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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门左拐走十五分钟,有一个小超市,大概齐的生活用品应该买得到。超市旁边是我给你报的驾校,明天陪你去,你需要交报名费。车是一定要学的,”沈彦东此时的表情,在苏错眼里,就是“狰狞”,“除非你一直想在那个小超市凑合。” 苏错可以想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超市了,所卖蔬菜除了土豆就是洋葱西红柿胡萝卜,再想找第五样都难,至于rou类,除了香肠火腿大概就是鸡了。看这公寓的花园不错,要不然跟前台说说,开一块荒地种点菜? “格拉芙有早市,和里尔一样,不过在哪些街区哪些日子,你得打听。” 打听没关系,有就行,苏错简直要热泪盈眶了,有早市,就意味着有新鲜水果和绿叶蔬菜了。 “还有……”沈彦东稍微犹豫了一下,“你以后就知道了!” “谢谢老板!”苏错一脸谄笑。 “那你先休息一会儿,下午去办公室。”沈彦东说完就往外走,苏错满心欢喜地把他送出门,然后一个跟头跳上床,累死了,管他三七二十一,先睡一觉再说! (待续) 第70章 小年 干净的床单和枕套散发着洗衣液的清香,苏错蜷缩在大床上一觉黑甜,不知日月。等到她再次饿得肚子咕咕响坐起来的时候,窗帘外面的光线已经很黯淡了。坏了,老板不是让下午两点办公室见吗?苏错抓过枕边的手机,原来还没开机。 她犹豫了一下,不开就不开了吧,索性今天旷一天班看老板能怎么的,顶多就是扣一天工资罢了。她横下一条心,从床上跳下来,光脚走进厨房,不甘心地搜了半天。里面空空如也,估计有耗子也给饿死了。冰箱里除了一瓶除臭剂什么都没有,看着感觉肚子越发饿得厉害。算了,去超市看看吧! 其实街角的超市没有想象得那么小,正经连锁“Monoprix”(不二价),但是说真话,这家超市,从前苏错是从来不进的,价钱太贵,当然,质量也算不错。可是现在不破点财这日子似乎没法过下去了。哎呀呀,一条浴巾就快三十,抢钱那?摸起来倒是挺厚实的,可是似乎用不着。一个接线板十五块,我去,苏错要吐血了,这个样子的宜家才卖两块钱好吧。更不要说那些比别的超市设计得更有点艺术味道的碗啊碟子什么的。算了,屋子里还有几个粗瓷大盘子,凑合着吃吧,反正不吃方便面,汤汤水水的就直接上锅好了,过几天把波尔多那房子退了,东西搬过来就有的用了。 于是苏错除了那条价格极黑的浴巾之外,买的全是吃的,一瓶水,几个西红柿,油、盐、鸡蛋,还买了一袋意大利面。米就算了,等电饭锅回来了再说吧。瞧着日子过得,就好像刚到法国的光景。不过,倒有一种别样的自在感觉。她拖着一大袋今天晚上的必需品,吃力地往新家走。这脑子,有点不记道,看着方向大概其走了几条街,越走越稀里糊涂,眼见天快黑了,这这这,不会迷路吧? 谁知道刚拐过一个转角,赫然看见一个招牌,上面用着歪歪扭扭的汉字写着,“北京饭店”!苏错心里一惊,在这种人迹罕至鸟乱拉屎的葡萄种植地,居然还有中餐馆,可见我们华人真是发挥着打不死的小强精神,把中国饮食文化传遍全世界。于是立马心情一振,快步走了过去。 这是一片联排小别墅区,这家“北京饭店”在街口往里走第三家,门面极其朴素,挂着一张大海报,上面是一只肥得流油的烤鸭。不过以苏错长期在中餐馆打工的经验,可以得知,那些所谓的“北京烤鸭”基本上都是些西贝货,大部分都是用油炸出来而不是挂在吊炉里烤的,大概只有巴黎的店家卖得还算正宗。 果然,小小的铺面只摆了两张小桌,玻璃橱窗内都是冷冰冰的常见“中餐”,比如越南春卷、日本寿司、虾饺……还有一些炒菜,也不过是洋葱牛rou、青椒鸡块之类。老板是一个五六十岁的亚洲人,头发花白,身体硬朗,戴黑框眼镜,但是貌似一句中国话也不会说,只是问了苏错是从越南来还是从中国来,就没别的闲话了。苏错问他可不可以买一些亚洲调料,比如酱油醋之类的,老板很爽快地答应了,还竭力推荐自己这里有上好的鱼露。 虽说价钱比波尔多城里贵出一倍,但好歹买到了正宗海天酱油,还有浙醋、花椒八角和桂皮,苏错觉得自己不该不知足,虽然她更希望能买到镇江香醋。买到他乡故知的调料后,她人品很爆发地居然找到了回家的路,于是轮流两只手拎着沉得要命的大袋子,心情却很好地哼着歌子往前走。 “你好像挺快活的?”眼看公寓的大门就要走到了,身后响起一个很熟悉的声音。 “啊啊,chef!”苏错吓得一哆嗦,手里的东西差点掉地上。 沈彦东扬扬手机,“居然还关机?” “不是的老板,没电了,忘了充。”苏错陪着笑小心地说,心里却想,出了那么大老远的差我回来睡会儿怎么了,真是的,欠你了? “我以为,”沈彦东打量她手里的大袋子,“你在囤年货!” “年吗?”苏错稀里糊涂地反问,“元旦早就过了呀!” “今天是腊月二十三,”沈彦东随口说,“你们中国人是不是该过年了?” 哟,这还真把日子给忘了,这段时间忙得脚打后脑勺,哪还记得这个。苏错讪笑了一下,转身去按门上的密码,“老板你找我有事?” “饿了,找你蹭饭。”沈彦东直截了当地回答。 两人相跟着走入院子。 “你不回家吗?”鉴于曾经有段时间沈彦东天天送她下山,所以苏错一直以为老板住在波尔多。 “不回,没有现成饭吃。” 苏错看看他的脸色,很想问,“你太太呢?”但是还是识趣地把话咽了下去。如果让一个男人在自己面前吐槽太太的不好,那是很危险的。即使如此,苏错仍然能感受到一丝微妙的尴尬,她和狗剩哥永远也不能像一年前那样有什么说什么了,他们之间,隔起了一堵厚厚的墙。 “你打算做什么?”沈彦东在苏错小厨房的桌子边,抱着手饶有兴趣地看她把一堆乱七八糟从袋子里取出来。 “随便做点吧。”苏错看看外面天色,已经黑严了,本着宅心仁厚的想法,还是早点打发老板下山,免得天黑路不好走。 “太随便了也不行,今天好歹是小年。”沈彦东伸手去扒拉那堆乱七八糟,“你买了st jacques(扇贝),蒸个蛋羹吧。”曾经在里尔的时候,不知道是罗倩倩还是谁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蛋羹里面蒸点海鲜,能补脑子,所以苏错经常给狗剩蒸个鸡蛋放两粒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