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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的秦萝额头又痒又疼。秦萝动了几下,睁开迷离的眼睛,“薛子楚?”笑了笑,再次闭上眼睛,砸吧几下嘴,“我一定是又做梦了。” 薛子楚温声道:“傻瓜,你不是在做梦。”薛子楚看到秦萝睡的这么安稳,便不想吵醒秦萝。又悄然离开了房间,把门关上。 次日清晨,秦萝醒来后,便对彩画道:“我昨晚又做梦了,梦见薛子楚回来了,还亲了我。” 彩画捂嘴偷笑,秦萝以为她不相信,“是真的。”她张牙舞爪的,那模样甚是可爱。 彩画说:“夫人你没做梦,公子确实回来了。昨晚见你睡的踏实,就没有叫醒你。”看了看屋外,“过会儿公子给大夫人请安后,就该过来了。” 秦萝听彩画这么说,那昨晚便不是做梦了,想到昨晚那样场景,不仅脸红耳赤。站起身来,看到镜子中还未曾梳妆,“彩画,你先为我梳妆,我不能这个样子见子楚。”正在手忙脚乱间,薛子楚已经来到了屋内。 “阿萝。”秦萝像是炸了一样,背对着薛子楚,“我还没梳妆,你怎么就进来了。” 彩画识趣的出了屋子,薛子楚到了秦萝身边,把手中拿着的木杖放在一边,拉过秦萝的手,“你不需要施粉黛就已经很美了。” 秦萝道:“你休想用这种小把戏哄我开心。”但内心是很受用这句话的。 “我们一起用早膳,饭后,你教我使用这个吧。”他指了指一旁的木杖,那是秦萝给他特意让人制作的。当时他对自己还能站起来没有勇气,但是他也不想永远把自己困在这轮车上,无论能不能在站起来,他想试一试。即便不能再站起来,也不过是再伤心一次罢了。 —— 苏府中的苏玉锦听闻了薛子楚回来,便早早精装打扮,正要出门时,被她的父亲苏季拦着。 “玉锦,你这是又要去哪里?” 苏玉锦道:“爹,子楚回来了,我要去薛家。” 苏季一听女儿还要去薛家,便气恼了,“玉锦,你是个名门闺秀,不是什么小家子里的女子。再说你和薛家已经退婚没有了瓜葛,你这样天天去,还有没有脸面?” 苏季的话倒是提醒了苏玉锦,她看着父亲,“爹,当初还不是你先悔婚的。当时薛家有权有势,你也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知县,靠着攀附薛家才有了今日的高地。子楚昏迷不醒,我要嫁过去救他,你不许。现在子楚醒了,我只是想去薛家弥补爹你犯的错。爹你不义,我却不能不仁。” 苏玉锦的话,句句戳的骨头生疼。苏季知道这件事,女儿会怨恨他一辈子,可当时他也是为了苏玉锦的幸福着想。 苏季并不希望女儿恨自己,可是他觉得他的选择没有错。苏玉锦不顾苏季的反对,还是离开苏府,前往薛家。 难得的雪后天气放晴,秦萝告诉薛子楚如何握紧木杖,抵住腋下。要试着让腿去感知地面,找回发力的知觉。 但是他将近一年都没有走路了,要想站起又如何能容易。每次薛子楚倒下时,秦萝都咬着牙齿去拉住他。在摔倒无数次时,薛子楚学会了如何运用木杖。不时,二人都累的满头大汗。 “先歇息歇息。”她扶着薛子楚坐下,把木杖靠在一旁。掏出帕子给薛子楚擦了擦额头,看到他的脸上的冻伤时,心疼道:“这冻伤再给留了疤痕,人可就丑了。我回头去百草堂给你拿些药膏来。” 薛子楚喝了口茶,看着秦萝,“你不是说我长的娘吗?留点疤痕才男人,这次去北关,本想挂点彩,划几道疤痕,也增添下我的男子汉气概。不过我只负责布阵和破阵,上不了前线,上了也跑不快。”一脸遗憾。 秦萝偷笑,“我那是在逗你呢。”没想到也就随口一提,他就当真了。 秦萝同薛子楚逗趣的这一幕,正巧被苏玉锦看到。她本是来找薛子楚的,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自那日后,苏玉锦便不再来薛府。秦萝帮着薛子楚慢慢行走,为他按摩,使得腿上血液流通。半个月过去后,薛子楚头一次感觉到自己的腿有点知觉。他抱着秦萝,前所未有的开心。秦萝想是大夫人一直担心薛子楚,本想将此事告诉大夫人,让她也开心开心,可是薛子楚却阻止了秦萝。 他让秦萝暂时保密此事,他希望越少人知道越好。尽管秦萝不知道为何他要将这样好的喜事选择沉默,但也许自有薛子楚的用意。 不久前,她曾问过薛子逸有关薛子楚出事后昏迷的事。今日见薛子楚这般叮嘱,她再次问起来,“你醒来时,二夫人曾问过你如何跌落山下的,你说失去了那时的记忆。你仔细想想,你可还记得你当时是如何出事的?” 薛子楚道:“阿萝,答应我,不要问这么多。日后,你会明白的。”薛子楚不肯说,秦萝也没有继续追问了。 算了要两个月才能到天佑的大军,却是比预想中的快,薛庚年回来便回朝复命了。天佑城中都歌颂,薛家训练的军,行军速度神速,作战厉害。此次北关之战,短短时日就得以平息,一时间有关薛家的传言,遍布大街小巷。 而唯有薛庚年他知道北关状况,他回来后,便把正在试着行走的薛子楚叫去了书房。此次羌、熠再次发动战乱,且来势汹汹,可他们明显不是真正的作战,而是拖延。 他们父子二人在房中整整待了三个时辰,薛子楚从袖口掏出一副画儿来,递给薛庚年,“父亲。”他双手呈献给薛庚年。 旋耕女接过画儿,先是惊了一下,随之便镇定下来,“这是黄秋忠之笔。”看向薛子楚,“你是在何处看到了黄老先生?” 薛子楚皱了皱眉头,“连父亲都认为这是黄秋忠所画。”他隐隐有些不安。 薛庚年追问,“你此话何意?” “这是秦萝所画,老师来天佑皇城,也是奔着此事来的。”自元京元年起,黄秋忠便消失的无影无踪。皇帝派出宫中所有能人异士找寻多年无果。若是秦萝当真见过黄秋忠,希望此事在还没有传开时,还来得及。 薛庚年扶了扶美髯,煞有所思,“这不似临摹,看笔锋之间,依然是得到了黄秋忠的真传。”转身看着薛子楚,“你去把秦萝叫来。” “爹,还是我来给她吧。”薛子楚自告奋勇,薛庚年点点头,“也好。” 薛子楚去了书房,秦萝无事,一时间又作不出什么画来,便将一摊子东西往那一扔,准备出去走走,许是能找些灵感。路上听闻大夫人染了风寒,咳嗽的极其厉害。秦萝便想去看看大夫人,虽然她不同意自己和薛子楚在一起,但是彩画也说得对,大夫人也不是不讲情面的人。 这日后,便是一家人,低头不见抬头见,是要一起生活一辈子的。秦萝觉得,她身为晚辈,该适当的示弱。 她便跑到了伙房,让人拿了枇杷过来。她小时候也感染风寒咳嗽的厉害,那时候母亲就是熬了枇杷露给她喝了才得以康复的。便一个人在那倒腾,按照记忆中母亲口述