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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没有多说,只是这般的凝着目光,同他强调。 神情是分外的认真。 萧祺想起上回娘亲也生爹爹的气,说是因为爹爹欺负了她。 所以萧祺想,难道这回也是这样吗? 只是萧祺的原则就是,要听话,所是这时候宁瓷既然同他这么说了,他也就没有问,乖乖的点了头。 等娘亲气消了就好了,他想。 “这才是我的乖阿祺。”宁瓷满意的点头。 ...... 宁淮听说他们已经回来了,便是赶紧的从军营那边赶了过来。 正好他赶到的时候,在门口碰见了萧青山。 “同我进宫。” 宁淮第一句话,便是说了这个。 如今的形势很是严峻。 舒凛带着那么多人马,还在路上来不及赶回,但是也最多过两日,他便会回到皇城。 到时候,必然就会在皇上面前参他一章。 这件事情,说起来他们是不占理的。 只要舒凛在楚睿面前稍加言辞,再加上他能寻到的些证据,那么到时候,一切都难以挽回。 就连国公府,怕也会受到牵连。 所以趁着现在,一定要强占先机。 胜算便会大上许多。 萧青山当时点点头,晓得如今这桩,才是排在前头最最重要的。 所是他便跟着宁淮,往宫里边去了。 90、论断 ... 楚睿这几日心情也很是阴郁。 那匪窝突起之事, 原本就已经让他盛怒满满了, 那火气聚集在心头,燃的越来越旺,闹得他也是脑袋直疼。 可是这事积在这里,还没结束, 之后却是又传来消息,说萧青山,便是那匪窝之前的头子。 楚睿他好歹也是一国之君, 自是清明, 无论何事,绝是不会轻信谣言。 心中总归是有自己的论断。 但是不安和焦躁,却是一日日越加深重。 “皇上近日总是皱着眉头,臣妾看了,都替皇上觉得忧心。” 宁虞站在楚睿身后, 手上拿着梨木梳子, 正在替他绾发,手上的动作轻柔一下一下的梳着往上,轻柔却也是极为齐整。 她抬头,透过面前的镜子,正好对上楚睿的目光。 “皇上可莫要再皱着了, 这越皱啊,人会变老的。” 宁虞轻笑着说着,话语也是柔柔的,像是绒绒的羽毛, 拂扫过人的心底,便是再浮躁再恼怒的人,听着这声音,也都散散的化开了。 楚睿原本皱着的眉头便也是平展了不少。 只要有阿虞在他身边的时候,他便很容易的能平稳下来心情。 所以他便很欢喜同阿虞待在一起。 “你说,若他真是那般的身份,那朕,又该如何呢?” 楚睿垂眼,忽然间低低的出声,也不晓得是在同自己说,还在在问宁虞。 “皇上心里不是早就要论断了吗?”宁虞听着,却是轻笑着接了一句。 夫妻好歹也有这么多年,宁虞她自然是了解楚睿的。 萧青山那桩事,他虽然是说,要看证据,才相信其中真假,可其实他心里,早就是已经相信了。 他就像是一个凭空冒出来的人,太有本事,锋芒太盛,楚睿是真的很欣赏,但是当这样的一个人,有了那样一个极端的身份之后―― 一切就变得复杂起来了。 他需要考虑的东西,实在还有很多很多。 “其它方面,臣妾倒是不懂,但是臣妾知道,他如今已经同阿瓷定了亲,既是如此,就算是为了阿瓷,我也自然是不希望他有事。” 宁虞手上的动作已经差不多了,往镜子里瞧了一眼,觉着满意,便是停下来,将木梳轻轻的放在一边,接着,在楚睿身边坐下。 “阿瓷同我说,他会来到皇城,都是为了她,我也看得出来,他是掏心掏肺的对阿瓷好,便必不会再有些其它的意图了。” 楚睿会如此忧心,自然顾忌的最多的,还是宁家,其中最重要的,便是宁瓷了。 有些事宁虞都同他说了,终归就是,宁瓷她是中意这个夫君的。 这时候,福云便是来报,说是大将军同萧将军,正在外头等着,想见皇上一面。 宁虞朝着楚睿点了点头。 “若真是良才,那得之,必比毁之好。”宁虞说完这句话,倒也是极其的意味深长,面上依旧是淡淡的笑意。 楚睿能明白她的意思。 有些话,是不用多说,便能明白的。 楚睿点了点头,出声吩咐道:“让他们去前殿等着,朕马上过来。” ...... 宁瓷这厢回了府,说是想休息,却诚然也是休息不得。 宁玄柏唤她去书房。 “你也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怎的连说都不说一声,就跑出去,可把你爹给气坏了。” 樊素问拉着宁瓷在书房外头,不免也是先责备了一句,接着又是道:“越来越不让人省心。” 宁瓷往书房里头看了一眼,从门缝那边,便是依稀能感觉,里头气氛极其低沉。 她阿爹的脾气,她自小就是知道的,表面上生气,其实心里是真真担心着他们,但是死鸭子嘴硬,还非得骂上一顿才是罢休。 所是宁瓷觉得,让他骂一骂,也没什么事。 “没事。”宁瓷朝樊素问摇了摇头,接着便是要进去。 “等等――”樊素问瞧着,唤了一声,拉住后头的萧祺道:“阿祺就不要进去了。” 这几日里,宁玄柏一直都在陪着萧祺读书练字,这孩子不仅聪慧,学得快,嘴巴也是甜的不行,每回宁玄柏从书房回来,唇角都是难掩的笑意。 他可真是聪明,最会维护的就是他爹他娘,还晓得暗地里的,给他们打掩护。 宁瓷回头,见萧祺正担心的看着她,便是俯身摸了摸他的头,低声道:“没事,待会儿娘就出来,到时候,还得看看阿祺这些日子字练得怎么样。” 说着,她便是起身,走了进去。 宁玄柏坐在书案前,手上拿了一叠宣纸在看,虽是听见有脚步声了,但是仍低着头,没有反应。 “阿爹。”宁瓷走到前头,出声,轻轻的唤了一句。 宁玄柏依旧在看着手上的宣纸,宁瓷着眼过去,看那些字体,都显得是歪歪扭扭的,便能大致的猜到,这些,应当是萧祺写的。 好一会儿,宁玄柏仔细看得差不多了,才是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