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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 “恩,”封景崧和她一样那个方向看去。 秦雨鸾呆了一下,瞬间要给封景崧跪了,才看见了有毒气体的标识,他把大本营给炸了。 现在轮到她拉着对方的手要继续往外面走去:“您说的对,我们还是快跑吧!” “里面的炸弹,是特地设置过得,先是小范围的试爆,半个小时后才会大爆炸。”封景崧无缘由的说了这么一句。 秦雨鸾仍旧拉着他闷头走。 “咳咳……爆炸的时候,其中的化学物质基本上在建筑里挥发的差不多了,最后的不过十之一二。” 秦雨鸾的脚步慢了下来。 “散逸不到这么远。”封景崧说的有些犹豫:“可能?” 秦雨鸾大怒,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要是封景崧没有受伤,可能会对她以下犯上的态度说些什么,但是现在他只能被拉着往外走。 走出了小树林,秦雨鸾有些欲哭无泪,这里到底是哪,标识什么的她没想过,但是连人烟都没有,远远看去也没有村庄,江城在哪一边啊? 封景崧的咳嗽越来越剧烈,他的意识已经有些不清了,但还是紧紧抓着秦雨鸾的手,说道:“继续往南走,不要走大路。” 秦雨鸾知道,封景崧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但是她不知道身后的爆炸是一种怎么样的状态,那些毒气或者还有其他什么的化学物品,能挥发到哪一种程度。还是像他说的那样,无法影响到这里,而大路上,因为不知道会不会有日本人从那边跑出来,就算只是很小的可能,也跟少帅说的一样,不能走的。 封景崧已经不自觉的往地上倒了很多次了,秦雨鸾无法,只能将他的左臂扛在自己肩上,整个人身上跟背了一座大山一样,顿时矮了三寸。 秦雨鸾扯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即使这个笑容很难看,即使这个笑容没人看见。 好在封景崧虽然有些发晕,意识有些模糊,但是他的本能还在,脚下还能动一动。她往前走,对方也会不自觉的移几步。 “少帅,我可不知道你身上有多少伤,可是请你千万不要睡啊,那样的话,……我会把你一个人扔掉的。” 秦雨鸾的头并没有看脚下,她怕自己一看脚下,会控制不住整个人摔倒在地,然后再也爬不起来:“原来男人和女人真的不一样啊,你看上去这么瘦弱,可是却跟铜墙铁壁一般。不对,我这样说是不是有点不应景,您这个样子,不该说是铜墙铁壁了,应该说是破铜烂铁才对啊。” 封景崧并没有回应她一句话,但是从对方浓重的呼吸和低声的咳嗽声还是能判断的出他一时没有去见耶稣的可能,也清楚自身的状况该怎么样才是最好的。 “其实我发现抓我的是日本人的时候,我是很害怕的,特别是他们当着我的面将一个人折磨致死的时候,我在想,下一个是不是就是我了。” “可我就是这么福大命大,也许是我天生丽质,连老天都要帮我了。”要是放在平常,秦雨鸾肯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雨鸾的呼吸越来越重,她的脚步也越来越慢,但是她的膝盖没有一点要弯曲下去跪倒地上的样子,仍旧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好像她跪在地上喘口气的话,会让两条腿再也直不起来。 “你知道吗?刚刚我真的很害怕,我想着,我是不是就这样死了算了,以后的一切都和我无关了。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做,多好啊” “可是你从后面捂住我差点拗断我的脖子的时候,我发现,我还是很想活的。” “啰嗦。”低低的声音响起。 秦雨鸾轻轻笑了一声,继续说道:“那个时候我才发现,我其实是很想活的。我要是死在这里多亏啊,谁都不认识我,谁都不知道我,连为我入殓的人都没有,我这辈子的努力和心血,都不是白费了吗?” “所以,我们一定会回去的。” ? ☆、第 89 章 ? 我一定可以的,秦雨鸾再一次这样对自己说道,到最后,完全是凭靠着意志在走的。 意志是一个很难解释清楚的词,它可以划分出很多等式,无论是坚持、决心、毅力,它都可以形成紧密的联系。 秦雨鸾的脚一开始是剧痛的,然后是整个身体都疼,到最后没有了知觉。其中值得庆幸的是,这一路虽然没有遇到人,但也没有碰见日本人。 她恍惚看见前方的零散的屋子,咬了咬牙往那边走去,直到走过村口,才发现这并不是所想的海市蜃楼,而是真真切切的一个村庄。 秦雨鸾对着朝他们两个跑过来的一些村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村民们说的话带着口音,但是这种熟悉的江城附近的口音让秦雨鸾心中涌出一股喜悦来。 她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冰冷的空气涌进喉腔,带来一股冰冷的刺痛,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开来,没有说出一句话就倒了下去。 秦雨鸾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朦胧的黑,有着淡淡的秸秆味,混合着外面泥土的芬芳,她伸手往身下一模,果然摸到一些长条的稻草秆子。 不由有些苦笑,前世今生两辈子,还是第一次睡稻草床,嘴里面是冰凉湿润的,白天走路时有的沙尘味和血腥味已经消失不见,想来她晕着的时候有人给她喂过水了。 封景崧呢? 秦雨鸾坐了起来,刚要下床一动脚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因为屋里太黑,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不知道碰倒了什么,发床咣当一声。 “这位娘子你醒了!” 不一会儿门开了,秦雨鸾借着月光眯着眼看清来人,大概四五十岁,可能要更大一些,脸上有着岁月带来的风霜和沟壑,常常的辫子盘在脑子后面。见她倒在地上,哎呀一声,几步上前伸出那双粗糙的大手就来扶她。 秦雨鸾脚一碰地就疼,只能借着对方坐到床上,说是床,沿着边沿一捏,就掉下一大块黄泥来,这床也是土砌的。 “跟我一起来的那个人呢?” “你家那口子啊,他就在你旁边。” 秦雨鸾被她你家那口子这几个字噎住了,可是听了下半句话不由倒抽了一口凉气,她刚刚整张床都摸到尽头了,可是没有摸出第二个人啊。 秦雨鸾那一口气好悬才咽下去,问道:“哪?” “哎呦,你看我这张嘴,这屋子本来是我几个孩子睡得,砌了两张床,你那口子在另外一张上面。” “他不是我那口子。”秦雨鸾轻声说了一句。 “啥!”扶着她的大娘大叫了一声。 秦雨鸾察觉其中意味不对,颇有些怒发冲冠的语气,心中一个不好,想着这个时候对于女子总是严格的,特别是越贫穷越偏僻的地方。于是解释道:“我家不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