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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偷袭我了?” 靴子湿哒哒的,后边染了许多泥,且有磨损的迹象,看得顾越涵拧紧眉头,大力拍掉他的腿,“大过年的吃错药了?” “昨晚我被人劈晕扔进书房,不是你是谁?”顾越流眼神不忘在其他人身上逡巡圈,最后落在顾越涵身上,“这儿就你看我不顺眼。” 顾越涵:“......” 见他不说话,顾越流便当他是默认了,抬起头就要和顾越涵打一架,“我哪儿对不住你,在军营由着你折腾,回府还暗算我,二哥你好样的。” 顾越涵气得好笑,当真是人在屋里坐锅从天上来,他抬头,侧目看向顾越皎,“不是我。” 长兄如父,顾越皎不会乱冤枉人。 收到顾越涵的目光,顾越皎眉峰微蹙,“怎么回事?” 顾越流受了委屈,说话甚是愤懑,边扯自己衣服,边抬腿让顾越皎看他的脚,将昨晚挨打之事从头到尾说了遍,还没说完呢,旁边的顾越武插话了,“六弟啊,你冤枉二哥了,我向你保证,这件事绝对不是二哥做的。” 昨日吃完晚饭,顾越泽兴起,拉着他们在屋里掷骰子,子时才各自回屋歇下,顾越涵哪儿有时间打理顾越流? “他是你二哥你当然护着他了。”顾越流昨晚在地上睡了一宿,脖子僵硬就算了,醒来后感觉脚痛得厉害,脱了鞋子一看才发现,脚后跟有一坨淤青,凭他多年经验来看,绝对是被人拖着带到书房的路上被石头磕着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谁这么黑心肝啊! 顾越武被呛得咳嗽两声,昨晚赌博的事又不敢光明正大说出来,吞吞吐吐道,“他不也是你二哥吗?” “异父同母的!” 众人:“......” 不怪他没怀疑到向春身上,向春毕竟是侯府的奴才,平日没少帮顾泊远干些绑架他们的勾当,但分寸还是拿捏得好的,至少从没粗鲁得像拖死尸的把他们拖到书房吧,这种无良行为,除了顾越涵他想不到别人。 而且他不是没有根据的,几兄弟里,顾越皎已成家没心思管他,顾越泽只愿跟钱打教导也没功夫搭理他,而顾越白和顾越武呢,他们即使想估计也没这个能耐,除了将他坑蒙拐骗进军营的顾越涵还有谁? 顾越涵无奈,反问道,“我暗算你用得着等你回府吗?”还是在夏姜芙眼皮子底下,要他说,这件事十之八九是顾泊远干的,除了他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怀疑顾泊远的话顾越涵可不敢说,不说没有证据,即使有,也不能说。 他无法,只得道,“你要认为是我就是我吧。” 这时候,顾泊远从内室出来,穿了身暗红色长袍的他,身形挺拔,容色绝双,年轻了好几岁,他一出来,顾越流就焉了,毕恭毕敬喊了声父亲,脊背笔直的端坐在凳子上,其他几人俱老老实实给顾泊远见礼,宁婉静都贞静了许多。 没了夏姜芙,饭桌上说不出的诡异,顾越流好几次想说话,抬目对上顾泊远冷峻的容颜,立马欲言又止,最终,实在是沉不住气了,自认为选了个合适的话题,“娘什么时候起,待会云生院的姑娘们都来了。” 今日演的戏可是京城少爷小姐们用真金白银砸出来的,夏姜芙错过的话肯定会遗憾的。 顾泊远没有回答,不紧不慢抬头冷冷剜了他眼,“你昨晚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 顾越流心虚,他太气愤了,哪儿想到夏姜芙已经睡觉了,否则的话,他宁肯把委屈烂进肚子也不会打扰他娘的,这下好了,告状没告到,还被莫名暗算了顿,这个亏,吃大了。 见气氛太过肃然,顾越皎朝旁边的顾越泽投去一瞥,顾越泽沉默片刻,说起了晋江阁书铺的事儿,霸王票票选出第一名的话本子后,众人又开始票选第二轮的话本子了,威胁掌柜晚上不准打烊,否则就去家里闹。 “是吗?”顾泊远道,“很值得炫耀?” 顾越泽一噎,不点头也不摇头,心里默默道:让那些纨绔子弟心甘情愿把钱交出来,当然值得炫耀了。 宁婉静出身名门,性子端庄,言行举止少有出格的时候,此刻听闻排队送钱的都闹到掌柜家里去了,不禁笑出了声,可顾泊远冷淡的口吻让她及时收了声,表情收放得太过急切,一张脸憋得通红,不小心被口水呛到,剧烈咳嗽起来。 顾泊远这才留意到桌上还有......他的儿媳妇...... 宁婉静还是头回在人前丢脸,羞得耳根都红了,越想说点什么缓和这尴尬的气氛越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最后,还是顾泊远开口打破了沉默,“你娘也喜欢听这些,为此还收集了许多书,你无事了就找她翻来看看。” 霎时,饭桌上安静得针落可闻。 怼天怼地的顾泊远竟然给宁婉静找台阶下,发生了什么事? 兴许是耳朵出问题了?顾越白顾越武顾越流不自主的掏了掏耳朵,再想听听顾泊远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谁知,顾泊远长袍一挥,人已踏出了房门,直到顾泊远的身形消失不见,三兄弟都没从其中回过神来,愣愣的看向顾越皎,“大哥,爹刚才是不是说了那些话?” 顾越皎明白他们的意思,眼神略有同情,“难怪娘同情没把你们生成女儿......” 除了忐忑不安的宁婉静,兄弟几人都不敢相信方才发生了什么,连脑子转得最快的顾越泽都微微有些失神,望着门口,许久才收回目光,探究的落在顾越皎脸上,好像在算计着什么。 一顿饭,以众人的错愕收尾。 过了会儿,外边丫鬟禀报,说是云生院的姑娘们来了,宁婉静会意点头,问身边的顾越皎,“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夏姜芙还未起,她身为侯府的女主子,今日之事自然要安排妥当的,冲着晋江阁姑娘们的名声,接下来要招待的客人不少,大过年的,不能怠慢了人。 顾越皎点了点头,站起身,朝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顾越流道,“回屋换身衣服,外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对于几人的心思他大致明白,没办法,谁让夏姜芙喜欢闺女呢,而顾泊远素来爱屋及乌,依着夏姜芙的性子,他要是闺女就没顾越涵顾越泽他们什么事了。回廊上,和宁婉静说起此事,顾越皎好笑又无奈,“娘没能生个女儿是爹一直在意的事,看娘对你态度好,自然不会为难你。” 夏姜芙对女儿的执着是他偶然听到的。 那时候刚生了顾越白和顾越武,得知两个都是儿子,夏姜芙郁郁寡欢吃不下东西,坐月子下来瘦得厉害,老夫人以为夫妻两有矛盾,又找了个丫鬟去侍奉顾泊远,理由充分:你这身子骨,自己都要人伺候怎么伺候人。 只是顾泊远做事雷厉风行,当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