄悄跟了上去。 达西有些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告诉她关于婚事的最新进展:“坎宁爵士已经联合下议院拖延了摄政王的津贴,主要是议会不满威尔士公主和奥伦治王子的婚事,我们俩不过是借着他的手顺手推舟。据说就连摄政王妃卡罗琳也因为摄政王付不起她的生活费,怒气冲冲跑回英国来了。我想摄政王很快就会因为钱财的问题屈服,就算威尔士公主的婚事仍需要商榷,私生女的婚事却不值得拿一年十几万镑的津贴去换。即便最后议会仍然把津贴发给摄政王,这期间各种债主上门也足够摄政王丢脸的,一个私生女不值得她这样牺牲。” 这话说得伊丽莎白心下大定。 此时两人还浑然不知,格雷诺耶夫人把达西描绘成了一只下金蛋的母鸡,怂恿摄政王撇开议会,从准女婿那里筹钱。而摄政王被债务和卡罗琳王妃逼得跳脚,竟认为格雷诺耶夫人的计划足以缓解他的燃眉之急。 只因他在根本上并不愿意对威尔士公主的婚事松口,乔治三世陛下吊着一口气,摄政王就无法登基,女儿却已经长大还颇有民望。不必谈什么血缘亲情,他没有任何为父的慈爱之心,他看夏洛特公主,不过是一个已经成年的正在和自己争夺王位的竞争对手。 好在这只是个女儿,打发她嫁到国外,女人只要一生孩子,就不要提什么雄心壮志了,即便她生下儿子,等到这个外孙能够长大理事少说还有二十年,摄政王觉得这段时间足以令自己高枕无忧了。 “我会等你的,”伊丽莎白眼神脉脉含情、十分动人:“无论如何,我们都是要在一起的。” 不管从前也好,如今也好,伊丽莎白都绝不会对达西放手,何况面对格雷诺耶夫人,他们并非全无挽回余地,听达西方才所言,事情甚至在一步一步往好的方向走。 月光皎洁、烛光柔和,而楼下乐声轻快,达西凑近伊丽莎白耳边指着楼下舞池道:“快看。” 竟是简和宾格莱连跳了两支舞,这令伊丽莎白想起了原本初见的麦里屯舞会,简也是这般和宾格莱跳个不歇,几乎算是一见钟情。经过种种波折,这个原著中甚为浪漫的情节,竟是在肯特郡玛丽的婚礼庆祝晚会上重现了。 好多人的命运都变得不相同,可是幸福却是相同的,伊丽莎白甚至觉得,总体来说甚至比之上一次还要完美,譬如玛丽、夏绿蒂和莉迪亚都得到了理想的归宿,以及马上将回到正轨的简。相信经过这一遭,简和宾格莱会更珍惜这得来不易的缘分。 伊丽莎白靠在栏杆上,对舞池中舞姿优美仿佛天生一对的jiejie姐夫看得入迷。 达西突然从后贴上,他绅士地同她没有肢体接触,双手却是撑在扶栏上将伊丽莎白圈在身前,他看向伊丽莎白也在看着的简和宾格莱,低低叹了句:“真是一对璧人,”似乎是羡慕对方,他低下的额头紧紧贴在伊丽莎白的后颈上,沉重热烫的气息钻进伊丽莎白的领口,他几乎是用嘴唇贴着伊丽莎白的后颈肌肤道:“伊丽莎白,我……” 突然走廊另一头的套房传来一声短促的尖叫,好在楼下的人都沉浸在音乐和舞会里并没有听见,伊丽莎白看着玛丽只穿了一身白色的睡裙慌慌张张地跑出来。 达西连忙背过身去。 伊丽莎白连忙把玛丽拉住,免得她惊慌失措冲下楼去,这可是要出了大丑了的,因为碍着达西在场,伊丽莎白眼明手快地扯了沙发上的罩布把玛丽裹了起来,这才不至于失礼。 玛丽像是受了惊吓,讷讷地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柯林斯则是急急披了睡袍追出来的,站在门边进退两难。 伊丽莎白好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