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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已经找不到她的人了。后来根经过调查,说她给一个移民欧洲的富豪家庭做了女工,已经离开了新大陆,这件事不了了之……” “那么为什么说她和我的那次袭击案有关呢?”沈彦东脑海里的谜团渐渐串成了线。 “这两个人,”便衣指了指玻璃墙,“是一下小团伙,专门做这种别人杀人他们帮忙灭口的勾当!这次故技重施,他们本打算从比利时把人拖到马赛抛尸,(从比利时开车到马赛,这是一种什么精神?)结果路过巴黎的时候惊动警察,慌忙丢下尸体,朝南逃窜。而且运气很好的是,被当事警察想起了前年夏天的另一例类似案件。” “他们两个倒是直言不讳,说是买家通过中介找到他们,要求办一次案子,受害者是从山上坠崖伤及脑部。从瑞士拖到巴黎,少说也有几百公里,没有医护条件,一定会死在路上……” “既然是通过中介,他们怎么会指认这个女人呢?”沈彦东打断对方的话。 “因为那个买方出钱有限,和中介谈崩了,不得不亲自找他们联系。原本以为做成此单,钱人两清,各自走开。没想到他们两个逃至波尔多,却又意外发现这个女人!” “……”沈彦东觉得头开始疼了。 “这女人找地方藏匿了他们,然后要求他们去找照片上的那位小姐。结果还没有行动,就被抓住了。” “可是苏小姐现在在哪里?”沈彦东咬着牙一字一句地问。 “在医院,”警察一双浅灰色的眼睛盯着沈彦东,似乎怕他不崩溃,不紧不慢地说,“刚才接到报警,这位小姐被人下毒!” “哐!”沈彦东踢翻椅子站起来,“为什么刚才不告诉我?”他的眼睛似乎要喷出火,连和他相识多年的全德仁都惊呆了。 “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警察现在正赶过去做口供……”便衣对眼前这个人戏剧性的反应表示很满意。 沈彦东几乎全身瘫软,他用手指撑着桌子角才没让自己倒下,“我可以去医院看她吗?”半天,才用虚弱的声音请求。 “先辨认罪犯!”便衣冷静地回答,“苏小姐没事!” “我认不出来!”沈彦东冷冷地说,他拿起搭在一边的大衣要出门,“请告诉我哪家医院?” “她为什么要杀她?”便衣突然提高了声音问。 沈彦东后背一僵,对呀,为什么,她的目标不是本来应该是我吗? “她为什么要杀她?”警察绕到沈彦东前面,盯着他的眼睛,“目标人物不应该是你吗?怎么在你死里逃生了一次之后,他们转性了?杀了你,可以获得很多利益,杀了她,利益何在?” 沈彦东的右手不自觉地攥成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叩进了掌心,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就连旁边的全德仁都能看出他的太阳xue正在一跳一跳。 “沈先生累了,”全德仁赶紧圆场,“他头上的旧伤也很容易复发,特别是劳累和精神受刺激的时候。先生,请问你们是传唤还是拘留,如果是拘留,我们可以请律师。” “不用!”警察让开一条路,“沈先生可以请回了,其他的要等我们抓到犯罪嫌疑人再说。” 沈彦东的脚步略凝滞了一秒,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彦东,我们去医院!”全德仁说。 “先回家!”沈彦东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去医院,别让任何可疑的人靠近她!” 他要问问她,牙白口清问个清楚,她是有多恨他,她到底想要什么? (待续) 第83章 年夜(三) 沈彦东赶回家的时候,桌上的东西纹丝未动,仿佛它们一直呆在那里,已经有了几十年,但是除了唐彦青,其他的客人都已散去。唐彦青依然穿着她那紫色的礼服裙,推开窗户,偏腿坐在窗台上,端着酒杯,凝望外面的虚空,好像一尊曲线优美的雕像。 起风了,风把她头上的卷发吹动了起来,连着吹动的还有窗帘。大西洋上吹来的暖风烦躁不安,气压低得让人喘不过气,咸湿的空气里透着海水的味道。 沈彦东大步走过去的声音惊动了她,她转过头,脸色像石膏一样苍白,两只眼睛幽黑得像外面的夜空。 “你到底想要什么?”沈彦东开门见山地问,“先是要我的命,如果你还要,那就拿去!你为什么要把无辜的人拉进来?” 唐彦青十分冷静,“我告诉过你,那件事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想过你死,过去没有,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她从窗台上下来,关上窗户,把咆哮的大风关在外面,这个时候才觉得两条□□的小臂冻得冰凉,她仰头把杯子里的酒喝干净。 “刚才,我已经去过警局作证了,那个嫌疑人就是邱姨,”唐彦青继续说,她喝得太急,咳嗽了起来,“有些事我没有说,但是这几十年的困扰我想我已经有了答案!” 她从窗台上站了起来,指着沙发示意沈彦东坐下,“你喜欢她?”口气温和地询问。 沈彦东却没有动,只是讽刺地回答,“你现在还在乎这个?” “我自然在乎!”唐彦青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一直以来,你都以为是爷爷要我嫁给你,而我不甘不愿,对吗?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爷爷从来没有起过这个念头,是我恳求他,让他答应和你结婚!” 沈彦东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唐彦青。 “是的,是我!”她点点头,“我比你想象得要深险得多。我筹谋这件事很多年了,从你还是个小孩子开始。不是爷爷告诉我,我是被领来的,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记得!你知道为什么?”她眼睛里迸出了泪珠。 “……” “那时候爷爷以为我只有不到四岁,又饱受虐待和饥饿,记不起以前所有的事情,事实上,我只是因为营养不良而发育不好,那时候我快七岁了。”唐彦青擦擦面颊,语气平静。 沈彦东仿佛从来不认识眼前这个人,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听,好吧,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我生在一个不幸的家庭。我的亲生父亲本来还算是一个家境殷实的富家子,我的亲爷爷在一次商业兼并战中落败,产业被吃掉宣告破产。我父亲烂泥扶不上墙,他的父母双双死在养老院之后,他很快就把余下的家产全部败光,又染上了赌博和酗酒的毛病。我的母亲是偷渡到美国的中国人,语言不通,没有专业技能,在街头被我父亲带回了家……”唐彦青说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静,就好像在说别人的故事。 “我的母亲生下我之后,因为不堪忍受常年的家暴,终于决定奋起反抗,她把我悄悄丢在一家福利院门口,并逼我答应无论谁询问都不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