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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里,永不会遗忘。 翻过来第二页,便是。 文笙看得很快,前面几张她已经学会的都一翻而过,到这时候她也不由有些激动。 她一共学到了六首,此时竟然有机会将剩下三首一齐学了,若是九首全都学会,那会是怎么个光景,有没有可能融会贯通,从而解决的难题,将十三拉离苦海? 、……来了! 文笙翻到了一篇她从未见过的曲谱。 文笙看着纸上文字,手上虚弹,口中哼唱,如此过了两遍,微微皱眉,问谭五先生道:“这一曲您可曾打过谱?” 这是明知故问,落在谭五先生手里已经好些天了,他本身是位极有水准的乐师,虽然不像文笙对那么渴求,也根本不可能抗拒几首新曲的吸引。 谭五先生拿过古琴来,将这首曲子弹了一遍。 文笙闭着眼睛听完,神色有些古怪,没有说话,继续向下翻看。 谭家众人明知道老七容华和谭令蕙十有八九落在大对头手里,多停一刻便多一分危险,却只能眼巴巴望着五先生和文笙研究曲谱。 谭五先生好似兴致盎然,也不催促,和文笙你来我往,足足切磋了好几个时辰。 “如何?” “谭五叔您要我说实话么?” 谭五先生这半天看文笙的反应已经心里有数,咬了咬牙道:“你说。” “您用了诱饵,这个看来是对方的回敬。” 围观众人一时有些sao动,他们不能相信下了这么大力气弄回来的竟是本假书。 是真是假,本来就只是顾文笙的一句话。 当着谭五先生,他们到底克制,真正问出来的只有王十三:“假的?” 而后他瞪眼望向谭家诸人。连谭五先生也没放过,脸色颇为不善。 搞什么,拿本假书就想诓我们出力,这比那卖五十两银子的更可恨。 谭五先生脸色不好看,道:“你确定是假的?” 文笙将其中三页折出来:“对您而言,除了这三页,其余都是真的。这本书也算颇有价值。对我来说,却是半点用处也没有。” 不但没有用处,若她信以为真非钻了牛角尖研究。很有可能心境受到影响,给以后参悟真正的设下了障碍。 承认这本书是假的,那便意味着他在与钟天政的交锋中输得一败涂地。 谭五先生犹抱着一线希望:“你再试试,别那么快下判断。” 文笙苦笑:“三首曲子。到现在一点感觉也没有,把假书做这么像。也只有他干得出来。”她可不准备再试了,将书还给了谭五先生,“要不咱们去看看那俘虏吧。” “也好。”谭五先生将那本收好,站起身来。 俘虏被单独关押在一处废猪圈里。谭家人显是将对钟天政的仇恨都发泄到此人身上,铁索缠身不说,胳膊小腿的骨头全都打折了。披头散发,鼻青脸肿。看上去说不出得凄惨。 文笙在没看到此人之前,猜测钟天政既然有将他做为弃子的打算,想必不是什么要紧的人物。 待等到了猪圈跟前,就听看守他的谭家侍卫喝骂道:“狗才,死了没有,没死抬起头来,我们五爷问你话!” 烂泥里蜷着的人挣扎坐起,一绺头发垂下来,粘在了嘴巴上,那人没有手去拨弄,“呸”地一声将其吹开,声音嘶哑骂道:“什么五爷,谭五早死了,还是大爷好心收的尸,而今早重新投胎,坟上草都长得老高了。” 他这一撩拨,谭家人更是愤怒,一个侍卫抄起猪圈旁的竹竿子便要捅他。 那人哈哈大笑:“来,以一换二,你们怎么对大爷,我家公子必定百倍还到你们大小姐身上。”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这才刚开始呢。” 谭五先生见状出声喝止了自己人,文笙低声道:“怎么他知道谭小姐出事了?” 谭五先生颇有几分笃定:“此人武功不错,必是姓钟的亲信。” 仿佛为了印证这句话,那人猛地扭头,循声望过来。 文笙轻“啊”了一声。 难怪听着声音有些耳熟,这个俘虏她竟然认得。 曾在沉华岭引了她前去无名村庄软禁的钱平。 后来钟天政当着她的面箭射凤嵩川,亲口承认误杀了谭瑶华,自己赌斗失败,被带回那村子,依旧是他带着人看守。 没想到竟在这里再度见着。 钱平好像不认识似地瞪视着文笙,良久“嘿嘿”怪笑一声:“顾姑娘,又见面了,请恕小的不能起身给您请安!” 文笙皱了皱眉。 同上次相比,钱平俨然是受了刺激,情绪很不稳定。 不过谭五先生说得不错,钱平确实要算是钟天政的亲信了,都这般模样了还不松口,估计着与林经几个差不多,都是跟着钟天政一条道跑到黑的手下。 遇到执迷不悟的,她到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王十三“呸”了一声,插嘴道:“谁啊这是,自我感觉真好,想给顾姑娘跪着请安的人多得是,还差你一个了是怎的?” 钱平不禁一滞。 钟天政御下极严,对人对己都够狠,钱平平时接触的人大都一板一眼,连句笑话也很少讲,更不用说像王十三这样的。 叫王十三这么一打岔,文笙心中到有些活络,想要试着激一激对方。 “钱先生,我想你心里明镜一样的,之所以会被捉来这里,是钟天政放弃了你,拿你当了弃子。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迷不悔?” 谭家众人没想到文笙还真认识这俘虏,俱都安静下来,等着看他会不会服软。 钱平“嗤”地一声冷笑,不客气地道:“顾姑娘,你少来诱惑我,说起来钱某这还都是拜你所赐,第一次你从我手上跑了,公子宽宏大度,没有追究,谁知道我又让你跑了第二回。我这是戴罪立功,只盼着公子能看到钱某的忠心,原谅我的无能。你就少说两句,别净捡着我一个人祸害。” 文笙不禁无语,知道再接下去也问不出什么来,微微叹了口气:“好吧。” 王十三嘲道:“傻子,姓钟的给你灌了什么迷汤,真是神奇。” 钱平显然不欲搭理王十三,垂头不语。 王十三还待再逗一逗他,文笙道:“走吧,回去说。” 听了钱平的一番话,她突然有些兴致索然。 王十三看出来文笙情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