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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骄傲跟对女性的贬低竟然结合到一起。 只要不涉及女性,跟他聊天绝看不出一点问题;但只要涉及女性,不管是明星、网络上偶遇的女人、生活中的同事、路人,他都在贬低女性的地位和人格。 乔野对他的家乡更加好奇了。 从他的谈话中,他得知在家乡一般是女人出来打工养家,做保姆一个月可以赚四五千,如果家里有老人或孩子则有可能上到七八千!女人要长年累月在外,赚的钱只留生活所需,其余都要寄回家里。 那丈夫不干活吗?他不工作? “男人不用干啊,乡下花不了多少钱!她一个人干就行了,男人就在家里打打牌啊什么的。” 听他对留在家里生活的男人非常羡慕,乔野问他怎么不留在家乡? 说到这个,他马上认真的说:“太穷了!还是出来好!” 乔野了解到,他在家乡是很受尊重的。父母都要看着他的脸色说话,邻居也喜欢来找他商量事情,跟他差不多大的同村青年见到他连说话声音都不自觉的放轻。 但与此形成强烈反差的是,他在大学时和工作后遇上的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土!村! 似乎人人的眼睛都自带超市的扫价器,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城里人。 怎么把身上的土味洗掉呢?他保养皮肤,注意发型,搭配服装,努力改口音,还报班学习仪态和谈吐。如果有人问他是哪里来的,他从不说家乡,而是报他大学的名字。他放在嘴上最常提起的也不是父母,而是他的大学教授。 这起了一点作用,但当他想在这里结婚成家时,一切又被打回原型了。 他不解:“我名牌大学毕业!已经买了房!年薪二十四万!”喝醉后,他总爱说这些,有时连着说几十遍,每次开口必提这一句。 “这些女人还想要什么啊?” 乔野发现,哪怕他受了高等教育,穿西装打领带,外表已经完全看不出出身农村,但他心目中的女性形象,仍然跟村子里的女性一样。 他说村里的女人传统、朴实。孝顺公婆、生养子女、吃苦耐劳、以夫为天。 “那你在村里找不就行了?”乔野说。 “那不行!村里的女的不行!”他马上说。 “这也没办法,城里的女孩子都是父母宠大的,她们都上过大学,有的还去国外留学,房子家里也有,有的父母也给买了房,你想让她侍候你那是不可能的。” “怎么不可能?”他得意的说,“我们村里也有找大学生当媳妇的!大学生又怎么样?娶回来就是我家的人!就要照我们的规矩来!什么城里规矩?娇气!我们才不管!” “还有女大学生愿意嫁到你们村啊?”乔野又给他倒了一杯酒。 “嘿嘿嘿。”他更加得意了,“什么愿意不愿意?买来的,她能不愿意?不愿意也不行啊!” 他拍着桌子拿着酒瓶说,“逼急了老子也去买一个!看你们还傲不傲!” 乔野很清楚这只是醉话,他是不会买媳妇的。他要在这里生活定居,在村里可能没人管没人抓,可在这里?他还不想毁了自己的生活和前途。 乔野从他嘴里打听出很多信息,但他最想知道的是哪一家买了媳妇?那一家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 他却守口如瓶。 最后乔野直言想买新闻题裁,“我要靠这个吃饭啊!要是能写出一篇这个,我拿去卖,多卖几家,得的钱给你三分之一!” 他不相信,“就这还算新闻?还有报纸愿意买?” “贩卖妇女是不稀奇,但只要有名字,就是新闻!”乔野说,“要不然你就别告诉我你们村的,说别的村的!” 他答应了,给了乔野名字和地址。 乔野事后想,如果他不贪心呢? 他本来只是想拍下那些女人的照片,回来后联络打拐的人,说不定有的父母能从这些照片中认出自己的女儿,他们就可以报警去救人了。 他想多拍几张,尽量多拍年轻女人的照片。 可是他到了以后才发现,村里能自由进出的全是四十岁以上的女人,二十岁左右的女人几乎不出来,特别是嫁进来的媳妇,走出家门碰上的村民几乎都要问一句:“张家的,出去干什么啊?” 他理所当然的被人怀疑了。 “让你别拍了!别拍了!” “你干嘛总拍女的?” “流氓吧!” “这是个流氓!他拍女人照片!趴于家墙头拍照片!” “打他!” 他想跟这些人讲道理,交出相机,反正照片都已经传到网上了,他以为应该会被放走,他身上还有挂在网络媒体下的记者证和工作证。 他不知道他们敢杀人。 他被锁在屋里,半夜有人把绳子解开,把他带出来,推到了山崖下。他猜,他们会说他是半夜逃跑失足摔下去的。就算有警察找来,他们也可以推说以为他趴墙头拍照片是流氓,才把他给关起来的,谁想到他半夜逃跑了。 这是个意外。 乔野回忆起来,总觉得自己太蠢了。为什么会认为贩卖妇女的人不敢杀人呢?从不犯法的人,犯法的低限跟已经犯了法的人相比,能一样吗? 从倒数一层到倒数二层,总是特别近。 杀人是死罪,可人家很聪明,不杀人,设计了一个无可指责的意外。什么样的犯罪最高明?如果能活过来,乔野一定给柯南写信,没有目击者,没有摄像头,全村的人都是证人的“意外”,这样的谋杀案,柯南兄,你有办法吗。 如果你有,请一定要破案啊。 大概死的时候仍然心有挂念,乔野发现自己没有消失,没有天堂,没有地狱,此处还是人间。 不过这样也有好处。乔野开始飘荡在村子中,这下他可以轻松的看每一个年轻女人了。 让他震惊的是,村里有三成的媳妇是拐来的。这也不难解释为什么整个村子都在包庇他们了。 周围好几个村都是一样的情况。 人贩子并不长驻在此,他们一向是打游击战,而且有很多接应的人。在隔壁的于家村,就有一个包婶是外来户,却在村中盖起了漂亮的小楼,跟村里的人相处的都很好。 她就是个人贩子的“中转站”。 包婶不是头,也不是尾,她在此地做中转,每年只在这里呆两到三个月,其他时间都在外地。没人能抓住她的尾巴,就连村里人也不知道包婶老家在哪里,家里都有谁。跟包婶住在一起的男人说是她的丈夫,但乔野发现,这个男人不过是包婶养的一个打手。 需要调教女孩子的时候,都是包婶看着这个男人动手。调教并不只意味着打骂,那都太低级了。包婶对那些不听话不顺从的女人,并不介意她还是不是处女。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