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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好,谁知年前父亲突然一病不起,就算再多的积蓄,也被这一年来的药汤给掏空了。眼下,亲姐好不容易回来,却要跟着一起吃穷受苦。 这般想了半晌,叶楠才又犹犹豫豫地说道:“阿姐,你还走不?” “不走了,往后都不走了。” 得了叶樱的允诺,叶楠总算笑了起来,眼睛闪闪发光看着自己的jiejie。 叶樱不由面上一燥,避过叶楠的目光,讪讪笑了两声:“你吃你的,别看着我。”遂低头喝米汤,心想真是忒天真纯良的小年轻,要是你知道,你姐原是回来跟你争家产的,看你还笑得出来不! 叶楠正应着,便听见有人院子里有人敲门,寻思着估摸是搬五斗柜的人来了,把碗一搁就去开门。 谁知迎面却是刘婆子的一张红彤彤的老脸,涂了好厚一层胭脂,就凑到叶楠跟前。叶楠连忙往后避了一避,这刘婆子是黄溪县有名的牙婆,专门做那倒卖人口的营生,若非走到绝境,任谁也不想和她打上交道。 还不待叶楠开口,刘婆子就发话了:“哎哟,没想到叶家小子模样生得这般俊俏,真招人稀罕。” 瞧见叶楠一脸如临大敌的模样,刘婆子正了衣袖,换了副正经办事的表情:“听说你家姐儿醒了,我这有个差事,问她干不干?” “不干。”叶楠想也没想,说着就要关门。 刘婆子忙伸手按住了门:“知道你们家是读过书的,有气节不愿去当下人,这也没想着把你姐儿怎么样,就那天你爹出殡,她哭得整座山的人都听见了,要不是老婆子我看中了你姐儿嗓门够敞亮,这许家油水忒多的好差事,还轮不到她呢!” “那么好的差事,你找别人去……你松手。”尽管他没太明白刘婆子说的差事和嗓门有什么关系,但总归不会是什么正经活,便已打定主意一口回绝。 “不答应也不打紧,老婆子我也没白来一趟。”刘婆子挤眉弄眼看着叶楠的白脸皮儿,越看笑得越磕碜,露出一口黄牙:“什么时候你想去大户人家攀个高枝儿做个陪读什么的,就来找我,给你介绍个好你这口的!” 叶楠被她戏耍得面上通红,“嘭”地一声关了门。 刘婆子吓了一跳,脸上的胭脂被关门的劲风刮得扑簌往下掉,拍了拍下垂到肚皮的胸脯,她尖着嗓子冲着院子里唾了一嘴:“啧,闻见街头许老爷家宴席的猪rou香味了吗?你们家只怕是还没开火吧?想要活路,迟早还得来找我。” 这话在屋里床上坐着的叶樱也听见了,街头许老爷家的猪rou香味她也闻到了,不由和进屋的叶楠一阵面面相觑。 许家是县上的大户,出了名的阔绰,哪里是寻常人家能比的。 叶樱率先打破沉默,开口道:“要不,咱们把窗子打开?” 到底是少年心性,叶楠干脆地应了一声就去开窗,一股rou香飘来,叶楠没忍住,猛地闻了个满腔。 叶樱绝倒,真是香到想骂娘。 “杀千刀的许老爷,这回是做大寿还是娶姨娘?” 叶楠摇了摇头,“昨天夜里走了许家老太太,听说许老爷为表孝心这回要做七天法事,之后才发丧。本来是准备做足九天的,但不好超过县衙里那位,就低了一头。” 见叶樱没太听明白,叶楠又解释一句:“原先县老爷的爹去世,是做足了九天的。” 叶樱一听乐了,这果然都是做给活人看的,讲排场既要撑得起面子,还得顾及着不能压过当官的风头。好在是寒冬腊月,如果是夏天,放个七八天死人都得被自己臭活过来。 想到这里叶樱笑容一滞,翻身坐了起来,“刘婆子是不是说这差事是许家的?” 没想到叶樱到底还是听见了,以为她动了什么心思,叶楠急忙道:“阿姐你不能去,大不了我不上学出去找活干,且不说许家的下人没几个好下场,就说许老爷那傻儿子,打起人没轻没重,活脱脱一个小霸王……” 叶樱打断他道:“你想什么呢?”这叶楠不说话的时候跟闷葫芦似的,没想到一着急这脑洞也忒大了一点。 “我只是在想,我嗓门大跟这差事能有什么关系?总不能叫我一个丫头去抬棺材吧……不是,刘婆子说的许家油水多的活路,莫不是要请我去哭丧?” 叶楠一时愣愣地看着叶樱,有些没反应过来。 便在此时,又一阵敲门声响起,和先前刘婆子柔着手腕叩门的手法不同,这人把院门拍得不堪忍受,“嘎吱”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开坑,欢迎收藏~\(≧▽≦)/~ 虽然女主一开始日子难过了点,但是——小小的人儿啊,风生水起啊,天天就爱穷开心啊! 第2章 假衙役真恶霸 假如穿越欺骗了你,不要悲伤,不要心急,至少你还有一面柜子,可以卖了买米。 当叶楠红着脸解释说,家里即将断炊,不得不卖了柜子买粮的时候,叶樱心里拔凉拔凉的,敢情叶家空有祖屋,却四壁空荡荡,竟是都变卖掉了! 叶楠看着她面如土色,好似卖这柜子要了她的半条命,忙开解道:“阿姐别舍不得,等我抄书攒够了钱,再买个更好的……你躺着就好,左右就是以货换钱的事,我来就行。” 行将就木地穿好了搁在床头的袄子,正系那系带,听了叶楠这话,叶樱才抬头瞥了他一眼:“有什么舍不得的?我是怕你被人吃干抹净了去!” 虽说卖家当容易攒起来难,但她也不是那种死守着家当的人,眼下还有什么比填饱肚子更重要的? 想她在现代也是一名室内设计师,在某家具商城挂了名收提成的高级销售员,没想到来了这里第一件事竟然也是要卖家具。 推开屋门剥皮剔骨的寒风一股子灌进脖子,脑袋上摔出来的伤被风扯开口子一般疼,叶樱紧了紧棉胎都硬成了一块铁的袄子,小跑几步松了门栓,“吱呀”一声把院门打开。 谁知门外的汉子正把手肘子杵在门上,叶樱这一开门他险些摔了一跤。好不容易汉子站稳了身形,凑近叶樱道:“楠哥儿,你在家怎的磨蹭了半天才开门,跟个娘们似的,这柜子还卖不卖啦?” 说话间喷口而出的白雾带着nongnong的酒气,胡子拉碴怪吓人的,叶樱下意识往后退了小半步。 汉子似乎这才发现是个没见过的丫头片子,从喉咙里冒出来两声狞笑:“嘿嘿,这该是桃姐儿吧?咋的,还怕我吃了你?” 叶樱接触过的客户太多,什么人没见过,便是毛手毛脚的也不是没有,这种讨个口头便宜的阵仗她简直见得太多了。 眼前这个汉子就不像是来买柜子的,反倒是更像借着由头上门耍赖皮,便也嘿嘿干笑了两声:“哪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