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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央求罗将军带我过来看看。” “罗将军厚谊,本王甚慰,我们出去谈。”邹玄墨和罗赞一前一后离开,留那对母女说体己话。 简蕙心疼坏了,嘱咐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切莫再招惹那疯丫头,她如今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还让你拿她无可奈何。” “阿娘说的女儿都明白。”细奴赖在简蕙怀中不出来。 简蕙道:“怎么说你也是走明路嫁给他,那疯丫头再心有不甘,也是她理亏,她有什么可怨恨你的。” “她不是这里有点问题嘛,我不会跟她计较的。”细奴手指了指头,简蕙又开始叹气,道:“他可有说入京后如何安置你?” “阿娘放心,我们到底夫妻一场,他不会对女儿置之不理。” “理是如此,可关键那疯丫头,着实让人头疼。”说起成玉,简蕙为细奴叫苦不迭。 “我想和阿娘晚上一起睡,阿娘留下好不好?”细奴脸伏在她阿娘怀中,俨然一副还未长大的小女儿姿态,抱着她阿娘撒娇。 “这不大好吧。”简蕙有些犯难,她是央求罗赞带她过来看细奴的,怎么能赖着不走。 细奴说:“阿娘放心留下就是,没人会赶阿娘。” “你就知道他会同意?”晌午她二人在车里,透过纱帘,简蕙隐约都瞧见了,倒也恩爱。 “他知我想念阿娘,他会安排好一切,再说了,女儿还有些事想向阿娘请教。” “跟自己娘还客气,有什么话,你管了说就是。”邹玄墨对细奴的悉心,简蕙白天尽数瞧在眼里,听细奴如是说,简蕙稍稍宽心,在床外侧躺下,细奴枕在简蕙臂上,细奴问:“女儿这般淘气,阿娘当初怀女儿的时候一定相当辛苦吧。” 简蕙抚了抚细奴头,掀唇一笑:“你也知你淘气啊,算你这丫头还有点良心,你在娘肚子时,整日整日的闹我,害娘吃不香,睡不香,太能折腾。” “女儿是阿娘的贴心小棉袄嘛,阿娘喜欢什么,女儿自然也喜欢,可不就可劲了向阿娘示好。对了,阿娘当初妊娠反应的很厉害?” 简蕙说:“差点没折腾死我,前三个月近乎什么也吃不下,尤其鸡,鸭,鱼,闻着那味儿,就什么胃口全都没有了,只能勉强用些清粥小菜。” 简蕙微怔,继而眼睛一亮,瞥向细奴小腹:“阿奴,你该不会是……” 细奴脸深埋简蕙怀中,羞涩点了点头:“差不多一个多月了。” “他可知道?” “女儿还未来得及说。”下午她本来还有一次机会告诉他,结果被成玉给搅和了。 “你要实在不好意思跟他说,娘代你开这个口。” “阿娘千万不要,这个节骨眼还是不要了,免得节外生枝。”好在薛六槐帮她开了固胎药,吃了几贴,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她现在胃口好得很,能吃能睡。 简蕙叹气:“那就再过些时候。” “最幸福莫过阿娘的怀抱。”细奴窝在她阿娘怀中笑得娇甜。 “以后切莫说傻话。”简蕙轻拍细奴背,哼唱幼时哄细奴入睡的歌谣。 邹玄墨与罗赞在外溜达一圈返回,听着屋内传来低低的歌谣声,邹玄墨负手立在门边凝听了一会儿,再转身,什么也没说,走了。 罗赞看看紧闭的大门,要这时候进去押简蕙出来,还是放任她与女儿共享天伦? 僵立了片刻,罗赞举步离开。 久不见细奴有动静,简蕙低头,细奴竟依偎着她睡着了,睡觉还是那么不老实,喜欢给她肚子上架腿,简蕙摇头深笑,这孩子,都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孩子气,叫她如何放心呢。 邹玄墨一夜未归,细奴在她阿娘怀里美美的一觉睡到自然醒。 翌日登车,罗赞并不曾押简蕙上囚车,细奴扶了她阿娘上了马车,成玉见了大喊大叫:“舒服死她们,我要报告太妃。” 荣荻摇了摇头,道:“成玉,你又忘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我没忘。”成玉说。 荣荻说:“没忘最好。” 成玉鼻子冷哼一声。 邹玄墨打马过来,成玉总算展露笑颜,“衍哥哥,我想骑马。” “此刻乌云密布,要不了多久恐有雨至,听话,车里安心坐着。”说着,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偶给了她,成玉欢喜道:“哇,布偶耶,我喜欢。” 成玉要知道这个布偶是午间细奴缝给她的,成玉一定不会收,邹玄墨听了细奴的叮嘱,并没有告诉成玉布偶是出自细奴之手。 马车加快了前进速度。 简蕙抱紧细奴,眸色担忧。 傍晚时分,大风忽至,天空铅云低垂,乌沉沉的,少顷,下起了瓢泼大雨,一行人急速奔驰在风雨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避无可避,坐在马车里的人还好,但是行进在露天的人就没那么幸运了,一个个被淋了一个透心凉。 雨势越发密集,冷风携裹着雨水从车窗刮进来,简蕙背靠车窗,将细奴紧紧抱在怀里,任雨水打湿项背。 马车在山道上一路疾驰。 山体经暴雨冲刷,泥水顺着山坡奔流而下。 细奴乘坐的马车走在最后,陷入泥坑出不来,车夫鞭子甩的啪啪响,马儿扬蹄嘶鸣,左边车轮已经深陷进去,马儿还在挣扎,车体晃动的厉害,大有倾覆之势,车夫急喊:“快来人,车子要翻了。” 荣荻注意到没有跟上的马车,打马急奔而来,邹玄墨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正以一己之力抵着倾斜的车身,荣荻跃下马过来帮忙,两人拼力抵住车厢,不让车子倾倒。 “快来人。”车夫扬声喊。 “王爷,国舅爷。”罗赞领着一队官兵奔至,众人合力将深陷的车轱辘抬了出去,马儿撒蹄在山道上疾奔。 刚刚探路回来的小刀看见崩裂的山体,扬声喊:“快跑,山裂了。” 众人刚冲出泥沼,就听到身后轰的一声,回头一望,山石崩塌,道路被阻,马车深陷的地方此刻已然堆砌成了一个小山包,众人皆惊出一身冷汗,好险! “阿奴,阿奴。”邹玄墨急拍车厢,只想知道她是否安好。 细奴从车窗探出头,脸色蜡黄蜡黄的,张嘴刚要应他,伏在窗口,竟又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