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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派个人跟着去帮他们开路,结果岑朗谢绝了,只是跟他借了把砍刀。 三个人又向前走了两三百米,项熙瑶找了块大石头后又爬了上去。这回她眼前的河流不再是一条发着绿色光芒的缎带,而是如同天上的银河铺在了脚下,星星点点的绿色光点有大有小,有明有暗,遍布眼前。 项熙瑶盯着看了许久,似乎像是融入了这片星海,周身都浸润在温润柔和的绿色光芒之中……她在光芒中沉浮、畅游,忘记了时间,只能感觉到温暖、安宁、悠远…… 最终还是扈峰叫醒了沉醉在奇景之中的她,和岑朗带她回到了刚才的营地。 路上岑朗说了句:“事情办妥了就早点儿走吧。” 项熙瑶嗯了一声,“我也这么想的。” 回到帐篷,完成了任务的项熙瑶感觉身上卸下了重担,轻松的同时也能更清楚地感觉到双腿的酸痛了,躺下不过须臾就睡了过去。 她以为自己一定会一觉睡到天亮,在累得像条完成了遗愿的死狗以后,哪知却醒来了两次。 第一次醒来是刚躺下不久后,她感觉自己也就刚刚睡着吧,忽然觉得一侧的肩膀,确切地说是锁骨附近有什么东西特别热,几乎有些发烫。 强睁开眼后伸手到衣领里摸索了一番,却发现原来是那个玉兰花坠子。外观看上去没有任何异常,不过摸上去就好像发烧了一样,项熙瑶估计至少烧到了四十度以上。虽然很奇怪,但这一天真是太累了,她挣扎着思考了一会儿就放弃了,任凭自己坠入梦乡。 梦里仍在碧绿色的星海中徜徉的项熙瑶是在一阵粗暴的摇晃中醒来的,费劲地睁开眼,看见扈峰的脸上满是焦急。 他压低声音快速地说:“快起来,有人袭击。” “什么……,靠!”没等说完,她肋下一痛,身体就离开了地面。反射性地胡乱抓了把地面上的东西想稳住自己的身体,结果抓住的是她当做枕头用的双肩包。 这下她是完全醒了,接着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被扈峰夹着往外跑。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想张嘴告诉扈峰放下自己,她能跑,结果跑出去就发现天下雨了,很大,她被雨水浇得睁不开眼睛。除了下雨声,似乎还有枪声,好像身边还有人影,不过很快她就顾不上继续观察环境了,因为她有些喘不上气来。 她能感觉到扈峰跑得很快,而且自己的头在草丛里被刮得有点疼,不光头、脸疼,肋骨更疼,她使尽全身力气喊道:“我喘不上气了!勒死了!” 别说还挺有用,扈峰竟然在奔跑间,以她的腰为轴,把她转了旋转了一百八十度,扛在了肩上。 项熙瑶:“……!”算了,怎么也比被夹在胳肢窝下好受点,而且不用拿脑袋开道了。此时她还挺佩服自己的,这么混乱的情况,她竟然还牢牢抓着自己的背包,尽管里面根本没有任何贵重物品。 这回她能更清楚地感觉到扈峰好像是扛着自己在往山上跑,周围的草渐渐不那么多了,反而是树木多了起来,而且由于树林很茂密,落在人身上的雨点似乎少了不少。身边还有人在跟着跑,但不知道是谁,有几个人。 不知道被这么当麻袋扛着跑了多久,反正她觉得很久,扈峰终于停了下来,把她放在了地上,自己一边大口喘着气,一边半蹲着转头查看四周。 这时旁边有人说话,“暂时,没追上来。” 项熙瑶听出来那是岑朗,他也累得不轻,气喘吁吁的。 扈峰继续保持着蹲伏的姿势,问道:“你怎么样?伤的重么?” “还行,没打透。” 项熙瑶慢了两秒才听明白,岑朗中枪了。 她还处于脑部充血、全身麻木的状态,只能费力地私四肢着地,缓慢地往岑朗出声的地方爬。 “伤到哪了?我看看。” 岑朗是背靠着树坐在地上的,伸手按住项熙瑶的肩膀,安慰道:“就肩膀,没事,没怎么出血。” 项熙瑶接着岑朗的手摸到他身边,想要靠近看看伤口,但是森立里天黑了,除了人的大概轮廓,什么都看不见。 扈峰似乎气息平复了许多,快速说道:“这里不能久留,只要能动,我们就继续跑,先脱离危险再说。” 岑朗听后马上扶着树站了起来,这种时候竟然还能语气轻松地说:“太幸运了,我的两条绝世美腿都很完好,完全不耽误事。” 项熙瑶感觉扈峰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立马高声喊到:“我去,别扛着我,我自己跑,我能跑。” 黑夜中,扈峰的人影似乎稍微顿了一下,然后说:“行,紧跟着我,岑朗你断后,盯着点儿她。” “没问题。” 于是三人又开始狂奔。项熙瑶本想问问娄科他们去哪了,可扈峰跑得太快了,地面上满是泥水和湿漉漉的植被,很容易滑到,跑起来就更顾不得说话了。 湿透的衣服紧紧裹在身上,快速地奔跑让她的肺有种类似炸裂的疼痛,黑暗中前面是完全未知的方向,后面有人正在追逐,这种情景本应该很难受、很惶恐,但不知为什么,项熙瑶却觉得有些亢奋,让她觉得自己有点变态。 不知过了多久,只感觉爬了很久的山后,他们又从另一面下了山。上山的时候还好,项熙瑶尽力快爬,努力跟上,下山的时候,几乎就是靠扈峰拉着她,一路连滑带滚地跑下去的。这边的山脚下是条小河,扈峰带着他们沿着河往下跑了一段儿终于停了下来,这时,雨终于变小了,天也开始放亮了。 项熙瑶停下后就摊倒在了地上,岑朗坐在她身边,扈峰则是扶着树,弯腰站着喘息。 等肺不是那么疼了,项熙瑶问:“发生什么了?娄科呢?” 扈峰:“昨晚有人偷袭,应该是白天就跟着我们了,专门等到后半夜的时候才突然出现。亏了守夜的两个人身手都还不错,要不我们都得交代在那儿。袭击刚发生时娄科给我指了方向,说让我们来这条河的下游跟他们会合。” 岑朗:“没想到那个娄科看着是个小白脸,动起刀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项熙瑶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要看他的伤口,岑朗还想推脱。 “先别看了,还是……” 哪知项熙瑶突然爆了句粗口,“别他妈乱动,让我看看。” 岑朗一顿,不再阻止,配合着脱掉上衣。 此时雨已经停了,接着晨曦的光亮,项熙瑶仔细查看着岑朗他胸上靠近肩膀处的枪眼,果然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已经不怎么流血了,估计是子弹在里面临时起了止血的作用。 项熙瑶把背上的双肩包摘了下来,打开后翻了一下,竟然拿出了瓶双氧水。 岑朗:“……妹子你是不是还能预言未来呀?” 项熙瑶:“这不是特意为你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