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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九个亿(小修了三叔的细节) 裴庭前头有一排玫瑰墙挡住了视线, 因为地点偏僻, 那些玫瑰已经长的很高了,要不他也不会躺在这后面睡觉, 他悄悄地站起来, 从玫瑰丛的缝隙里向声音来源处看去。 前头有一座假山,连着这边的玫瑰墙, 形成一个狭小的、与世隔绝的空间。不走到这里, 绝对发现不了假山后面还有一小块空地。 在那空地上, 在假山旁边,男人光着白花花的屁股把女人按在假山上,正从后面进进出出。 这样也行? 裴庭脑中浮现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这个, 原来他平日把白薇弄到瘫软便觉累着她了, 也十分尽兴, 所以从来没想过换别的消耗体力的姿势。 他不由细细看去。 这姿势似乎极为销魂, 那女人紧抓着假山上的石头,嘴里吟哦不止。比她嘴里的声音更响的是下方拍打的声音, 太过密集,听着竟然有点像拿鞋底子抽人。 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突然停止了。 两个人分开了, 裴庭担心被发现, 正要后退,忽然看见那女人对着男人跪了下来,而那男人靠着假山半躺半站,却是翘起送入女人口中, 而那女人也没推辞,一口含住,还带着些急不可待…… 裴庭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他受惊一般,瞳仁变大了一圈。他一动不动地看着男人呼吸越来越急促,脸涨成猪肝色,拽住那女人的头发猛抽。呃……裴庭感觉有点恶心。 “都给你……”最后那男人抖着吼了一句。 …… 白薇一觉醒来,没看见裴庭,想着他自己出去溜达了,径直去浴室洗了把脸,收拾了一下头发准下楼找他。 走出大厅看见司一默抱着祺瑞站在鱼池旁边。 现在虽然三点了,但太阳还是很毒,鱼池附近都在太阳的暴晒下,白薇立即走过去:“小婶,你怎么站这儿啊? 司一默猝不及防,急忙转身。 白薇却清晰看到她红着眼,脸上还有一个没有消退的巴掌印。 祺瑞是睡着的,头搭在司一默肩上。 白薇看看那将近两米深的鱼池,心底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急忙拉司一默后退:“到底谁打的你?” 司一默被她拉远了鱼池,知道瞒不过去,哽咽道:“你不要再问了。” 不要再问了……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 毕竟对白存善有所了解,白薇不问了,对司一默说:“你跟我上楼,把祺瑞放床上,我用冰给你敷敷,一会儿奶奶回来看到了不好。” 司一默点了点头。两人上楼去了白薇的房间,现在木镯在奶奶手上,白薇只好拿冰给她冷敷。 敷的时候,司一默沉默无言。 靠近司一默的时候,白薇注意看到她脖子下面,被领子盖住的地方露出一片片淤青。 上午她都没有发现,难怪这么热的天她还要穿这么一件高领半袖裙。 敷完了,白薇瞧着还是红肿的。 司一默对着镜子看了看:“你有粉底和腮红吗?” 白薇现在不用,但以前用,她拉开小柜,看了看:“好像过期了。” “没关系。” 白薇看着司一默熟练地给自己化妆,转眼又成了早上她见到的那个娴静雅致的司一默。 …… 裴庭等那两个人走了才走,不是他故意想看完,而是那两个人结束的也快,估计是怕被人看到。 他犹豫了一路,不知道要不要告诉白薇她三叔和她二婶偷情这件事。 到主楼门口的时候,他还看到白存勇大腹便便的从西边副楼里出来。这两口子,挺配的。 裴庭到了卧室门口,推门进去,发现屋里多了一个人,白存善的老婆坐在房里。 裴庭吓了一跳。 司一默看见裴庭就要站起来,却被白薇按住,白薇冲裴庭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又指了指床,裴庭看见祺瑞睡在床上。 裴庭小声道:“那我下去等着。”快四点了,奶奶可能快回来了。 白薇点点头。 听着裴庭走远了,司一默道:“裴庭对你真挺好的。” 白薇不觉唇角勾起,他对她不好,她会答应他吗? “不过人都是会变的,你小叔以前对我也很好。” 白薇:…… 司一默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有感而发。白薇记起白存善跟司一默刚结婚的时候,明明那时候白存善对司一默还很好。 “他现在经常出去打牌,一夜都不回来……”司一默感慨似的一声轻叹。 白薇不知道怎么劝她,其实司一默可以选择离开,但司一默却像打算吊死在这棵树上。一个人如果她自己不愿意想开,那谁也帮不了她。 “也许过一段时间就好了,多想想祺瑞。”白薇只好道,等白存善死了心后说不定就踏踏实实的了。 爷爷留下的遗嘱绝不可能是把白氏集团分为三份。 俩人正沉默着,忽听有人敲门。 白薇走到门口,看见陈嫂的老公管家忠叔站在外面。 “大小姐,老太太的车子就快到了,您下去吧。” 楼下大厅已经挤满了人,裴庭到的早,所以落了个位置。后来白存勇、白存善来,祺俊、祺祥总不能还坐着,连忙站起来让位,看裴庭的眼神充满嫉妒。 反正没人让他让位置,裴庭就坐着。等一会儿白薇来了,也好有个坐的地方。 他看见白存善和张岚都在,两人距离的还很近。但白存善沉默寡言地坐着,张岚兴高采烈地跟儿子说着什么,两人零交流。裴庭的视线在张岚那补好唇膏,猩红的嘴上呆了几秒钟,然后移开了视线。 张岚演技跟十几年坚持不懈地撬墙角的李梅菊不分高低。 媳妇家的这些亲戚,他爱起来困难太大,很可能克服不了困难。 裴庭正想着,看见白薇跟司一默从楼上走下来,他立即冲白薇招了招手。 白薇走了过去,裴庭附着她耳朵低声说了一句。 这些人虽然在各自聊天,却都在注意着裴庭,这小子第一个来的,难道遗嘱有他的份? 不可能的,白长清死的时候谁见过他? 顶多是有白薇的,想到白长清那么宠爱白薇,有几个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小子狗运走的好! 大家都竖起了耳朵,想听听裴庭说什么,但谁也没有听见。 裴庭说的时候眼睛自然地注视着地板,谁也琢磨不透。 白薇听完笑了起来。 众人回过神来,俩人只是在当众调情,呸,恶心。 虽然这样想,有的人却没能控制住眼底的嫉妒。郎才女貌,无非就是这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没这么美;就算年轻时,老公也没这么宠过自己。 白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