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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寻妻之路 作者:椰梨小姐 【爱憎瓷明小娘子×心狠手辣蛮汉子】 宁瓷以为萧青山和她成亲只是为了传宗接代。 所以留下孩子后她就离开了。 但她没有想到,当她在皇城里荣华富贵,锦衣玉食,珠围翠绕的时候, 他却凄风寒雨,跋山涉水,跨遍大祁的每一寸土地, 只为寻找她。 锥心泣血,至死不休。 ――――― 萧青山:“等我找到你了,我一定要弄死你。” 可你是我的珍宝,我怎么舍得。 指南:瓷.1v1甜宠文,男主占有欲极强,超爱女主。 内容标签: 布衣生活 破镜重圆 甜文 市井生活 搜索关键字:主角:宁瓷,萧青山 ┃ 配角:萧祺(阿弃) ┃ 其它: 1、三年 ... 电闪雷鸣间,大雨倾盆而下,湿黏的黄土翻滚涌动。 一片黑色的衣角消失在黄土之中。 山坡上响起孩子尖利的喊声,眼泪伴着雨水,全都混在了脸上。 “爹――” 孩子穿了一身粗布衣裳,覆在小小的身子上,显得很是宽大,他糊了一身的黄土泥巴,被迷的已经瓷瓷开眼,十根软糯糍粑似的手指,使瓷的在黄土里扒拉。 “爹,爹瓷在哪儿?” 黄土覆盖的脸庞中,露出一双水灵灵的眸子,泛着令人心疼的恐慌。 方才若不是爹爹推了他一把,那现在掉进去的就是他,而不是爹爹。 在他眼里,爹爹就是这个世上最大的英雄。 从千阳一路到这儿,他们不知经历了多少困难险阻,可是哪怕只剩了一口气,最后爹爹还是会好好的活下来。 不会有事的。 孩子在心里这样告诉自己。 他顺着黄土流去的方向,不要命似的往下挖,石子树枝刮得手掌现了血痕,鲜红和黄色混在一起,疼的心窝子都绞了起来,然后又被雨水冲走。 大风呼呼刮着的声音充斥在整个脑子里,就在孩子呜咽声越发沉重的瞬间,一双手从黄土里伸了出来。 “阿弃,拉我一把。” 男人的声音沉稳厚重,让人莫名心安。 被唤作阿弃的孩子马上握住了他的手。 一大一小的两只手叠在一起,紧紧的握着,孩子依着一旁的树根,使劲将泥土里的人往外拽―― 然后,猛然跌入一个宽大温暖的怀抱。 “爹没事。” 阿弃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将头埋在他的脖子里,眼泪顺着往下流,声音几近嘶哑。 “不准哭。” 男人的心一抽,抱着孩子的手又重了几分,然后按住他的头,一双眸子紧紧的盯着。 黄土厚茧的指腹替他拭去泪水。 露出孩子一张白嫩清俊的脸庞来。 “爹告诉过你什么?” 我萧青山的儿子,顶天立地,哪能轻易流泪。 不准哭,就算爹死了也不准哭。 阿弃硬是吸了吸鼻子,把所有的泪水往回憋。 只要爹爹还在身边,他就不哭。 “马上就到了,翻过这座山,就进皇城了。” 阿弃点头。 他会找到娘的。 ...... 宁瓷知道自己又做梦了。 梦里的那个男人,未着寸缕,坚实的手臂撑在床榻边,古铜色的腱子rou,坚实的跟石头一样,鼓的一道一道的,而怀里的人,已然累得瘫软,小小的身子蜷缩着,完全隐在他的怀里。 男人的手指张开,缓缓为她梳理着一头秀发,张口,声音嘶哑低沉。 “阿瓷,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接着画面一转,耳边就传来孩子的啼哭声。 那个尚在襁褓的婴孩,看着她嚎啕大哭,眼泪哗哗怎么都止不下来,她看着他,心疼的像万针扎心,血流不止。 她想抱抱他,想亲亲他,可是只要一伸手,眼前就会浮现另一张脸庞。 坚毅冰冷。 然后,惊慌之下,宁瓷睁开了眼睛。 醒了过来。 梦里的一切便是散去。 “阿瓷你如今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青天白日里,着了床榻就睡,那不晓得的,还以为我们宁家的女儿,是个个如此疲懒呢。” 宁虞踏进门来,便是轻声打趣。 她后头跟着好几个侍女,都留在了屋外没有进来,宁瓷看了一眼,急忙起身行礼。 “jiejie。” 虽是自家姐妹,但宁虞贵为皇后,就算她说了不必太过拘礼,但该有的基本礼节,还是不能少。 “你小心着些,莫绊倒了。”宁虞伸手,着紧就过来扶她,眉间,满是心疼之色。 “本只是想眯会儿,不晓得怎么就睡着了。”宁瓷揉了揉头,微微泛疼。 “罢了,你愿意如何就如何,该睡便睡,别强求了自己去就行。”宁虞轻笑着,当时却是叹了一口气。 自从三年前她失踪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便是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太对,显得浑浑噩噩的,有时候在椅子上坐着,都能闭了眼睛睡过去。 对于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宁瓷不说,他们也都不敢问,只能是看着宁瓷这般模样,可以尽力抚慰着便抚慰罢了。 生怕就戳到了她心里的伤痕。 说到底,他们宁家的女儿,终归有任性的资本。 要晓得她宁瓷,可是整个大祁最尊贵的贵女。 宁家公卿世家,宁瓷的父亲宁玄淇,世袭卫国公,虽无实权,却是地位顶顶尊贵,就连皇上,也是敬着三分。 宁家统共一个救子两个女儿,儿子宁淮,十六岁便上阵杀敌,如今二十六岁,已经位处大将军,掌十万兵权,大女儿宁虞,皇后之尊,后宫独宠。 宁瓷则是被所有宁家人捧在手里的娇娇宝贝。 宁虞拉着她坐下,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人气色还不错,才是将将松了一口气。 “大哥前几日还在同我说,他军营里的许将军,将门之后,相貌端正,为人上进,总归一溜儿的全是优点,这在我跟前,都快将他夸奖的上天了。” 宁虞话中的意思很明显。 宁瓷已经十九了,放眼整个大祁,她这个年龄的女子,基本上已经出嫁,甚至是孩子已经满地跑,只有她,尚待字闺中。 “你好歹也出去走走,见见人,这不见,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jiejie,我、我不想嫁人。”宁瓷低头,糯着声音闷闷的出声。 这话她已经说过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