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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它们只接到了围住敌人的命令。 不仅没有丝毫紊乱。而且人们还从这些蛇虫身上看出一种肃然来。 仿佛在它们面前,一切的阻拦都形成虚设……只要它们的主人一声令下,它们会将整个寨子夷为平地……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强烈,以至许多族人打开门,见到这样一幅情景,瞬间吓得腿软。 可他们明白,这时候若是怕的大喊大叫,惊到了虫潮,等待他们的便是被虫子啃噬的尸骨无存。这是祖宗告诉他们的,虫。本是世上最难驱策之物。 可终是有女人吓得几乎喊破了天际。 就在人们诚惶诚恐的。生怕下一刻自己便会被虫潮吞没之时。 可那些蛇虫竟然仿佛不闻,依旧恪守着自己的位置,只一门心思围着中间那些蛇虫,对族人的嘶喊视若无睹。 渐渐的。他们发现了异常。最终。有人看到暗处之人。 “……大恶之人。” 随着第一个认出之人,随后接二连三的声音都开口道破此人的身份。发生了什么?不仅无数被吵醒的巫族人不知,便是身为巫族的族长。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不相信有人能在虫蛊之术上赢了自己的兄弟。 他那弟弟,可是号称百年难见的奇才……怎么这般不声不响的便败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是谁?”巫族族长指着暗处那些身影道……这时候,在族长的竹楼前,形成了一幅奇怪的画面。远处,百虫躁动,近处,那大恶之人被人所制。而族长则一幅震惊的神情望向四下。 “你害我?”被人所制这人尚能接受。毕竟技不如人,可是自己的蛊术竟然会败,这让他始料未及。这人能想到的便是自己这所谓的兄长设了陷阱加害于他。 “你看中了那姑娘,就想着让我来替你扫除障碍,然后再将我擒下,好在族人面前扬威,我知道自齐律来了以后,你族长的位置岌岌可危。你是想靠我抬一抬你的威望。”这人越想越气不管不顾的指责道。 巫族族长怒极,心中恨极这个幼弟。 当年噬父,如今他这是要拉着他这个兄长一起死啊。按他所说,别说族长威望了,便是他的小命恐怕也难保。“闭嘴,胡乱说什么。你看看清楚……这是我能布置出的吗?”族长指向那虫潮。 那人被吼得寻回了些理智。 是啊,他的亲兄,他最是知道他的本事。 不过能驱几种虫蛊,根本就弄不出这样一番声势来。 “……是我。”这时候,暗处一个小小的身影缓步走出。她走的极慢,似乎每一走,都要费了全身力气才能踏出。 可是没有开口催促她,而那原本平静的蛇虫,随着她的出现突然间沸腾起来。 原本对于圈中之虫只是围而不攻的。 可是突然间,它们似发了狂。嘶吼着直扑那圈中同类。 啃咬,吞噬,很多人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不……”那被制之人声嘶力竭的吼道。那些蛇虫都是他的心血,是他赖以在南境横行的资本。“你是谁?你到底是谁?大哥,快阻止她,快点阻止她,不能让她将我的宝贝都毁掉。我若是没了宝贝,大哥族长的位置也休想坐稳。” 阻止? 他有什么本事阻止她。 族人此时根本没有理会他的吩咐,眼睛都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姑娘。 “我是谁?我也不知道我是谁?我只知道我一直住在界山里。我的爹娘和兄长都为护我而死。”阿善声音低沉的道。 阿善一席话后,突然间,一个年长的老者颤抖的上前,然后扑通一声跪倒在阿善面前。“圣女,这是圣女。” 圣女,圣女! 巫族的圣女,有史以来最有慧根的卜卦一脉的传人…… 而且无师自通习得了驱虫之术。 是她,一定是她。放眼整个南境,便没谁能有这般驱虫的本事,便是那大恶之人亦有所不及。 人就是这样,只要有人带头,便会出现无数人相随……见那老者跪倒在地后,陆续的又有人拜倒,一个,两个……阿善望着眼前的一幕,心中辩不出是痛是喜。 她隐约还能记得小时候,记得一个个伯伯抚着她的头,赞她聪慧,赞她会是巫族最有本事之人。 可是那些人同样翻脸无情。 他们驱赶着,追逐着她和亲人。他们一个个变得面目可憎,他们说她是妖怪,是大恶之人,说她会连累整个巫族。 便是她的亲人,也全部是被她牵连的。 血,满眼的鲜红。 父亲将死时眼中的担忧,母亲的死不瞑目,还有兄长眼中的不甘。 一切的一切,都在阿善脑海中回放,这一刻,她忆起了过往。[感谢投月票的亲们。么么哒~~](。) 第三百一十章 拥立 第三百一十章拥立 齐律和谢珂并肩立在窗前,望着这一幕。 月光下,阿善的身形显得十分的瘦弱伶仃。“阿律,阿善似乎有些不妥。”阿善是个心思单纯的姑娘,她知道今晚要做什么,而且会依了安排进行。 她一直做的很好。 她的虫蛊比那所谓的‘大恶之人’要厉害……虫蛊之术上她是当之无愧的翘楚。 那人便是担了那大恶之人的恶名,也不敌阿善的虫潮。 只是这之后,阿善该功成身退了。 她的名字,理应在第三道试炼时揭晓。可她却开口说出了那句话。阿善,似乎有些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妥,这样的露面也算是没有辱没了她的身份。”齐律不以为意的道。他本就希望阿善摆脱这种有些痴傻的状况,恢复以往族人口中称赞的聪慧。 只是她受的创作过重。 按了林长源的诊断,她该是不由自主的将心中最悲痛之事忘记了。 因为选择了遗忘,所以她成为界山上一个无忧无虑,只知道与蛇虫为伍的山野姑娘。 如今…… 在无数巫族族众的簇拥下,在月光中,她再次做了选择。 人生总是在选择的,齐律想到了自己。他这不足二十年的生命中,唯一一次坚定的选择,便是身边的姑娘。 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