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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个过瘾再回去,她的脚步还明畅的往后退了几步,最后,她想想还是算了,不能自找麻烦。 毕竟,狗咬人不是新闻,人咬狗就麻烦了。 周琛晚上是在中吧找到的她,她的情绪貌似调整的很快,正站在舞台中间唱歌,一首轻熟女歌曲,正符合她声音中的况味,男驻场头发飘逸,忘我的弹着吉他,时不时与刘焱眼神交汇。 刘焱的眼睛笑起来宛若月牙一般好看。 周琛要了杯酒,坐在吧台边上,喝了口,看向她。 一曲结束,刘焱的轻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来,台下稀稀落落的起着掌声,有人喊,“再来一首。” 刘焱接过男驻场手中的吉他,边撩头发边和台下的人互动,“那想听什么?” “!” 刘焱又露出她招牌式的笑容,语气欢快,说,“好嘞。” 音乐先起,刘焱紧了紧耳麦,舔了下嘴唇,手指流畅的拨动着琴弦。 刘焱唱歌的时候有点烟嗓,平淡无奇的歌曲顿时有深远的况味,此刻很耗体能的喉下关闭,声线具有悬浮的颗粒感,由此带来中高音和嘶吼上的巨大感染力,宏厚却内敛,气氛刹那间就点燃。 中吧的此刻光线黯淡,只有台上的她,仿佛浑然天成。 周琛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听了下,然后“嗯”了声挂断。 又看了台上一眼,他将杯中的黑啤一饮而尽,然后出了中吧的大门。 会所的装修古典精致,里面迂回曲折通向不同的包房,实行严格的会员制,每间房每次的消费不低于寻常人一年的工资。 此刻却有点疯吵,搅的不得安宁。 周琛一路上眸色冷淡,毫无遮挡的进了会所,看见疾步匆匆过来的三十岁男人,拉扯起市侩的笑,敷衍却谦逊的喊了声“政哥”。 政哥说,“你可算回来了!” 周琛看了眼里面,问,“怎么了?” 里面依旧吵吵闹闹,政哥递给周琛一根烟,然后说,“大金链子过来闹事,专门挑老板不在的时间,他们带了不少‘玩意’过来,我也不好处理。” 周琛没接,站没站相的靠在前台,“我一个小字辈管不了这些事儿。” 政哥暧昧的哂笑了下,“谁不知道你是三哥从小带大的,而且老板又器重,这事情棘手,我要处理的砸了,还不得丢了饭碗,你就没事。” 周琛在心里冷笑了下。 里面声音越吵越杂,偶尔包厢里的达官显贵出来看了下,他们做的都是翻手为**的生意,看重的就是会所隐蔽的环境,现在一闹,以后请他们光顾又得费上一番口舌。 周琛拂了政哥的好意,但是却从自己上衣里摸出根烟叼在嘴里,等到政哥些许着急了,他才漫不经心的朝穿着民国丝质红色旗袍的服务员招了招手,女孩子脸红着走到他跟前,也是差不多年纪。 周琛挑着桃花眼笑眯眯的看她,扫见她胸前的牌子,试探的喊出了口,“珍珠?”女孩脸色红的更厉害了,她听见他问,“小珍珠,今晚来了几厢客人?” 女孩软软糯糯的回答,“三个包厢。” 周琛“噢”了声,笑笑嘱咐说,“今晚不营业了,你将告示放在会所外面。” “好。” 女孩看见没有另外嘱咐转身犹豫要走,周琛想到了什么,又说,“包厢里的隔音虽然很好,但是多少打扰到了客人,按照规定,你给他们每个包厢送上几瓶茅台,另外,喊上几个漂亮jiejie陪他们喝酒划拳,顶多半个小时,让漂亮jiejie带着客人离开。” 女孩愣了下,讷讷的“嗯”了声,脸色桃红,她新来的,天真的问,“带客人去哪里?” “想去哪里去哪里,只要不把客人得罪了,今晚的费用都给报销。” 女孩很快离开,政哥犹豫着问,“停一晚上的生意要亏本许多啊,老板不在,是不是不大好?” 周琛边走边说,“停一晚生意就当买个教训,等老板回来了,让她查下谁放那些人进来的。” 政哥心虚的“嗳嗳嗳”了几声,拉住他,“也是不小心。” 周琛眸光刹那间阴测测的,冷淡说,“我三舅告诉我,从来没有什么不小心,每件事都是算计的,最少在这个地方。” 政哥脸色僵硬下来,假装求饶说,“我也不知道会闹成这样,金项链只是说从来没进过这么高档的地方想要长长见识,没想到是故意闹事的,我悔的肠子都青了。” 周琛顿了下,点着烟头,吐了个烟圈,说,“你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门道,不至于这么急着拖我下水,这事儿还是得您亲自来,不能脏了我的手。”他笑了下,恭敬的问,“您说呢?” 政哥脸色铁青,毕竟把柄在别人手里。 包厢的门无遮无拦的开着,声音从里面传出来,金链子身边两个女人拦不住他,又有会所的人连连道歉,他的手下十来个倒把包厢坐满了。 他大嗓门的叫唤,“你们什么名号来着?新京顶级会所?顶级你妈*逼,你们看看这桌子上都是什么些菜,是给人吃的吗?还他妈有苍蝇?!我跟你们说,我今天就要那什么?” 他yin*笑着又问了下手下,“那什么来着?” 手下的人笑嘻嘻说,“精神损失费。” 他光着膀子乐呵的,“就要他妈的精神损失费。” 门口政哥带着个年轻人进了来,年轻人要把包厢的门关上,他吼了一声不允许。 年轻人坐在一个僻静的角落,政哥无奈说,“好吧,您说您要多少钱的精神损失费?” “不多,”他举起一只手,“五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我倒是想去抢,不刚好今天有玩的地儿嘛!是吧老政。” 两名女服务员拿来了两瓶茅台,拆封后,倒了一杯,笑盈盈的盛满了一桌。 政哥妥协的很自然,说,“好好好,我给你们拿钱,你们立马就走?” “哎,我跟你港,我们就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主!” 政哥看了年轻人一眼,走了出去。 金项链朝着年轻人抬了下下巴,问,“这是几几年的?” “这一瓶是73年的,市面上已经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