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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他才开口:“跟你说句实话,苏漫,我挺替自己不值的。一把年纪,天天cao心着别冻着你别热着你,担心你受委屈,担心你不开心,瞧瞧我自己又过得什么日子?结果呢,你一转身就糟践自己,让别人不当回事,你在我这里的狠劲呢?你是不是只在我这里才横得起来?现在,我特别有打人的冲动,你说打谁合适呢?我、你、你前夫都不冤!要不是你发烧,差点儿把自己烧死,你是不是打算这么过一辈子?让我他妈的以为自己成全了你傻叉一样活着。” 季耀坤说到最后,虽然还压着声音已经动了少见的怒火。 说完,他把头转到一边,深吸了几口气。 苏漫趴在桌上,这会儿哭了,也不知为了什么哭。 季耀坤压下怒火,平息了下情绪!看她这样又不忍心,拍着她的头轻声说:“不是跟你发脾气,我跟我自己急呢。好了,这事翻篇了!好在你没有傻到底,总算还来得及。别哭了,这还有别人呢。” 结完帐,他们准备离开。 苏漫站起来,只觉得眼前发黑,身体发软,不受控制地就要往地上瘫。她挥舞着两只手想抓个支撑的东西,一把抓住了季耀坤的衣服。 季耀坤正在穿外套,这才注意到她的异样,他连忙抱住苏漫问:“怎么了?” 苏漫一时说不出话来,等眩晕过去了才开口说:“我有点晕。” 季耀坤听罢,摸了摸她的额头,一摸吓一跳,明明吃饭前还没发烧,一顿饭工夫竟然烧成这样了! 他搂着苏漫赶紧往外走,边走边说:“烧成这样了,怎么不早说,还有心思跟我斗嘴。” 苏漫接了一句:“我都这样了,你还一直说我。” 季耀坤心里叹了口气,认怂,所谓一物降一物! ☆、第14章 你离他远点 苏漫被领去了医院,神智有越来越不清楚的趋势。 有季耀坤在,她什么也不想。季耀坤让她坐下,说:“你老实在这坐着,我去交钱。”她就乖乖歪在椅上一动不动,直到他回来。 季耀坤又拎起她说:“我们现在去查个血。”她就跟着努力迈开步子。 季耀坤把她领到地方,让她坐下她就坐下,任凭季耀坤帮她把袖子撸上去,把胳膊放在台子上。只是季耀坤用手把她眼睛捂上的时候,她想抗议一下,她又不是小孩子但因为累也就作罢了。 后来她就被挂上了吊水。 苏漫手上的血管细,打针不太好找,无论哪个医院的护士总要找上好一会,从小到大苏漫都习惯了。 这次给她扎针的是个脸圆圆的小姑娘,还没下手脸上就有几分生手的紧张,苏漫莫名同情她。 看她捏来捏去,找不准地方就跟她说:“没事,慢慢找。” 谁知那姑娘终于下手以后插了两三次也没找对地方,当她再一次把针头□□时,一直看着的季耀坤开口了:“你去休息一下,换一个人来。” 小护士圆圆的脸胀红了,不停道着歉走了。 苏漫有气无力地说:“别吓着她,哪个护士来都得找一会儿。” 季耀坤没好气地说:“你挺大方,你的手又不是萝卜,任他们戳来戳去练手。你现在闭眼睡觉!” 苏漫本来也没有什么精神,听了就听话地闭着眼睛休息。 后来来了个老练的护士,终于扎上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也许是药起效了,苏漫清醒了一点儿,感觉脑袋没那么懵了。 她在躺椅上动了动有点僵硬的身体。 季耀坤发现了,马上靠过来问:“怎么了?觉着好一点没有?” 苏漫扭头看他说:“好多了,医生怎么说?” “验血的结果也没什么大问题,烧退了就行,主要是烧得厉害。” “那是不是挂完这瓶水就可以走了?” “嗯,要是烧退了就可以走了。” 苏漫这才发现季耀坤一直捏着她挂水的手,说着话不时帮她搓几下。就是如此,那只手臂还是凉的。 季耀坤问她:“冷不冷?” “还行,就是这条胳膊有点凉。” 季耀坤听完站起来,脱下身上的夹克缠在她的手臂上,坐下又继续握着她那只手,又揽过她的头亲了几下。 苏漫头一歪又继续睡。 等到季耀坤再叫醒她时,水已经挂完了。 季耀坤摸了几遍她的额头确定只有一点点温度了,才搂着她离开了医院。 车上了路,他说:“先去我那里住两天。” 苏漫马上抗议:“我不去,我要回家。” 季说:“也可以,你确定你那张床能躺下我们两个人就行!” 苏漫说不出话来,想想人高马大的他住自己房间,室友两口子的表情,她就妥协了。 季耀坤在w市租的房子,是个顶层的复式。在一个不错的小区,抬眼就能看见苏漫公司的办公楼,和当年他们住过的房子自然是不能同日而语! 客厅里有个盘旋的楼梯,苏漫进门的时候对此多打量了几眼。 季耀坤对她说:“你先睡楼下的卧室,你现在的身体别爬高上低了!” 苏漫乖乖地去躺着,季耀坤坐在她旁边,陪了她一会儿,她又睡着了。 这一睡就睡了好久,她的烧还没彻底好,反反复复一会儿温度升上去,一会儿出些汗又降下来。 苏漫只有零星的意识,好像季耀坤喊她醒来,中间帮她擦过身体。 她做了好多梦,说了好多话,分不清是梦里说了还是真的说了。 她又梦见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大房子里,怎么找也出不去,不停地跑啊跑,崩溃地大哭。 季耀坤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叫她的名字,想唤醒她。 苏漫闻到他的气息,使劲儿地抓着他,在他怀里哭得更凶。她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她做过无数次这样的梦,只有这一次他终于来了,终于! 她哭喊着:“你干嘛去了?我找了你好久。” 季耀坤抱着他的姑娘红了眼眶,低头把嘴贴在她的头上。 苏漫还在喊:“你不是说谁也不能把我带走吗?我找不到你了,你骗我!” 季耀坤的喉咙像塞了一个硬块儿,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把脸紧紧地贴在苏漫的脸上,紧到硌得痛了,才好受一点。 他亏欠了她那么多,让她受了那么多苦,余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弥补她。 苏漫哭了半宿,烧退了,她总算睡得踏实了! 季耀坤一夜没睡。 第二天,苏漫醒来,万分艰难地睁开红肿的眼睛。 她看了一眼四周想起在季耀坤的房子里,季耀坤不在房间里,整个房子寂静无声。 她抬手摸了摸额头,确定烧已经退了,只是浑身哪哪都不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