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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福礼。谢老夫人不由得赞赏的连连点头。“玉姐儿不错,老二家的教养的好。宝姐儿的事便算过去了……以后莫再犯便是了。至于宝姐儿和玉姐儿……都是好孩子,就像玉姐儿说的,以后是要一起进族学,一起习女红的,万不能因为此事生份了。宝姐儿,玉姐儿……祖母的话可听明白了。” 谢玉和谢珂齐齐点头。 谢老夫人心情雀跃,又留诸人小叙片刻,直到面上露出疲惫之色。诸人才起身告退。 诸人在怡和院外分开,谢珂母女和谢芸母女向左。孙氏则领着女儿谢玉右行……谢珂立在母亲身边看着渐行渐远的谢玉母女,眸色深沉。“宝姐儿这是还记恨着二姐儿呢。”王氏不由得打趣道。谢珂小脸一红,收回目光。 她怎么能放任自己的情绪这般外露。 她必须时刻劳记自己此时不过是个五岁稚女…… “娘,大伯母欺负我。我哪里是记恨二jiejie,我只是想着我落水,二jiejie也被吓到了,我是不是该送些好东西去给二jiejie压压惊。” “宝姐儿说的对,我们是不是也该去探一探玉姐儿……”谢芸在一旁帮衬着。 楚氏和王氏对视一眼,最终不由得齐齐一乐。 这两个小丫头,心思倒是活络,竟然比她们想的还要仔细。只是去探谢玉……楚氏心中是不愿的,王氏与二房走的也不算亲近。只是望着女儿……二人最终只得妥协,订了明日去二房走动后这才各自归家。 回到揽翠轩,谢珂揉着眼睛,打着小哈欠,乳母程氏看到,自然是服侍谢珂小憩。 楚氏因为心中有事,便自回了内室。 在揽翠轩,谢珂有自己的院子。 三间正房,并着几间耳房,平时她起居都在自己院中,只是这次落水后,母亲不放心,这才将她搬到主院。谢珂即己痊愈,自然是回自己的小院。 小院院门外挂着块木匾,‘揽月’二字出自父亲谢年之手。 望着那龙飞凤舞的二字,谢珂目光颤了颤,最终干脆缩在程氏怀里,任由她将她抱进院中,安置在窗边那张红木罗汉g上。程氏又在身边看护了谢珂半晌,见谢珂睡的深沉,这才起身退出屋子。屋门被轻轻的关上,谢珂这才缓缓睁开眼睛。 第八章 归家 第八章归家 ‘揽月’……记忆中,一个高瘦的男子将年幼的她高高举起,让她稚嫩的小手抚~mo到那凹凸的字体。一个声音说…… 她是爹娘心中永远的皓月,永远明亮,永远悬于天际。 记忆中,那是她最后快乐的时光。那之后,母亲出事,她伤心的整日哭泣,初时父亲还有心思哄一哄她,可是哭闹的多了,父亲终是烦了,只将她交给奶娘照顾。而她和父亲的关系也渐渐疏远,直到她十二岁那年。 她永远记得,父亲看她的目光。 绝望,厌恶,鄙夷,最终决然而去。 谢珂眸子沉了沉,不管是身~下的锦被,还是身上盖的缎面绣云纹的丝被,谢珂都有种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这种感觉让她即想落泪,唇角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勾起。 嫁进权氏后,她甚至己想不起自己曾经过的是怎样的日子?是否为一日三餐忧愁?是否为到了夏季未裁新衣伤怀……时近午时,窗外日头正好,几缕光透过鲛绫窗纱照进屋子。让整个内室显得有几分光怪陆离,谢珂怔怔望着眼前的一切。 红木高足方花架,红木架面上摆的栀子花正含苞待放。那嫩白的花瓣如她颈间那块白玉,无暇,剔透。还未绽,似乎己闻到满鼻花香。 窗边是红漆描金彩绘五屏风式镜台,镜台上摆着一些精致的小玩意,有琉璃的珠串,珊瑚的手钏,还有一个小匣子,如果她没有记错,那里都是些金锞子,是年节长辈所赐,被她当成小玩艺把弄,然后被奶娘收到匣中,说是将来她嫁人后,留着给她当陪嫁。 屋子正中是一张红木云纹方桌,上面摆着的茶具是官窑烧制,据说一套一壶四杯的茶具,足足得花百两银子。 再侧目,便是自己睡的那张硬木雕花洞月式架子g…… 一切都那么陌生,却透着股奇怪的熟悉,似乎前世那余下的二十年,真的是她的一场梦。这屋中的哪怕一个随意的摆件,都是精雕细镂的。随便拿出一件,都足够普通人家嚼用个一年半载,以前她从不觉得这些是好东西,毕竟她从出生,便长在这样的环境中,她的新衣似乎总是穿不尽,她的吃用从未被人苛责过。 这些在旁人眼中近似珍宝的东西,在她眼中,便是个死物件。 可是直到嫁进权氏,她才知道自己丢掉了什么…… 不是权氏家贫,实是谢氏太过富有。 眼前的一切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暖暖的金,谢珂笑笑闭上眼睛渐渐睡去。 一切,都会好好的。 上一世的一切,都会离她远去…… 谢珂不知自己睡了多久,睁开眼睛便看到程氏那张温和的笑脸,这张脸与记忆中那张枯wei,苍老的脸渐渐合二为一。“奶娘。”谢珂不由得轻呼。 程氏弯身抱起谢珂,一边替谢珂理着滚乱的发鬓,一边小声安抚。 “姐儿又做噩梦了?别怕,有奶娘在……不管什么妖魔邪祟,奶娘都会将他们赶跑,便是拼了性命,奶娘也会护宝姐儿周全的。”程氏的声音似带着安抚之用,谢珂在程氏怀中,渐渐平静下来。 “我母亲呢?” “四奶奶刚刚得了消息,四爷要回来了。因为担忧姐儿的身子,先差了人来报信……四奶奶此时正在吩咐婢女扫尘,过会就来看姐儿了。” 谢珂听完程氏的话,小脸露出喜色。 父亲要回来了。 谢珂的记忆中只有父亲的背景,毕竟当初她出的那件事,着实让谢氏颜面无光,便是父亲,也因她而被诟病,说父亲没有尽到为人父之责,没有把她教养她。甚至因此牵连出当时己故的母亲,害母亲背负上一个生而不教的骂名。 在程氏心中,谢四爷只是离开了月余,可是在谢珂心中,她却己数年未见过父亲。 不知道父亲此时是什么样子。还是那般清瘦却满身风骨吗? 抑或……是风~流俊朗? “我要去接父亲。”谢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