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蕴最最不能接受的……所以,哪怕她恨极了谢佑,也一定要有个孩子。 谢佑放下筷子,目光平静的望向姜蕴。“这是四叔的院子,你要闹,等回我们院子再闹。” 这顿晚膳吃的,真是多灾多难。 谢珂放下筷子,看着与白日所见截然不同的姜蕴,这便是白天那个信誓旦旦的告诉她,要将怜姐儿收在院中的女人……不是谢珂不信她,而是姜蕴自己便将自己逼到了死路。 这时候她这般行事,无疑是逼谢佑将此事了断。 而以怜姐儿在谢佑心中的位置,谢珂想,姜蕴恐怕会大失所望。 果然……谢佑轻轻将竹筷放下,随后漠然的望向姜蕴,那目光,姜蕴从未在谢佑眼中看到过,她本能的觉得不安,她们好歹夫妻几载,她不信自己便比不上一个母不详的小丫头。 她是有依仗的,不管是谢老夫人还是谢大爷夫妇,都不会坐视谢佑做出糊涂事。而将怜姐儿收归已养,无疑是件蠢事。 只是……她是不是错了。 “我哪里胡闹了,我是和你讲道理,你把怜姐儿抱回院子是何意?她可是四叔的孩子。理应养在四叔院中。你若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便是。你何必要抢四叔的女儿。” 姜蕴觉得自己是在给谢佑找台阶上。谢佑如果聪明些,便该知道怎么应对。 可是,谢佑显然不想再按了姜蕴的意思行事。“姜蕴,你不必惺惺作态了,你明明一早便知道怜姐儿是谁的孩子,何必在这里假惺惺的说什么伦理纲常。我但是罔顾礼法了又如何。我的女儿,我一定要亲自教养。” 所谓物极必反。谢佑觉得已到自己忍耐的极限。 他不是没想过和姜蕴好好过日子,便当自己从未有过女儿。怜姐儿放在四叔这里,无疑是最好的。 可是,姜蕴这女人贪心过矣,有一两她想要二两,有二两她又想要十两。他经商,她嫌商人市侩,他入仕,她又嫌他要从底层做起,说是机会渺茫。她要的,他从来满足不了。 他没法子,他本就不是个能成大事之人。 她要过锦衣玉食的日子,想要像谢珂那样当个人人羡慕的少夫人,他无法满足她。 她便哭,便闹,便逼着他永无宁日。 既然他怎么做,她都不满意,他索性便什么都不做了。 便一心哄着女儿玩耍。以前他或许不敢提休妻二字,可如今,他现在一穷二白,他还有什么可失去的。他唯一有的,只有怜姐儿了。 为了女儿,谢佑心中有了决定。便在姜蕴颤抖着用手指指着谢佑,惊讶的不能成言之时,谢佑起身,给谢年行了大礼。随后道。“四叔勿怪侄儿借了四叔可料理些家事……侄子要休掉妻子姜氏。”(。) 第三百四十章 家事 第三百四十章家事 这真是出集悲情,决绝,伦理为一身的大戏。 休妻!谢珂对谢佑倒真的刮目相看了几分。前世如果谢佑有这份魄力,也许便不会那般郁郁寡欢了。姜蕴已经僵在那里,便是二人吵和最凶之时,谢佑也从未说过休妻二字。 姜蕴以为,以谢佑胆小怕事的性子,万不会有休妻想法了。却不想,他竟然当着谢年还有谢珂夫妻说出‘休妻’二字。 “休妻?你凭什么休我?” 谢珂真的很想开口替姜蕴解答一番,她其实犯了不止一个七出之罪。 不说什么嫉妒不侍公婆那样浅显的事,便一个三年无所出,便足够谢佑将姜蕴扫地出门……虽然有句话‘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只是谢佑这门亲事,谢珂实觉得没什么相劝的必要。 有姜氏在,大伯母一家便家无宁日。 至于怜姐儿……此事固然是谢佑的错,只是错误已铸成,难道将怜姐儿溺死不成? 与其姜氏这般不依不饶的闹得谢氏永无宁日,谢珂倒觉得谢佑今晚所行颇有几分男子气概。只是姜蕴却不甘自己最终结果与期望背道而驰。“宝姐儿,求你帮帮嫂嫂,劝一劝你大哥。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哪有动不动便提休妻的道理。” 谢珂对姜蕴的厚颜无耻实在佩服的紧。 刚才还口出威胁,说什么若是佑哥儿执意养怜姐儿。他们这夫妻便算做到了头,现在谢佑让她‘如愿以偿’她反倒怪责起来。好像一切错误都在谢佑身上似的。夫妻吵闹这种事,从来是一个巴掌拍不响的。 不必谢珂开口,一旁的齐律已经一脸嫌弃的开口道。 “佑兄,如此粗俗之女,你不休她,留之何用?” 谢年在一旁闷声咳了咳,有些心惊于自己的女婿的‘心直口快’虽然他心中十分赞同齐律的话,可这么直接说出来……真的好吗?好吗?如果说谢珂和齐律不了解姜蕴,谢年常居谢宅。对姜蕴可谓是知之甚深。 这女子。生就一幅刻薄性子,而且掌控欲十足。 凡事都喜做主。 与谢老夫人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倒不愧是姓了一个‘姜’姓,连这性子也十分酷似。 若是任由这姜蕴继续留在谢氏,想必若干年后。又一个‘谢老夫人’会诞生。而谢年。十分不喜自己母亲的强势。自然的,对于姜蕴的强势和自大,也十分厌恶。可毕竟是侄儿媳妇。他这个当人叔叔的也不便说什么。可今日他们闹到他面前来。 而且还是当着他的女儿的女婿。这事,便不是那么容易可以收场的了。 “四叔,求四叔为侄儿媳妇做主啊。” 姜蕴眼见着谢佑仿佛铁了心,心里终于开始怕了。不由得出声求了谢年。谢年清了清嗓子,不过不等他开口,齐律已然起身,然后作势扶起了谢年。“父亲大人今晚多饮了几杯,小婿还是扶了父亲大人回屋歇息吧。”一旁程善才见缝插针,接过齐律手中的谢年。 然后郑重的道。“还是由奴才送四爷回房吧。姑爷还是陪在小姐身边吧。夜风凉……姑爷定要小心相护,若是一个大意,吹了夜风,小姐可要害病的。”这里是花厅,而且关着门窗,实在没什么夜风有本事吹到谢珂。程善才之言,深意啊深意。 齐律十分洞察程善才的心意。 不由得换到谢珂身边落坐,然后将手臂展开搭到谢珂的椅背上。 一幅半护着谢珂的模样……姜蕴几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