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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身后等着看结果。 “一定要考过啊,一定要考过啊,阿弥陀佛。”应疏一手拿着鼠标,把箭头指着确定的按键,半天都没信心按下去。“啊,我不敢!好紧张好紧张!” “紧张啥呀,迟早不是要看的!”袁蓉急的一个劲的拍她的背。 “啊!我不敢!!!”应疏右手抖个不停,可就是没有勇气去按那个按钮。 袁蓉看不过去了,抓着她放在鼠标上的手就按了左键。 “啊啊啊!过了没过了没!” “你自己不会看呀。”袁蓉好气又好笑,应疏另一只手正死死的捂着眼睛。“挣扎啥呀,捂着眼睛过不了还是过不了。” 应疏一听这话,就知道完了,准没考过。她沮丧的放下手,朝电脑屏幕瞅了一眼。 “啊啊啊啊!!!你骗我!你个大骗子!!”屏幕中央,几门课的成绩正巧不巧刚好过了及格线。 应疏又哭又笑,攥着拳头轻轻在袁蓉身上打了几下。 “吓死我了你!” “谁叫你没出息,这都不敢看。”袁蓉睨了她一眼。 应疏手舞足蹈的围着袁蓉和何姐打转,虽然大家都说初级简单,可是她也好歹认真看了几个月呢,不过的话,可真是丢人死了。 (八) 中午的时候应疏意外的发现,徐修霖也来职工餐厅吃饭了。她故作镇定的蹭到徐修霖旁边的餐桌上,乖巧的低着头吃饭,时不时又抬起头看一眼他。 周围的同事都八卦的坐在另一桌看着应疏偷笑。应疏憋着笑,偏过脸对那些同事吐了吐舌头。 吃完饭袁蓉过来问她。 “你中午回家吗?载我一下呗?”原来袁蓉跟人约好了去逛街,想要搭应疏的顺风车。 “今儿中午啊,我不回去啊,我去超市买点吃的放办公室,今天中午没吃饱。”应疏摸摸肚皮,平时总是圆鼓鼓的肚子,今天果然瘪下去一截儿。 “你是光顾着看徐局长,没心思吃饭吧你!”袁蓉笑着朝应疏小腿肚上踢了一下,“滚滚滚,小没良心的。” 应疏没反驳,嘻嘻哈哈的跑远了。 应疏一进超市就拉着购物车直奔食品区,她看着满目琳琅的零食眼睛都绿了。 “这个……这个……这个也要……这个也喜欢……” 等到结账的时候,应疏才发觉自己买多了。 应疏提着比自己还大一号的一包零食蹑手蹑脚的往办公楼走,还没走几步,就远远的看着徐修霖从楼梯口出来。 “完了!”应疏一下就懵了,这可怎么办呢,徐修霖刚好就是朝她这边走过来,她要是转身的话,那不太明显了吗。可要是不走,这么大一包零食可要怎么藏啊,这不是被抓个正着吗? 眼看徐修霖越走越近,应疏索性把袋子往身后一背。 “徐局长好。”应疏强装淡定的向徐修霖问好。 徐修霖远远就看到应疏了,她看到他来神色变得慌慌张张,一个人提了老大一个袋子,走进了才看清楚,原来袋子里花花绿绿装的都是零食。 徐修霖脸上不显,心里默默的说,“那袋子比你都大,放在身后,能遮得住吗?” “买的什么?”话说完,他自己倒先愣了。 “啊?啊……一些零食……”应疏听他这么一问,半天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她才回过神,把背后的零食拿出来,举到徐修霖跟前。“局长,您要吃吗?” 应疏真的只是客气一下,真的只是客气一下。 她看着徐修霖正儿八经的在袋子里左翻翻右翻翻,实在是笑不出来。 不一会儿,徐修霖翻出一盒松塔,再一会,又翻出一包牛rou干。 “可以吗?”徐修霖看着她,眼神依旧像平时那样波澜不惊。 “当然当然。”应疏脸上挂着受宠若惊的笑,心里腹诽,我能说不可以吗!松塔和牛rou干可都只有一袋啊。 徐修霖坐在办公室,看着桌上放着的两袋零食,他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今天到底是哪根弦儿搭错了,他看着应疏在他面前紧张的要死还假装淡定的样子就忍不住逗逗她,看她惊慌失措的脸,他心情格外的好。徐修霖把两袋零食扔在抽屉里锁了起来。 下班路过一家蛋糕店,徐修霖站在橱窗外面,今天似乎是纪月的生日。他想了想,还是推门进去。 总有一个人要先妥协,那个人不会是纪月,那么必然就是他。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原谅她,原谅她的脾气,原谅她的迁怒。经过了这么多天的冷静,以后或许就会好起来,7年的婚姻,不该就这样结束。 徐修霖把车调转了头,往家的方向开去。 钥匙转动锁芯,却发现门居然开着。徐修霖慢慢推开门,就听见门内传来一群人哄笑的声音。 他站在玄关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客厅里的众人。客厅被摆的不成样子,随地可见的啤酒,食物袋子,脏了的衣服,还有各式各样的鞋子。沙发上挤满了他不认识的男男女女。 徐修霖一眼就看到了纪月,她正坐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笑得浪荡。时不时喝下那男人递过来的酒,眉来眼去好不深情。嬉笑间被男人搂住了脖子,顿时两个人就交缠在了一起,吻得天昏地暗。周围的人似是都见怪不怪,依然自顾自的玩闹着。 徐修霖自嘲的笑了笑,眼里满是平静。没有打扰他们,他把为纪月买的蛋糕放在玄关的柜子处,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纪月听见门口好像有动静,她推开了那个男人探向她裙底的手,起身去玄关处看了看。 一个蛋糕盒静静的摆放在那里,她轻轻的打开盒子,是她最喜欢的口味。蛋糕上插着一个卡片,上面写着,“我妻纪月:生日快乐”。纪月捂住眼睛,轻轻的笑了,笑着笑着,眼泪便从指缝中溢了出来。 一个周后,纪月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面前摆放的离婚协议书和一封信,是徐修霖寄来的。 她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纪月显得有些焦躁,她从冰箱里倒了杯水坐到餐桌跟前发呆。 餐桌上的摆放着一个精致的花瓶,那是他们结婚时候一起去买的,价格不菲。花瓶里的水已经很久没有换了,凑近了,还能闻到阵阵恶臭。瓶子里的那束玫瑰,花瓣微微泛黑。 以前徐修霖每隔一周都会换上一束新的鲜花,有时候是玫瑰,有时候是百合,母亲节的时候还会放上一束康乃馨。而现在,这枯萎的不成样子的玫瑰,大概是徐修霖给她的最后一束花了吧。 纪月捧着杯子喝了一口水,冰凉的液体刺激着她的心脏,焦躁的情绪稍微有了缓解。 她回到沙发上坐下,终于静下来看了协议书和那封信。 协议内容对她还算是有利的,徐修霖把房子分给了她,给自己留下了车子存款平分。 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