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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思警觉,一向如此,若不是进来的时候放慢了步子,也不会那么容易察觉到有人,当时还正想追上去的,只是那人动作太快,只眨眼的工夫,就不见了人影。 绿萝当时心里一惊,只想着莫不是又是什么心怀不轨之人,差一点,都要叫守卫了。 可是下一刻她就反应了过来。 看那身形倒是熟悉,她大概,能猜到是谁。 只是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和小姐说罢了。 ...... 宁瓷往阿弃的房间走去。 就在一个院子里,隔得确实是不远。 但也不近。 毕竟她的院子也不小,东南西北各间,还要穿过这一条过道,转弯,然后才到阿弃的房间。 在外边的话他们两个待在一起,确实是有些招人显眼了,所以去西山的这一趟,一直都是宁淮带着阿弃,自然也没怎么让他露面。 宁瓷本来是想着,明天早上和他一起吃早饭的。 房间里已经暗了下来,漆黑的一片,初听着,似乎是没什么声音,也没有任何的动静。 阿弃这时候应当是已经睡着了。 但是门口却是留了一条缝,没有关紧。 宁瓷往前走了一步,然后,对着些微弱的光线,往里头看去。 就这一点微弱的光亮,她能看见一个身影,坐在床前,侧着头往下面看,那坚实的背影,在刹那间让人觉得,只如此这般,便能为人挡去一切的风霜。 他就这么坐着,有好一会儿的时间。 一动未动。 宁瓷也就随着看了这么久,只是在那一刻,心底似微有动容。 她当然知道那是谁。 除了萧青山,还会有谁。 她也知道,他对阿弃是真的好。 从他的眼神和态度,就能充分的看出来。 大概这样的他和记忆中的他,有些许的不一样吧。 此时落在她视线里的画面,并不清晰,甚至是模糊的只能依稀看见一个轮廓,但是她却觉得,在他的面容上,有难得见到的柔意。 原本硬朗坚毅的五官,在这一刻,似乎慢慢的柔和了下来,让人看了甚至觉得.......很讶异。 然后,萧青山站了起来。 他俯身,理了理方才被自己坐皱的地方,然后又仔仔细细的,将被子掩好,不露出半点儿的缝隙来。 这天挺冷,而且这几日寒风刮得正盛,虽然屋里有地龙在,暖烘烘的,但是于萧青山来说,这些行为,都已经成为了习惯。 怕阿弃会着凉。 他年纪毕竟这么小,身子比不得他的。 萧青山接着又过去,检查窗户,一一的,关的严实了。 宁瓷一愣,看着他转身,当时便是退后一步,抬腿正要离开,门却已经打开―― 她来不及再有下一步的动作,而他一脚,便是踏了出来。 看见宁瓷,他也是目光一顿。 当时间,两人的视线就这么对上。 宁瓷有些慌张。 视线闪烁,便是不敢抬眼去看。 自从那日他救她回来之后,说起来是没有再见过面的。 她知道他伤的很重,因为那些伤都是她亲眼看到过的,就连自己看到了也觉得胆战心惊,只是她的性子就是这样,哪怕是担心,也是憋着,未曾表现出半分。 只是让绿萝,去打探注意着他的情况。 绿萝回来同她说,说他没事。 整个人就好像完全没受过伤一样,半点儿事没有,不仅照样骑马骑射,而且还依皇上的话,同他比了武,甚至是占了上乘。 那么严重的伤,竟是好的那么快吗....... 宁瓷自然觉得疑惑。 “阿瓷,外面风这么大,你怎么站在这儿?”萧青山的第一反应就是今天天气实在是太冷了,这里又是风口,而阿瓷之前本就受了寒,再这么待着被冷风吹,那一定是伤身子。 黑暗之中,看得并不清晰,而宁瓷也不敢完全的抬眼,只是觉得,他面色有些疲惫,没有太多的血色,但是步子沉稳,又不像有事。 这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不知道是他真的已经没有事了,还是一直都在撑着。 萧青山见宁瓷不说话,心里一紧,便就握住了她的手。 宁瓷确实是因为在外面站得久了,又出来的匆忙,只穿了外裳,没有披披风,两手间,是十分冰冷的。 他把她的手放在掌心,紧紧的握住,一双大手,正好把她的手全都包住,粗砺的指腹慢慢摩挲,只是想给她暖暖手。 而宁瓷还在发怔间,便感觉到有一股热气 传来,然后,团团将自己的手给围住了。 却是刚才因着站得久,她的手是冰冷的,只是已经冷了没了知觉,便是连自己,也没怎么察觉。 这股火热,像是陌生,又十分熟悉。 记得以前的时候,她畏寒,却又总想去外边吹风,呼吸山间的空气,而他总是全程护着她,一刻也不放开的握着她的手,在那个时候,她便往往感受不到半点儿寒冷。 甚至是温暖的。 只是这样的温暖,真的是很让人贪恋的。 但宁瓷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把手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眸光有霎时的慌张,然后,小小的后退了一步。 她还是不愿意离的他太近。 喉咙微动,她开口,声音便不似之前那般淡然,但是却是有一股,硬撑出来的淡定。 “谢谢。” 说完这两个字,她当时,便有些如释重负。 她早就想说了,可是说不出口,又没有机会。 “谢谢你,救了我。” 她说的,是在西山那一回,他救了她的性命,可以说若不是有他,今日就不会还有宁瓷站在这儿。 只是他救她,为她受伤,又何止这一次。 “阿瓷,你同我不用说这些。”他见她将手收了回去,目光一顿,却还是担心她,便是解开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她身上。 动作很强硬,压着她的手,完全都不让她有一点儿动弹的机会。 “外面凉,你穿着,不然又受冻了。” 他的话语也是生硬。 可是关心,却是实实在在的。 他的性子如此,有时候,难免的柔和不起来。 宁瓷低头看了看这披风,抿了抿唇,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披着这披风,似乎还能闻到有他身上的味道。 “我只是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